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小华,好消息好消息!”欧子冶从外面大喊,一步三跳地回来。
楚昭华放下手中的书本,问:“天上掉馅饼了?这么开心,何况馅饼也不合你的胃口吧,你这个少爷从来不愁吃的。”
“我爹有事出去了。”欧子冶神采奕奕地说。
“你爹出去了关你什么事啊?”
“你还不懂吗?我爹出去了我们就可以随便玩了。”
楚昭华问:“你不怕他回来的时候追究你?”
“等他归来的时候木已成舟,黄花菜都凉了,他顶多就骂我两口,打都不怕,我还会怕他骂吗?”
“欧老爷出去做什么了?出去多久?”
“他出去会有一两个月,反正十天半个月内不会回来。”
“这么久啊。”
欧子冶给了楚昭华一封信,说:“你自己看看吧。”
楚昭华一看那个信封,金色的封面,火漆封口,上面写着:欧太尉亲启。楚昭华心一惊,问:“你从哪里拿来的?这可是天国最机密的信件,偷看要被杀头的。”
“我在我爹的书房拿的,他接到这封信后就急急忙忙走了,只是随便藏一下,恰好被我看到,我就拿了出来,我还没得看呢。”
楚昭华心想,我都是滔天大罪的罪人了,再看看又怎样?于是说:“既然都拿出来了,我们看看再放回去吧。”
欧太尉:西域匈奴铁骑来犯,直逼西长城,战况危急,速来长安议事。令附:欧家负责天国的兵器锻造与管理,可能需要大量的剑与战枪,令兵器库与锻造匠人做好准备。
下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天国玉玺的落款,另外还有一个小落款——公子扶苏。
欧子冶发现楚昭华的表情不对,说:“怎么了?”
“没事,战争爆发了,你我都是天国之人,未来说不定会用上我们,我们不能懈怠。”
欧子冶满腔热血地说:“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去冯铁匠那里。”
来到冯铁匠家门前的时候,几辆马车正送东西过来,冯铁匠正在指挥那些人搬东西。
冯铁匠见到他们两个过来,眼睛一亮,说:“你们两个也快点过去,今天的人物就是搬东西。”
楚昭华和欧子冶一看马车上一块块的铜与铁,每块至少有三十斤,一直冒冷汗,想要趁冯铁匠不注意的时候溜走。
“喂,你不是要学我的武功吗?我的武功就是搬这些东西的时候领悟出来的,还有你,不过来练练力气以后锻造的时候哪里有坚持到最后的力气。”
楚昭华和欧子冶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搬。
哪知这个时候,冯铁匠大手一挥,对马车上的人说:“你们只用把东西卸下来就行了,剩下的交给他们两个搬。”
那些工人听后扯了扯耳朵,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楚昭华和欧子冶则倒地不起。
冯铁匠坐在一边舒适地坐着,吸了一口烟,又将烟吹向空中,烟在空中形成一个圆环,然后就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冯铁匠一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两人,招了招手叫他们过来。问:“累不累啊?”
