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非解释道：“虽然物质是一切的基础。但是能量的应用却更加广阔。”
秦渊道：“原来如此，这么说，电、磁、波，这些都在能量的应用范畴。”
可非道：“的确如此。但是如果操控能力到了数量级足够小的底层，能量与物质也不过是一体的两面。所以很多人对物质的操控和没有足够深刻的理解，就急于求成去研究二阶的课题，不过是空中楼阁，水中捞月。这点你一定要记住。”
秦渊又问道：“第三阶呢？”
可非道：“第三阶基于信息的掌控。那是在前两阶的基础上打开了一个广阔的新天地。至于第四阶第五阶，是更加虚无缥缈的了。”
秦渊明白，自己如今还什么也不懂，问多了也无用，贪多嚼不烂，也就不再追问。便又换了个话题：“人，为什么能操控这些呢？所有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可非看着他，思考良久，轻轻摇头，道：“你可知道，人为什么能看、能听、能说、能走、能动、能思考？”
秦渊道：“是因为有大脑控制吗？”
可非道：“如果大脑也是一个精密机件，那又是什么在操控呢？”
秦渊愕然：“这……”
“意识。”可非道，“就是你的自我意识。你的‘我’。”
秦渊道：“我？”
可非道：“自我意识以‘场’的方式对人体发生作用。就像你已经了解过的电场、磁场……可以通过它们类比想象，但实际却复杂得多。”
秦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人能够认知自我，是因为意识场的缘故？”
可非道：“你理解得很快。”
秦渊道：“所以如果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就是说，人人都可以做到？”
可非却摇头：“不。只有一小部分。如果放到整个人类种族，那就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
秦渊道：“为什么呢？”
可非道：“这个问题，其实相当复杂，要说清楚很难。不过我可以大略的讲一下。既然意识场是一个场，那就有其相应的场级，你可以简单理解为场的强弱。实际上不止于此。只有场级达到一定强度，意识场才能放到体外，才能达到控物、控能等效果。”
“场级可以增强吗？”
“就像我说的，”可非否定道，“实际情况要比这些简单的概念复杂很多。每个人的意识场都有不同的场级、场色，这些基本属性就好像每个人都具备不同的指纹一样。无论场级还是场色，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不仅代表了一个人的意场，甚至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代表了整个人的全部。”
“这又该怎么理解？”秦渊更加迷茫。
可非皱眉凝思，道：“举个例子吧。假设我的场级是10，而你的场级是5。现在你觉得自己太弱了，也想把场级提升到10，这在逻辑上是不能实现的。因为10这个级数已经给了我，就不能的给你了。如果你非要不可，那就只有杀掉我，然后变成我。”
秦渊道：“原来如此。”
可非继续解释：“我只是用数字做个简单的代指。实际上，就算你知道曾经有个死去的强者，场级是100，你想提升到100，也做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做到过改变意场基本属性。”
秦渊道：“这也就是你为什么能肯定我还是秦渊的缘由吧。”
可非拍拍他的头，道：“孺子可教。”
秦渊立刻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无夏一直在想办法接触相变世界，却不知道你就在他身边。这又是为什么？”
可非道：“这就牵涉到他们的家务事了。比较复杂，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他的家人有意让他保持在圈外，不愿他再涉足进来。并且，他的意场场级不够，再多纠缠，也是徒劳。”
秦渊点点头。
可非道：“别管他了。现在，你可以试着在心里感受一下。你本来的实力已经到了二阶，也已经预设好了一部分能力模块。你在心里感受一下，看能不能自己把它们使用出来。”
秦渊一脸茫然：“我要……怎么开始？”
可非不厌其烦地继续解说：“你知道电脑的操作系统吧。”
秦渊点头。
可非道：“一阶和二阶……你可以想象一个还不具备图形界面的操作系统。只能靠代码工作，而能够让意识场响应的代码，就是你自己的意念了。”
秦渊想到之前可非对那叠报纸进行的一系列操作，于是也死死盯着那叠报纸，心里念着：“让它变粉末让它变粉末让它变粉末……”
一分钟后，什么也没发生。窗外一缕微风吹进来，摊开的报纸页面兀自扇动。
秦渊不死心，也许是自己功力不够？他改换台词：“把它撕开把它撕开把它撕开……”
一分钟后……窗外一缕微风吹进来，摊开的报纸页面兀自扇动着，简直就像是对秦渊无情的嘲讽。
秦渊顿时火了，大吼一句：“给我消失……”
报纸消失了。
秦渊目瞪口呆。半晌才醒过神来，呆呆问道：“报纸呢？”
可非一向淡淡微笑的眉眼间居然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但她很快收起，掩口轻笑，不经意的语气道：“就知道你早已达到这一步了，报纸被你量子化啦。”
“量子化？”秦渊也许听过这个词，他不确定。
可非道：“量子化，就是以物质波的形式存在，不再是物质实体，而变成了弥散的波包。”
秦渊道：“那有什么用？”
可非道：“这可算物质操控的最高层次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如果你要把一块10吨重的大石头搬到山顶，要怎么办？”
秦渊不确定，道：“那只有用起重机，直升机了。”
可非道：“但是如果你能够将石头量子化，变成物质波呢？”
秦渊恍然大悟，一拍手掌道：“对啊，波的速度可是光速。那不一瞬间就上去了。”
可非却摇摇头：“不，你对量子波的理解还不全面。光速是宇宙速度不可逾越的极限。虽说30万公里每秒已经快的不可思议，但相对于整个宇宙来说……你要知道，现今宇宙的可观测范围是半径460亿光年，直径就是大概920亿光年。也就是说，即便是速度极限的光，从宇宙的这边走到那边，也需920亿年，可以想象，这个速度其实慢得令人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