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很长时间。
“顾总，那个教堂里有很多人排队，”玫瑰看向窗外道：“他们在看什么？”
“科斯美汀圣母教堂，”顾北城看了一眼，道：“如果排队，应该是真理之口。”
真理之口，是一块雕刻着海神头像的圆盘，据说把手放在他的嘴里，如果说谎就没办法拔出来。
到这里来的游客，都会把手放在雕像嘴里试一试，看看自己的手到底会不会被咬。
“顾总，这个看起来很有意思，”玫瑰道：“我想下去看看。”
“停车。”顾北城淡淡道。
“顾总，你也一起下来看看怎么样。”玫瑰在打开车门时，问道。
“好。”出乎意料，顾北城同意了。
大概是想再度感受这座城市的气息。
教堂前还残留着罗马现存最古老的神殿——方特纳神殿的遗迹，顾北城和玫瑰走进了教堂。
今天是上班日，队伍并不算太长，大约二十分钟后，顾北城和玫瑰走到雕像面前。
虽然只是古罗马时期的一个井盖，但是它远比想象中大的多。
“顾总，”玫瑰打量了一会儿雕像，漂亮的眼睛看向顾北城，道：“在这尊雕像面前，敢不敢澄清一直以来，您与夏晨琳的关系。”
顾北城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道：“你对我们的过往就这么好奇？”
“毕竟我们快结婚了，”玫瑰道：“即便再特殊的婚姻，我也有权利知道我丈夫的心，到底在哪里。”
顾北城看着玫瑰，半晌，他轻笑，眼底却一片凉薄，他把手坦然放进雕像嘴里，一字一句道：“我对夏晨琳，毫无爱情可言。”
说罢，顾北城停留了一会儿，把手轻而易举地抽出来，道：“满意了？”
“不，”玫瑰笑道：“顾总，是放心了。”
“那么我还有一个不放心的地方。”顾北城道，他的声音清冷，却带着几分浅淡的愉悦。
“怎么？顾总尽管问。”
“在神灵面前我问你，”顾北城的眉宇间凛起一抹冷意，道：“曾经在我办公室，你做过什么？”
“我只是坐坐，”玫瑰道：“顾总在怀疑我什么？”
“把手放进去，”顾北城道：“你心里清楚。”
“顾总这是信不过我。”玫瑰再度看了一眼雕像，她的表情略显僵硬。
玫瑰犹豫了几秒，把手放进了真理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