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说:“我现在才知道村子下面有这样一个仓库,不知道刘不换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他的目的是什么?”
白头翁凭借他灵敏的嗅觉和对药物出色的感知,竟然发现仓库里屯着许多药材,有的还非常珍贵。白头翁不消一会儿就找全了医治欧子冶的药材。
欧子冶弱弱地问:“稳不稳啊?我很为我的手担心,我以后只剩一只手了,怎么抱我娘子下马?”
“闭嘴,怀疑一位从医一生的老郎中的医术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来,忍一下。”
接着整个仓库回响着阵阵杀猪般的叫声,欧子冶一边啊啊乱叫,一边想这老头医术确实高明,欧子冶感受到一阵剧痛,轻微的“咔”的一声,脱臼的手恢复了原位,接着白头翁熟练地上药,用木板固定好。
欧子冶咧着嘴说:“你这老头,力气不小,本事也很大。”
白头翁说:“想不想学?想学我可以教你。”
“曾经有比你更厉害的人想收我为徒,但是我都拒绝了,我没有这个兴趣。”
“真是可惜。”
“我这身伤什么时候能好?”
“嘿嘿嘿,我敢打包票,五天就可以好,只是五天之后外面又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
欧子冶想在才想起外面恐怖的场景,问:“刚才你说的死亡使者是怎么回事?”
“你见过了?”
“岂止见过?我还和他们交过手,现在连我手下的两千多名将士全部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这个村庄有一千多人,加上你的两千多人被感染,那外面的死亡使者就超过三千人了,情况比想象中的要糟糕。”
欧子冶说:“这种东西是怎么来的?就不该存在于世上。”
白头翁说:“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一步错,,步步错啊。”
“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越详细越好,,说不定还能冲蛛丝马迹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以前的话,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但是那块石头出现之后,就有转机了,只是石头被刘不换抢去了。”
欧子冶追问:“是什么石头?”
“传说中的黑曜石现世了,我们就有希望了。”
欧子冶想起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把玩一块石头,心中确凿无疑,所说的石头就是兄弟楚昭华身上的那块黑石头了。
欧子冶说:“黑曜石被抢走了,那个黑曜石的主人去哪里了?”
白头翁说:“我是刘不换的恩人,他都这样对我了,那个小伙子估计已经遇害了,这是一位好孩子啊!”
欧子冶听到这个消息,心已经冷了一半,心中只能祈祷,希望楚昭华福大命大。
欧子冶说:“那说说死亡使者的事吧。”
“这是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六十多岁了,但是对治愈麻风病的事一筹莫展,于是再一次云游,想要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我来到了南国苗疆,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奇奇怪怪的药,奇奇怪怪的人,毒虫遍地,习俗怪异,我和他们的祭司成为了好朋友。祭司擅长用毒,而我擅长解毒,我们两个就成了对手,每日每夜,他用毒我解毒,一共斗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没有分出个胜负,他求胜心切,就打开了它的后花园,说我解决了里面的魔罂粟,他就认输。魔罂粟不愧被冠为魔,它真有魔力一般让我欲罢不能,又像恶魔一样恶毒,我所了解到的最毒的曼陀罗都不及它的十分之一。没有错,魔罂粟就是死亡使者的源泉,他能发出一种香味,闻了这种香味的人就会丧失理智,完全变成行尸走肉,我医治了一个月,终于认输了,但是我不服输,临走之前我向他要了一些魔罂粟的种子,并将种子种在了后山。”
“死亡使者,就是嗜血成性的恶魔,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杀戮,一心只想将活物撕成碎片,有时候连同伴都不放过。几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但是意外的发现它有麻痹的作用,少量的服食能减轻麻风的痛苦,所以我明知道这种东西不能存在于世上,但是也忍毁去,意外在十五年前还是出现了。”
“十五年前,一个比你稍大的小伙子找到我,他就是刘不换,他拿着那位祭司的血书找到了我。我得知,原来祭司的村落已经被攻占了,他也死于乱战之中,临死之前将他的弟子托付给我,这个弟子就是刘不换,我将生平的东西都教给了他,还有从那位祭司身上学到的东西也都教给他,他很聪明,不用十年就全都学会了。在七年前,刘不换问我,当年我带回来的种子还有吗?我不肯告诉他,但是他用他师傅的名义说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将魔罂粟带回去,他就这样获得了魔罂粟。”
“哪知他知道魔罂粟能把人变成死亡使者,更有控制死亡使者的方法,从这个仓库的斧凿痕可以看出,这个仓库应该是近几年弄出来的,现在我才知道,他将那些商旅抢劫后,让他们变成死亡死者,偷偷地在这里建这个仓库,这么多东西屯在这里,他们的目的看来很大。”
欧子冶问:“你既然知道刘不换抢劫的行为,为什么不制止?”
