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由于张衡降妖的声势过于浩大,人数太多。当时的益州牧刘焉担心他们有什么不轨之心。于是派遣使者前去闻讯。最后,张衡为了说明真相,打消刘焉的顾虑。于是亲自走了一趟成都,劝说刘焉。刘焉在与张衡交谈过后,也是明白了张衡一心向道,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对于张衡也是极为的敬佩。
都江堰事情已了,日子又暂时恢复了平静。张衡等人继续回到了青城山进行他们的修道生活。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他们依旧是修道,偶尔听到哪个地方有什么妖怪出现就去收服妖怪。有时间的时候还会去宣传一下自己的教派。但是一切又好像都变了。他们的生活好像比以往更加充实了。除去了日常的修炼以外,他们也都发现,现在的妖怪出现的频率好像要远远超过了以往。他们往往是一个地方的妖物还未平定,另一个地方就又有新的妖怪出现。虽然道教的规模已经扩大了许多倍,弟子的人数也增加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一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要说就是在不断地降妖除魔的过程当中,道教的影响力不断地提高,在民间的威望也渐渐的建立起来了。当然,这要在现在的社会之中,或者是一个政治清明的环境之中应该还算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但是,当时所处的环境中,皇权至上,宦官当道,政治黑暗。影响力的提升自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道教的影响力惊动了朝廷,朝廷当中的宦官担心道教继续发展恐怕会于自己的统治有什么害处,于是纷纷呢想办法,要压制他的发展。
这日,青城山就来了一个朝廷的特使。张衡不知道原因,但是还是耐心地接待了他。
只见那人神色傲居,眉与之间有一股化不开的傲气。见到一众弟子,都好像是见到了什么低贱的下人似的,都不待见与他们多说几句话。即使是见到了张衡这样天师级别的人物,说话也都有一种俯视的感觉。
见到张衡,那使者开口说道,你就是最近民间那声望极高的道教天师张衡吗?张衡虽然内心有所不舒服,但是还是有礼貌的问道,敢问阁下来我青城山有何贵干。那使者就开口道,听闻你最近在民间的声望颇高,是一个有本事的会降妖除魔的人。今日我们朝廷之中陛下经常被噩梦侵袭,难以安眠,担心是有什么妖孽作祟,于是前来请你除妖。希望你不要拒绝,毕竟,这可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张衡观察使者,嘴上说着什么请求的话,具体的言语上却充满了逼迫的感觉。也知道是来者不善。而且,虽然说这是皇帝圣体有恙,希望自己去驱除妖邪,但是神色没有半分的紧张与焦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也知道这恐怕是一个鸿门宴了,但是奈何民不与官斗,只得应下了,说由于路途遥远,需要将教中的事物都安排一下,过几日便出发。那使者也同意了。
于是张衡就找来了自己的弟子,对弟子们说,如今的这个朝廷相信大家在斩妖除魔的途中也是有耳闻的。奸臣当道,妖孽横行,民不聊生。我道教一派。如今发展的极快,在民间的威望也是不断地提升。如今,朝廷派遣使者·邀我入宫,恐怕是凶多吉少。待我走后,就由接替天师之位。你们也应该思考一下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保全宗教与自身了。众弟子都表示希望与师父同去,一同面对。张道陵说,我已经年老,本也想寻个时机将教中的种种事物都交予你们年轻的一代,自己寻个地方归隐,专心修习道术了。如今正是时候。你们放心,我不会与他们硬拼的,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想法,我会寻个时机逃走的。当然,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回这青城山了。未来教里的发展,就要靠你们了。众弟子见师父心意已决,就不再劝说了,一个个含泪与师父告别了。
三日后,张衡就跟随着那使臣一同前往了京都。
