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影静静地躺在树上,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奋力跑过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归未走在最后面,还在跟那两个人耗着。
“不行就退出吧,别拿性命开玩笑啊!”归未一直在劝,风无影跳下树,一声不响地走到他们身边。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两个为什么一定要进入作战部队?保卫部队难道不省力吗?指挥部队难道不安全吗?”
“我们要变强,我们不想被欺负了。”二人气喘吁吁,站直身子。
“可你们这样于事无补,以你们现在的成绩根本无法进入作战部队。”归未无奈地皱眉。
“求求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如果我们这样回到村子里,依然会受到所有人的欺压,我们已经在那样的环境里活了十多年,再也忍耐不了了。”二人央求道。
风无影问:“给我讲讲你们的事情,还有欺压?怎么个欺压,说来听听!”
二人开始了自己对那一段记忆的回想……
一大早上,便有人使劲敲着门,二人的母亲颤颤巍巍地走去开门,被二人拦下:“娘,让我们去吧。”
老妇人点点头,二人走过去打开门,一个彪形大汉拎着铁锹狠狠地推开门,小瘦被一下子撞倒,小胖赶紧扶起他。
“大叔,怎么这么早来我们家,有什么事情吗?”小胖问。
“你们说呢?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既然拿不出租金,什么时候搬走!”大汉凶神恶煞地喊。
“我们实在是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不过,过两天我们就去变卖一下地里的粮食,肯定能还上的。”
“还等!想都别想,粮食秋熟还要两个月,你们还想赖在这里两个月吗?现在拿不出钱,就立马给我滚。”
“大叔,我父亲瘫痪在床,母亲行动也不方便,你能不能再宽限两个月,只要这两个月过去,我们一定会把所有的钱都还上的。”
“告诉你们不可能,这次绝对不会再给你们一拖再拖的机会,你们已经欠了我一年的租金了,今天我就把你们扫地出门。”
大汉身后,走出来一大群村民,个个拎着农具和铁器。没有一个不是面露凶光,吓得小胖和小瘦,一个劲的往后躲。
众村民推开他们,直接闯进了房间,看见他们瘫痪在床的父亲,还有坐在一边的母亲。
村民们环顾一圈,彪形大汉看着床上的二人的父亲,叹了口气:“我再给你们两个月时间,如果两个月粮食成熟了,你们再不换回来钱交租金,我肯定会把你们撵走的。”
可是世事难料,还没到两个月的时候,二人的父亲竟然,因为冻疮严重,没钱治病死掉了。而他们的母亲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蹶不振,精神也受到了刺激,从此变成了痴呆。
兄弟二人想要扶灵出殡,给自己的父亲送到山上安葬,碰巧的村子里面有一家结婚,婚轿和棺材都经过同一条小路,堵在一起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自古以来,红白事撞到一起,白事都要给红事让路,你们到底懂不懂规矩啊?”
两兄弟愣住了,他们的确不知道这个事情,因此迟疑了一会儿。可是另一边的人就以为他们是故意找茬,长长的迎亲队拎起路边的树枝和棍棒,对他们大打出手。
两兄弟本来就弱,而且对面那么多人还个个拿着武器,两兄弟的退让成了理所应当。除此之外,迎亲队还过分的把两个兄弟按在地上毒打,推翻了棺材。
无论什么都可以忍,逼他们退让可以忍,打他们骂他们也都可以忍,可最过分的是他们推翻了棺材,让父亲暴尸于野。
“我跟你们拼了啊!”两兄弟发了似的,随手抄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直挺挺地砸了过去,人们为了躲避攻击,石头直接砸在了轿子上,把轿子的轮子都给打掉了。
轿子里面的新娘尖叫着,惹火了迎亲队,他们两个也彻底爆发,知道轿子是他们的命门,举起石头一个劲地砸着轿子,轿子很快被砸的破破烂烂,新娘慌乱之下哭着逃走。
两兄弟红了眼,拎着棍棒杀进混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他们情绪激动,很快败下阵来,被毒打一顿。
两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昏迷在棺材旁边,而迎亲队忙着去寻找新娘,哪里顾得上他们,急急忙忙地把他们扔在那里就走了。
风无影和归未听了二人的故事,又气又可怜,对着他们两个啧啧感叹:“然后呢,你们怎么解决的?”
两兄弟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清醒之后的两兄弟看着身边父亲的尸体,又是一阵说不上来的心酸,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把父亲安葬。
两兄弟把父亲安葬之后,拖着受伤的沉重身体赶回了家,发现自己的母亲成了众矢之的,一大群村民围住了他们家,把他们的母亲包围在紧锁的房间里。
两兄弟奋不顾身冲进院子里,村民们看见他们,大吃一惊:“本来他们两个没藏起来,还真的不在家里。”
“你们又是来干什么的?说好了再延期两个月,那时间还没到呢。”
“算我晦气,你们的租金我不要了,你们今天就给我搬走,立马滚蛋!”房东指着他们喊道。
“无缘无故的,你怎么能这样呢?”两兄弟试图讨要说法。
一个村民愤愤地嚷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村子里的规矩?自古以来红白事撞到一起,白事都得让着红事,你们两个可倒好,居然堵着人家的道。”
“我们两个起初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故意挡道。可是他们推翻了我爹的棺材,这是对他的大不敬。”
“大不敬?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我们需要尊敬你们?今天你们走也得走,不走我就把你们撵走!”房东推他们进房间,勒令他们马上打包行李走人。
两兄弟被推进去,关上门后听到了村民们的谈话。
“笑死我了,他们居然把自己当人看,真是不要脸!”
“活该他们爹死的早,这种人就是丧门星,到处给人惹麻烦。”
“今天他们敢堵红事的道,来年他们不一定干出什么缺德的事,得让他们赶紧走。”
两兄弟看着痴呆的母亲,听着村民们的话,小胖径直走到厨房里拎起菜刀。
“你要干嘛?”小瘦惊讶地问。
“你还没听到吗?他们既然不把我们当人看,也不需要唯唯诺诺了,说要气压过我们的人,全都要讨要回来。”
两兄弟对视一眼,顿时怒气腾腾,小瘦拿起铲子,在地上挖出一个坑,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推开盒子里面露出一把刀。
“就用父亲的这把刀,砍死所有侮辱他的人,祭奠他的在天之灵。”
两个人一个人拎着菜刀,一个人提着刀,破门而出,站在村民们的面前。村民们见他们提着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小胖抡着菜刀,飞身上前,一刀就砍倒了房东,吓得村民们四处乱跑。
房东挨了一刀,在地上躺着呻吟,小胖举着菜刀走到他面前,房东哭喊着:“我不赶你们走了,房子也给你们,放过我吧!”
“不,不需要了,我今天我就是要你死!”小胖横起菜刀,杀猪一般直挺挺地将菜刀贯在房东的脖子里,房东当即血流遍地,死不瞑目。
慌乱逃跑的其他村民,一窝蜂的涌向门口,不知道何时,小瘦早已等在那里,举着那把刀,凶光在眼睛里闪现。
“就用你们所有人的人头,来祭奠我父亲。”小瘦大吼一声,在村民们的哀嚎和哭喊中,把所有人一个个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