“哈哈哈,制止?你似乎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是麻风村啊,里面住着的是被遗忘的人,患了麻风的人肢体残疾,干不了活,不抢劫我们怎么活下去?也不叫抢劫,我们只是向那些大富大贵的人讨点东西,他们这点损失就是掉了汗毛一般,而我们得了这根汗毛就能活下去。再有,就算我看不惯,我不是村长,没有办法命令那些村民。”
欧子冶听了这话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这片地下埋了多少冤死的骨头。
白头翁问:“死亡使者已出现,天下就要大乱了。”
欧子冶说:“此话怎讲?”
“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苗疆已经没有魔罂粟了,我猜测我那位祭司朋友就是为魔罂粟而死,但是不知道刘不换从什么地方得知我我当年带走了种子,于是刘不换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找到我,他肆无忌惮的使用,只怕魔罂粟已经传出去了。”
欧子冶说:“我以往看书的时候得知是黑曜石现世才有乱世,难道那块黑曜石是真的?”
白头翁说:“我亲自鉴定过的,没有错,虽然黑曜石现世于乱世之中,单每次都是济世之物,所以当务之就就是抢回黑曜石。”
“你刚才说的这几天找到了解救的办法,莫非解救的关键就是黑曜石?”
“没有错,只是其中还牵扯到一个惊天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当年已经不多了,我可能就是最后一个,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是不是知道就会死的那种?”
欧子冶说:“好,该知晓的时候呀自然会知晓。我们说说当下吧,你觉得这个仓库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里有药草,有粮食,有兵械,还有大场地,我觉得可能就是谋反。”
欧子冶说:“我猜也是这样,幸好我们及时发现了这个阴谋,现在就看怎么去阻止了。”
白头翁说:“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折腾,折煞我也。”
欧子冶心生一计,说:“那你我都不要折腾了,我们来个守株待兔怎样?”
“怎么守株待兔?”
“刘不换这两天肯定会来这里,他会来看看这个仓库,顺便来看你这个老师,到时候你负责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出其不意地给他致命一击。”
楚昭华心里迫不及待了,这群小孩刨土才一会儿,就手疼脚疼,在一边歇息不懂了。
一个小孩说:“大哥哥,我们累了,明天再来好不好?”
楚昭华说:“你们爸爸妈妈没有告诉你做事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吗?”
“可是我们的手真的疼。”
楚昭华说:“你们休息好了再继续,这叫一张一弛,更快见效果。”
“今天不行了,我们要回家吃饭了,不然就要挨打屁股了。”
楚昭华一看外面,知道快要天黑了,也没有再要求他们,他也要求不来,万一这群小孩一气之下不来了,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楚昭华说:“你们先回去吃饭吧,今晚休息好,明天再来。”
“好,我们先回去了。”
“不过你们这里的事你们不要告诉你们的家人喔,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小孩好奇地问:“为什么?大人力气大,人多,一会儿就能把哥哥救出来了。”
楚昭华说:“大哥哥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我们一起给他们惊喜好不好?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好,不过大哥哥要答应我们,一定要救我的爹爹。”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救好你们的爹爹,大哥哥从来不说谎话。”
外面没有动静了,楚昭华好不容易将这群小孩糊弄过去,现在的他必须等,耐心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