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朝阳皱眉,不知为何,此刻的阿衡让她有点心疼。
原来冰霜之下除了暖意还有如此深沉的悲观。
“左右都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一直以来我努力争取的,不过是以后能更自由的选择,又或者是更自如的应对。”
越过重重沉重暗色的弥漫,朝阳恍惚抓住了这其中的某根绳索,那根绳索通往之地也许才是眼前之人真正的心底深处。
她对阿衡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有依赖有敬仰有感恩,如今更添一种惺惺相惜。
我们为之努力的,不过是更自由的选择,更自如的应对。
朝阳的双眸闪着光,“阿衡,我知道有时候某些煎熬并非他人三言两语便可轻易带过,但就如今来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看,你已经拥有了选择的权利,也拥有了应对一切的自信与坦然,不是吗?”
“或许吧。”
结束与朝阳的谈话,姜衡甫一从楚府出来鲜血便止不住地从喉头冒出。
她试图撑着一口气走到仁心医馆,但终究不敌,勉强走了几条街道后便倒地不起。
适才在朝阳面前强行压制,又无法运气调息,如今那一口撑着的气也散了。
这时隐于暗处的姜右磊出现把晕倒在地的姜衡慌忙抱去仁心医馆。
医馆内
沈明止首先看到冲入医馆的两人,“这是怎么回事?魏姑娘怎么了?”
姜右磊直到把人安置好才道:“先去把张爷爷他们叫来吧。”
沈明止虽疑惑于这个平日里智若孩童之人为何会有这般语气,但到底先把师傅叫来为魏姑娘看看更为重要。
须臾,听闻姜衡受伤的张道盛与明辰非赶到。
“怎么了这是?”
姜右磊摇摇头嘟嘴道:“右磊也不知道,右磊看到衡衡的时候她就躺在地上,我还以为衡衡跟我玩游戏呢,然后我就把她抱回来了,可为什么衡衡怎么叫都叫不醒啊?”
沈名止更为不解地看向姜右磊,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张道盛看着面色苍白的姜衡,为她把了脉以后给她喂下一粒药丸。
“张老头,这究竟是怎么了?按理说如今能把小主人伤到如此的屈指可数,可为什么……”
“先别问那么多了,待你给她调息运气后自然便知道为什么了。”
明辰非闻言,忙为姜衡运起气来,面色也不禁越发难看,好在姜衡的状况在肉眼可见的恢复过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竟然连我瞒着!”
张道盛面有愧色,“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最好把这件事全头全尾的告诉我!”
见没有外人,心知也瞒不住了,张道盛便直接道:“当年隐门之劫,小衡儿虽死里逃生却中了血玉龙之毒,幸亏得一女子以命换命才堪堪换来这十几年的寿命。命虽然保住了,但从此以后,她也不能再有常人所拥有的喜怒哀乐,必须时刻清心静气,不然便会像今日这般……”
“竟是如此……”明辰非面露灰败,“依你的意思,小主人如今还有多久的寿命?”
“情况好的话四五年,若情况不好…便只有两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