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月微微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呢？不过是想你以这残破之躯扭转乾坤，确实让人敬佩。”
“……既如此，你不如告诉我，我还有几年时间。”
定定地看了姜衡一会，君无月双手背在身后，“这其中尚还有些变数，我不能断言，多则五年少则三年吧。”
君无月眼中染上一丝悲悯，“至于其他我也不能透露太多，无妄阁神女都寿命不长，这便是勘破天机的代价。”
她今日能说出的这些真相，可都是拿着自己的寿命在换的。
但她马上又觉得有一丝兴奋，“你放心，我会时刻注意你的命数的，争取跟你一起死。”
“……”
这人怎么……有点疯？
“你身为无妄阁的神女，此番直接把多年以前的秘辛告诉我，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感到被关心的君无月微微满意，“阁主不会知道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更何况阁主厌恶女子，他对我并不好，我当然不会站在他那边。”
说着君无月露出一丝神伤，“而且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神女。”
姜衡侧目。
“阁主已经知道了当初被抱走的三个孩子都回到了京城，所以……”
“所以就搞了这么个圣女选拔？”
“非也非也，选拔圣女的主意是我提出来的，我只是想趁机出来看看而已，谁知正中阁主下怀。”
“你们阁主可有什么特殊能力？”
“他？”君无月面露不屑，“他能有什么，整个无妄岛只有神女才有与窥探天意的能力。”
“如此说来，倒是无妄阁利用你们在这个……大陆扬名？”
“也是有得必有失，初代神女选择用天赋和寿命去换取至高无上的地位，也因此造就了后世神女的命运。”
“我原先以为无妄阁只是比一般的江湖骗子名头响亮些，但到底是招摇撞骗的，没想到你们当中还是有几个是真有本事的。”
感觉姜衡在夸自己，君无月十分开心，“不过你可别小瞧无妄阁，他们功夫厉害着呢，步法虚幻无影，也就让普通人更坚信无妄岛是仙人之地了。”
姜衡微微扬眉，步法虚幻无影确是不错，但适才君无月过来的那几步在她眼中其实并不难捉摸。
突然间，君无月一拍脑袋，神秘兮兮道：“你猜我刚刚想起了什么？”
姜衡抛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日后会覆灭无妄阁！”
君无月之所以被认为是历代神女中天赋最强的一个，是因为她在所有神女中是上任时年纪最小的一位。
据说前任神女提早窥探了一些不该窥探的天机，还将结果告诉了无妄阁的阁主，她也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这不可窥探的天机除了中原大陆的变数，还有无妄阁终将覆灭的结局。
无妄阁阁主得知后便强迫上任神女测算出更为详细的内容，最终得出覆灭无妄阁之人乃是隐门门主即将出生的女儿。
是以当初隐门之乱，无妄阁也参与其中。
“可我暂时并没有这个计划。”
若不是此番无妄阁来到中原，她根本不会与之牵扯上什么关系。
即便她要调查当年之事，估计也很难调查到无妄阁头上。
那么多年过去了，某些痕迹早已被抹灭了，更别说还是远隔东洋的无妄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