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也下雨了,接二连三,黄色预警挂了几天,回去之后,林泽棉发烧了一整夜,细汗布满额头,听着窗外的雨声,林泽棉做了一晚噩梦,迷迷糊糊睁开眼,天已大亮,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林泽棉站起身,头痛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缓缓站起身,心里一直沉浸在昨晚陈曼诺的病逝上。
李赭安正在厨房里熬着粥,宽硕的背影遮住灶台,林泽棉撅着嘴从背后抱住李赭安,那一刻,林泽棉有种想哭的冲动,最终还是咬着嘴唇抑制住。
“醒了?”李赭安拍拍林泽棉的手。
“嗯……”林泽棉刚睡醒,声音软软的像个小奶狗,朦胧着眼睛遮住眼底的最真实的样子。
李赭安听着林泽棉糯糯的声音,有些动心,转身将林泽棉抱起,林泽棉两只脚就这么踏在李赭安脚上,像是没有骨架,林泽棉又瘫在李赭安身上。
“都过去了……阳光总在风雨后。”李赭安抱着林泽棉,下巴抵在林泽棉额头上。
“你这套说辞跟我中学教导主任一样。”
“是吗?”李赭安眯眯眼,用手捏了一把林泽棉的腰肌。
“哎呦……”林泽棉笑着逃开,拿起勺子准备舀一碗粥。
“烫,我来。”李赭安拿过勺子,装满一碗粥,一手揽着林泽棉做到餐桌上。
“你怎么来了?”林泽棉喝了一口粥。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跟你打电话打不通,跑到你家来,发现你发着烧睡着了,我照顾了你一夜。”李赭安“嘶”的一声,发表不满。
“哇,好感动。”林泽棉捂着胸口,夸张的大喊。
“臭丫头。”李赭安咂咂嘴。
“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一切都按程序走。”李赭安站起身,又装了一碗粥。
“余北林没说什么?”
“这是他的意思。”
“不是,这余北林本来有减刑的机会,他这么做为了什么?就为了安慰一下刚做完手术的陈曼诺?她有那么脆弱吗?”林泽棉不解。
“你昨天见到张菻若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
“要是张菻若不把排异药换掉,陈曼诺会死的这么快吗?”
“什么?”林泽棉手抖了一下。
“可那天医生说……”
“走走过场而已。”
“余北林在监狱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既然想一石二鸟,凭借陈家的势力,有什么做不到的?”
“余北林跟她有什么愁?”林泽棉不解。
“你别忘了他们之间的纽带是什么。”李赭安收了两只空碗,放进水槽。
“我*,这社会这么险恶吗?”林泽棉跑到李赭安身旁,抓住李赭安的手臂,装模作样的说“我怕怕。”
“起开,你挡我洗碗了。”李赭安冷着脸,显然不吃这一套。
“哼,狠心的男人。”林泽棉撒开手,坐到吧台上。
“陈家那边,我们要怎么办?”林泽棉收回嬉笑的脸。
“很不巧,我们跟他们是合作关系,而且明晚陈家大女儿陈洺畔订婚宴,我们正在邀请名单里。”李赭安回过头。
“什么?他们要斩草除根吗?”林泽棉大吃一惊。
“不用担心,当初余北林给陈曼诺换心的事,陈家还以为我们闹掰了呢,没想到,我太太这么宽宏大量。”李赭安喃喃着。
“这么刺激的吗?”
“刺激的还在后头呢。”
“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