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此时电话忽然响了。
许言。
顾北城点了车内屏幕上的接听键。
“顾总。”车内响起了许言的声音。
“有事？”顾北城道。
“顾总，今晚沈氏的沈总约您在上海金茂君悦谈一项合作。”
“几点？”
“顾总，时间安排在九点半，要安排司机去接您吗？”
“不必了，”顾北城道：“我在附近。”
顾北城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一刻。
他挂了电话，开车前往金茂君悦。
下车后，顾北城走进酒店。
服务员知道他的预约，为他按下了直达87层的电梯。
酒店的87层是一个叫九重天的酒吧，距离地面330多米，被吉尼斯世界记录列为世界最高的酒吧。
九重天是一个环形酒吧，外环是金茂特有的大落地玻璃，华灯初上，临窗而坐，整个外滩的景色一览无余。
沈总已经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等候，顾北城走了过去。
“顾总，”沈念站起来，道：“您来了。”
顾北城道：“沈总，别来无恙。”
“哪里，”沈念道：“为了青海湖的项目，这段时间以来都焦头烂额。”
“怎么，沈总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项目，还有什么会有问题。”顾北城轻晃杯中的酒，漫不经心道。
“顾总是个明白人，”沈念凑近了，小声道：“沈氏虽然拿到了青海湖的项目，但是现在集团内的资金实在困难。
“要是顾总愿意与沈氏合作……”沈念拿出一份合同，道：“合同上写的，都是沈氏自愿承诺给顾氏的。”
顾北城接过文件，在准备看的那一刻，余光忽然扫到了酒吧的角落。
他向左前方看去，不错，酒吧的人虽然多，但是顾北城还是瞥见了她。
晨琳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喝酒，她换下了今天在酒店的衣服，身着一件带北海风格的雪纺纱裙，搭配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整个人略显单薄。
酒吧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却不像酒吧里其他女子那样风尘。
她的手边松松地摆着几个空酒瓶，顾北城记得，那次在海边吃宵夜，她不会喝酒。
“顾总，顾总？”沈念见顾北城迟迟没有反应，提醒道。
顾北城这才抽走了目光。
他看向了合同，此刻，他却已经看不进合同上的任何一个字。
但商场上的合作不是过家家，顾北城微微凛眉，道：“沈总，合作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我送你下去罢。”
“顾总，沈氏的诚意还不够么。”沈念有些惶恐地看着顾北城，道：“我希望今天就能把合作谈好。”
“沈总，顾氏合作的心已定，”顾北城正色道：“明天再详谈，现在有急事要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