楚昭华和欧子冶同时给了冯铁匠一个白眼,这个说风凉话的始作俑者太可恶了。
冯铁匠将烟斗里的烟火掐灭,用铁丝将里面没有烧净的烟草扣了出来,叹了一句,“唉,可惜了。”原来是在可惜烟草没有烧干净。
只见冯铁匠将那些铜块铁块像砖头一样叠在一起,整整十块,一共三百多斤,双手拿起来的时候比人还高,冯铁匠马步一扎,若有神助一般轻轻松松拿起,毫不费劲脚步轻扬地拿了进去。
楚昭华两人在一旁惊讶得张开大嘴,大嘴可以塞进一个煎饼。二人跟在冯铁匠身后,等冯铁匠放下手中的铜块铁块后,一人拉住冯铁匠的袖子,一人拉住冯铁匠的衣角。
“师傅教教我吧……”
“是我你教我的话我帮你捶背。”
“我们要是像师傅一样就好了,师傅快教我。”
“我知道师傅不是小气之人,一定会教我的。”
冯铁匠看着这两个目露乞求眼光、不教就要哭出来的主,说:“跟我来。”
两人欢呼雀跃,“我就知道我的师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
冯铁匠仔细教他们运气,怎么合适地用力,力气要怎么周转……楚昭华和欧子冶认认真真地听,越听越动容,听冯铁匠的解释后方知看起来简单,其实别有洞天,虽然很复杂,但是两人都是聪明之人,一时间学不会,但是都记住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们先去练习一下吧。”其实冯铁匠还没有说完,不过看见二人心不在焉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知道再讲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干脆不讲了,反正让他们领悟这些已经够折腾了。
楚昭华迫不及待地叠起几块铜,心中想了一下,大喝:“起!”结果铜片是没起来,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差点被跌倒的铜块砸到脚,好不狼狈。
欧子冶在一旁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楚昭华气道:“先别急着笑,恐怕你会比我差许多。”
“看我的吧。”欧子冶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看着欧子冶轻松地叠了两块铁块,楚昭华心中疑惑,难道他真的懂了,哪知道欧子冶拿了两块就试着能不能抬起来,还没起名曰:“虽然我已经懂了,但是我还是要先试试。”
结果看欧子冶艰难地抬了起来,脸憋得通红,纯属蛮力,一点都不像会的样子,楚昭华说:“别逞强了,放下吧,砸到脚就不好了。”
欧子冶说:“废话,你以为我不想放下了,快过来帮忙。”
楚昭华笑到嘴都抽筋了。
两人一番玩乐过后,都在思索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楚昭华说:“我好像想通了,先试试。”确实比刚才轻松了一点,可是绝非不是冯铁匠那样。
他们两个一起交流着,时不时又试一下,进步一点点就高兴得跳了起来。
楚昭华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他们两个时而争论、时而合作的场景,自言自语说:“还是孩子有活力。”
楚昭华与欧子冶的意见发生了分歧,都指责对方是错的,最后来到冯铁匠面前,让冯铁匠说一下,冯铁匠说:“你们两个都是错的。”
“那怎样才是对的呀?”
“你们很多步骤都是错的。”
二人同时问:“师傅你看得出是错的怎么不告诉我们啊?”
“让你们听话只听一半,一知半解地就去了,让你们走些弯路惩罚一下。”
两人低头,垂下受,说:“师傅,我们知道错了。”
“好了,我再给你们示范一遍,听好了,看好了。”
两人这次屏气凝神,认认真真地看,唯恐看漏了什么,竖起耳朵听,唯恐听错了什么,看和听得过程中也在对比刚才怎么做错了。
冯铁匠说完的时候,两人还意犹未尽,冯铁匠说:“你们去试试吧。”
欧子冶轻轻松松拿起一块铁块,到时因为用功太过,差点往后摔了,但是还是很开心。
“小华,你看,我能拿起三块了。”
“那有什么,我都能拿起四块了。”
“哼,神气什么,有本事比比看。”
“比什么,谁怕谁啊?”
“我看铜块和铁块剩下的都差不多,我负责铜块你负责铁块,看谁快搬完怎样?”
“来呀,我认为你输定了。”
“喂,等一下,你耍赖,我还没准备好呢,还没有开始呢。”
冯铁匠笑呵呵地看着这两个人,能将自己毕生的东西传下去,心里还是很开心很骄傲的。“喂,你们慢点,注意安全。”
两人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搬完了,楚昭华搬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又红又肿,还有不少擦伤,不过他还是大声地说:“子冶,你输了。”
欧子冶从屋子里走出来,甩了甩疼痛的双手,说:“不久比我快一点吗?那么在意输赢干嘛?”
“是你说要比赛的。”
今晚,两人睡得都很甜,睡着的时候都在笑,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