安翼无视了金甲男的吵闹,直径的走到了子阅的面前,凑上前去小声道:“等会,我给你制造机会,你乘机开溜,”
开溜?这是要放我走?还没有等子阅反应过来,金甲男就已经冲上前,他挥舞的刀很快,就算是子阅拼劲全力闪躲,还是被刀划出了几道伤口。
子阅吃疼的捂住胸口,咬牙看向正一脸得意的金甲男,再被他砍中几次,自己的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别太得意了,幻狐都没有变化形态呢,”一旁的安翼吐槽着。
对哦,变换形态,子阅看向正双手抱头,若无其事的安翼,发现对方也正注视着自己,这是她给我制造的机会吗?不管了,先想办法开溜吧。
随着白色的烟雾从子阅的尾巴处释放,幻狐族的种族技能开始运用,待烟雾散去,和金甲男一样外貌的子阅,拿着刀走了出来。
幻狐族复制的可不只是外貌,还有被复制者的能力也会一同被复制。
子阅拿着刀朝金甲男劈去,却被对方轻易闪开,还被他顺手一刀砍在了胸口,好在这复制过来的这身金甲足够坚硬,子阅朝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就算将能力复制了过来,可是技术和战斗经验可是无法复制的,子阅吃力的接住了金甲男的三连挥砍,刀身震的他右手发麻,子阅试图用双手去握紧刀柄,转身就被一脚踢到了树桩上。
“还以为迷惑纣王的幻狐能有多少本事,结果就这点能耐。”金甲男将刀插进了泥里,赤手空拳的朝子阅走去。子阅依靠着刀身,挣扎着从地上支起,刚站直就被抓住衣领朝后方的石头上砸去。
“唔啊,”腹部剧烈的疼痛让子阅不得不解除自己的化形状态,右手大概是骨折了,身上还断了几根肋骨,子阅估摸着自己的伤势,还好,至少脚还没有受伤。
“我来助阵,”看戏的安翼终于加入了战场,她捡起插入地上的大刀,朝着金甲男扔去,“记得抓活的。”
“嗯,”金甲男接过刀后,再次将刀插进地里,“要活的就不要把刀扔给我啊。”
在谈话间,子阅连忙支撑自己朝着都城的方向跑去,刚才金甲男接刀的时刻,就应该是安翼给自己制造的机会,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也足够他逃离这里,对于自己的速度,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都怪你,突然给我扔什么刀,我都快要活捉了,”金甲男不爽的从地上把刀拔出,扛在肩上。
“都快把他打死了,这也能叫活捉吗?”
“至少不会给他逃走!”
“放心,他逃不掉的,”安翼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向不远处的都城王宫,此时一跟头发从她身上脱落,随着风缓缓降在泥地上,“走吧,进攻朝歌。”
…………
子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奔跑,周围的树影都逐渐开始模糊,当月亮的第一抹光亮,漂浮在水面上闪耀。当秋夜的第一阵晚风卷过一片树林发出簌簌的声响,树上的叶子开始忘情地亲吻着彼此,就像此时的苏娟,或许现在应该称为妲己,正和纣王甜言蜜语欣赏着圆月。
子阅还是晚来了一步,反抗军已经攻入城池,或许是单纯的出于对纣王的仇恨与愤怒,路上许多奴隶和平民都倒戈加入了反抗军的队伍,一时间路上竟无人阻拦。子阅也化形成了普通的百姓,加入到了反抗军的队伍,“杀死纣王,烧死妖女!”不知是谁带头喊道,很快周围的其他的人也一同喊着,朝着王宫进军。
昔日繁华的王宫此时却燃起了熊熊大火,金甲男提着纣王的头颅和一只狐狸朝着
反抗军走来,伸手示意着战争的胜利,周围的反抗军瞬间发出了欢呼庆祝的声音,他们相拥着抒发的着喜悦,而此时的子阅注视着金甲男手中高举着的幻狐,那是苏涓!
子阅不顾仍在滴血的右手臂,直径走向前,借着化形的伪装靠近,快速抢过金甲男手中提着的苏涓朝远方跑去。
“师兄,太好了你没事,”苏涓在子阅的怀里晃悠着醒来。
“抱歉,我来晚了,”子阅侧身躲开身后飞来的箭羽,但仍有少数划破了他的皮肤。
“那个纣王实在是太混蛋了,他见大势已去,就想要拉着人家一起陪葬,还用酒引火点燃宫殿,”苏涓将头埋进了子阅的胸口,“还是师兄可靠,在危险的时候,会想着人家。”
已经没路了,子阅停在了死胡同处,身后的金甲男也逐渐靠近,“你快走,我帮你拖住他。”子阅将苏涓放下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金甲男走去。
……………………
“师兄一定要平安回来,人家会一直等着你的,”
在被吕尚用金光封印的时候,子阅脑海里回想起了苏涓的话语,不知道师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用这种语气说话,虽然在常人听起来是很恶心的语气,但子阅却有些喜欢,因为这是他师妹的声音,是他师妹对他的承诺,她会在外好好的等着自己,等着自己从这个封印中出来。
已经不知道外面经历了多少个冬夏,封印中的是世界永远是金黄的一片,还有那絮絮叨叨的咒语在耳畔游,在这里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回想起与师妹在道观里相处的时光,还有练习师傅交给自己的法术,他庆幸着自己还能够回忆起法术的咒语,以至于他能够在这里不断的提升自己的能力,现在再遇到那个金甲男,应该能够有一战之力了吧。
在法术境界的提升下,子阅也感觉到了封印的日渐衰弱,这个封印是金光印术,按照师傅的话来说是除非外界有接应,否则是无法从内部破除的,难道是师妹来找自己了吗?他兴奋的想着,在调动全身力量朝着封印来了一拳后,封印“碰”的一声消散了
“师妹,我来……”
“比我预计的时间慢了几分钟,还行,”解开自己封印的正是之前的那只翾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