在去往京都的路上,张衡也见识了许多以往未见过的场景。什么沉重的赋税,以及无辜被抓的士人,百姓的生活极为的苦难。张衡也在心中叹道,都说世道艰难,妖孽横行。都不知道其实世间万物都有气。正是由于为人的不作为,多行恶事,所以导致阴暗的气越来越多,更加适合妖邪生存,因而才会有那么多的妖怪。在一路的观察之下,他感觉到了许多自己以前修炼的不足之处,因此也更加坚定了要归隐的想法。
到了京都,果然,那使者着急并未要他进宫,而是对他说,天师难得来京都,不着急做事,可以在京都多看一看民俗风情,吃喝玩乐一番才好。张衡由于早有预料,也不是很吃惊,也就安心的住下了,不去管别的事。
要说平日,张衡也是专心于修炼,很少有如此游山玩水的时候。静下心来入世游玩,体会以前的没有过的生活,他感觉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不小的精进。
这日黄昏,有使者来到张衡居住的地方对他说,明日陛下将要接见你,希望天师早做准备。第二日正午,也就有车前来接张衡进宫。
虽然今年到处有灾害,收成极为的不好,百姓生活艰难。但是,皇宫里确是另一片场景。金碧辉煌,歌舞升平,一派盛世繁荣的的场景。张衡自幼修习道术,心境还是极为纯真的,虽说没有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圣人情怀,但是也是有着悲天悯人的仁德之心的。见到这种场面,也没有什么被盛大招待的兴奋之感,反而是多了几分没来由的厌恶之情。但是面对的是皇帝,也是压下了心中的厌恶之情。
只见皇帝开口道,早就听闻天师到来,一直没有机会得见。今日终于得空宴请天师,还请天师不要见怪。张衡开口,陛下说的哪里话,今日得以接受陛下如此盛大的款待,自然是不胜的荣幸。酒过三巡,大家表面上都是极为的尽兴。
待到宴会过后,有一个宦官将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大殿之中。上首坐的也是一个宦官打扮的人。那人一身华服,满面红光。对张衡说,天师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如今道教的影响力你也知道,已经有了威胁朝廷的隐患。因此,我等才前来与天师商议,希望可以以一种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相信天师也不希望朝廷出面镇压你们的发展,到时候弄个俩败俱伤就不好看了。
张衡于是便问道,不知道大人想要如何解决这个事情呢?那宦官见张衡如此的上道,也是极为的开心。于是开口道,这也简单。听闻道教主要是为百姓驱邪除妖。朝廷业务意为难,只要你们可以发表声明,说如今的国家的皇帝是太上老君派下来的。以皇帝为尊。并且,以后解决妖邪之前都去当地的官府报备。由官府出面,你们出力就可以了。张衡听罢,问道,由官府出面,所为何事了?那宦官开口,如今国库有些不充裕,天师也知道皇帝每天操劳国事,自然需要什么都享用好的。因此就需要找些来源来充裕国库。天师每次除妖都分文未取实在是太便宜那些贱民了,因此可以由朝廷出面收取一些财务,也好为国家做出一些更大的贡献。不知天师意下如何?
张衡开口道,这有些不妥吧,降魔卫道本就是我们修道之人的本分,又怎么可以收取钱财呢?那宦官见状,也是说道,天师怕是还没有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如今,虽然天师在民间有了一些所谓的声望,但是,若是朝廷想要你灭亡,你以为你可以反对吗?近日在京中天师可看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一边是荣华富贵,一边是颠沛流离,我相信天师不会选择那一个比较傻的一面吧。
天师内心也是极为的厌恶,不过知道不可以硬碰硬,于是面上做出了极为为难的样子,对那宦官说道,此事实在过于重大,我一时也无法决定,不知道大人可否容许贫道细细思量一下,过几日在给大人回复。
那宦官犹豫了很久,还是答应了。不过在临走的时候,还是又威胁了天师几句,让天师早做决断。
于是天师又回到了自己原来居住的地方,不过也是发现自己的住所外边有了许多的监视的人,也是怕自己会逃跑吧。
天师不屑道,说是合并,其实是想借助我的名声去实现自己的私欲。还说什么荣华富贵。简直可笑。以为凭借那几个人可以控住我吗?
于是,监视的人后来发现天师好几天没有出门,再进去的时候已经发现没有了任何人。只留下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后来,在没有任何人见过张衡,不过,民间关于他降妖除魔的故事还是时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