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明不是动车本地人,他家位于本省的另外一座城市——琅琊。
琅琊距离东川大约有四百多里,虽然经济不如东川发达,但却是一座物流之都,而且是一座革命老区,琅琊市所管辖的三区九县其中有六个县城都有沂山或者蒙山,旅游资源特别丰富。
黄子明家就在琅琊市兰山区。
小曼不是第一次来公婆家了,最初的那份拘束感早荡然无存了。
黄子明的父亲黄文山是一位资深的摄影师,而母亲孙立云则是一位在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
黄家客厅里,小曼和子明并肩坐在沙发上,而对面则是子明的父母,中间只是隔着一玻璃茶几,茶几上面摆着两个果盘,里头反别放着水果和瓜子。黄子明的父母都爱喝茶,而小夫妻俩也跟着父母来喝茶,一壶雨前龙井刚刚沏好,到在了雕刻着水果图案的白瓷茶杯里头,冒着一股淡淡的烟雾。
“子明,小曼,你们这回能在家里住几天啊?”黄妈妈捧着茶杯,柔和的目光如一缕春风一般落在儿子和媳妇的脸上泛着慈爱的光晕,因为黄子明和小曼工作太忙,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也不能长住,作为父母而言子女的事业成功固然重要,可是子女常在身边更要紧。对于在娱乐圈里正好的子明和小曼而言假期简直就是一种奢侈。
黄子明的妈妈孙立云今年五十四岁,身材丰满匀称,温柔敦厚,因为从事文化艺术工作,骨子里有一股浓郁的艺术气息渗透出来。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同样从事了四十多年绘画的人也有着一股子可以超越年龄不怕岁月打磨的气质,越老这种气质越发明朗。
小曼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给黄子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他回答
黄子明喝了口茶,迅速演下去之后才回答母亲的问题,“我和小曼在家顶多能住两天。”
儿子的这个回答让子明妈妈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失落,“既然如此,那么这两天就好好的陪着我们,我不许你们去参加什么聚会了。”
面对母亲的期许黄子明只好满口应允,“妈放心吧,我这回和小曼回来就是陪着你们的,我什么约会也没有,小曼你也没有吧。”
小曼笑笑说:“这儿是你的地盘,你都说没约会了,那我更没有了。”
一直没吭声的子明爸爸接过话茬说,也不能把你们困在家里啊,有什么朋友都约到家里我们一起热闹,平时我和你妈住这大房子觉得空荡荡的。
黄子明的爸爸黄文山今年五十六岁,是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身上却少了子明妈妈的那种气质与细腻,看上去就是一个粗犷的男人。黄子明在这一点上遗传了母亲的基因比较多。
和李小曼一样黄子明也是一个极其孝顺的男孩子,都把自己赚的钱用来孝顺父母,一年多前他在琅琊市区买了一套别墅给父母住。他知道母亲喜欢欧式风格的装修,于是就花重金聘请了一位欧洲设计师来设计室内装潢,让母亲十分满意。而皇爸爸喜欢传统的设计风格,因而黄子明把这套房子设计成了欧式风,中式,还有比较时尚的韩式风格。
子明的妈妈从逃出来一枚祖母绿的戒指郑重的交给了小曼。
李小曼看着面前这闪烁着耀眼绿光的戒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收,看小曼在犹豫,孙立云忙说:“小曼这戒指是黄家家传的,如今你和子明已经领证结婚了,这戒指理应送给你,每个女孩子都渴望一场风光的婚礼,可是你为了子明的事业既然选择隐婚,真是委屈你了。”
小曼见婆婆说的如此真诚中肯,她的心头也荡漾起了一股暖流。
“小曼,戒指是妈送给你的,还不收下。”黄子明忙在一旁提醒道。
李小曼这才缓过神来忙不好意思的把戒指收下,“谢谢妈。”
孙立云温暖一笑,“谢啥啊,都是一家人。”
此刻的温暖流转要李小曼忽略了隐婚带给自己的委屈,她想只要是黄子明真心爱自己,公婆真心疼自己,即使这一辈子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无所谓的,毕竟婚礼只是一天而已,而婚姻是一辈子的,在浪漫的婚礼也终究有结束的时候,就仿佛一场烟花表演,烟花漫天的时候绚烂无比,可是散去之后却化作尘埃,婚礼也是如此,我们不是为那场灿烂的婚礼而结婚,而是要和这个人平平静静的牵手一生而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