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啊?”从苏琉锦那儿出来的蜀莫一脸幽怨。
“告诉她什么?”白彦书停下了脚步。
“就是把所有一切的事情都毫不保留的告诉她。”蜀莫抬起头来。
“主子不应该这样做啊,那流今姑娘指不定是柳郁青派来监视主子的一举一动的,主子把一切都告诉流今姑娘,难道就不怕流今姑娘今后把您的一切都告诉柳郁青吗?”
“蜀莫,她与柳郁青之间只不过是交易的关系,我如今将一切都告诉她,不过是给了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她既然选择继续留在我的身边,那便是她的选择了。”白彦书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会同意她留下呢?大概是觉得身边有着那样一双晶亮眼眸的人也是不错的。
“可是主子,那你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告诉流今姑娘啊!”
“她既是要留在我的身边、帮助我的人,那我便应该以诚相待,对她不应有所隐瞒。”
“那需不需要属下派人去打听流今姑娘的身世呢?”蜀莫试探着问道。
“不需要了,她待在我身旁不过是一段时间而已,没有必要将她的身世调查得一清二楚。”白彦书摇了摇头。
不过是萍水相逢,相交之后必然相离的人,他的确没有心思将时间花在她的身上。
“对了,主子,今日进宫,您可见着裕皇了?”蜀莫转口问道。
“呵……”白彦书轻嘲,然后道,“就算是我真的跪在宫门前一天一夜,我的这位父皇怕也是不愿见我这个儿子的。”
蜀莫明白白彦书话中的意思,知道白彦书今日一定是没有见到裕皇的,他不禁腹诽,裕国真是冷漠无情。
“好了,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就待在这儿好好的照顾流今姑娘。”白彦书吩咐道。
“是,主子。”蜀莫低头,遵命。
白彦书出了驿馆,便去了一家丝绸庄,丝绸庄的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见了白彦书便直接将他引进了内院。
内院无人,那老头子当即便眼含热泪的跪在了白彦书的面前。
“奴才参见九皇子。”
“许公公,你快请起。”白彦书急忙弯下身来,扶起老头子。
“九皇子,奴才不敢,就让奴才跪着吧,当年是我没有保护好九皇子,才让九皇子远居他国,而这十年来,奴才也没能尽心尽力的在九皇子身边照顾九皇子,奴才心中有愧啊!”许公公自感无颜面对白彦书。
“许公公,当年也是情势所逼,你身为我母妃的贴身内监,当年对我已然是尽力而为,我又怎么会怪许公公呢?”白彦书执意要扶起许公公,他从没怪过许公公。
当年逆妃案惊动全城,许公公一人带着他独自出逃,却没有想到快出城门之际,忽然被追来的官兵发现,他自知他好歹是皇上的儿子,即使他被发现,也不会被处死,可许公公不一样,许公公是他母妃的内监,若是被发现必死无疑,当机立断,他便要求许公公立即离开,许公公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最后他以死相逼,许公公才忍痛离开。
一别十载,再相见,却不想许公公已是这般模样了,而他,亦不再是当初那个小皇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