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修本是坐在篝火的东南方,因着有飞烟,就往祁子欣所在的方向凑了凑。
看着近在咫尺的祁子欣,李永修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道:“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微臣有些话想诉与你听。”
“有什么话,李状元大可直说。”她才不想离开谢倾,那篝火映照的侧颜,真真是怎么也看不够。还有那脸上的飞霞,莫不是他注意到她在看他啦?
前世,谢倾年少时,常常约了三五好友,外出踏青打猎。篝火之下,意气风发,仿佛抬眼便是浩瀚,只手可摘星辰。
此刻的谢倾,虽没有少时的轻狂,却多了分沉稳,岁月格外的优待他,不仅没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刻下了睿智与深沉。让祁子欣看入了迷。
不过,祁子欣没怎么重视李永修的话,谢倾可听进去了。他看向李永修,用手上竹枝拦了拦李永修凑近的动作,开口道:“朕还不曾问过,李爱卿为何会与依云郡主在一块?”
“这...”李永修言辞闪烁,抬头瞄了一眼顺景帝,似乎有些为难。
孙依云却是大大咧咧的开口:“公主,这就是您的幽会对象啊!我到信上的地方蹲点,就看见他了。”
“什么幽会对象?”谢倾转头,视线在祁子欣和李永修身上来回审视。
“陛下,你听我解释!”祁子欣来不及诧异‘幽会对象’竟是李永修,就被谢倾的问话问的有些心慌。
“就是与公主约半夜相会的人啊!”
“臣本来是不愿意去的!”
孙依云和李永修两人,却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均是在她解释之前,率先出了声。生怕说晚了,会被顺景帝用眼神活剐了。
谢倾冷冷一笑,手中拨弄篝火的动作一顿。视线停在祁子欣身上,语气有些低沉:“怎么?安宁公主,还会以身份逼人幽会啦?”
“怎么会呢?”
祁子欣苦笑,这两个就是从心经常说的猪队友吧!急急解释道:“天下男子,既不如陛下一般文武双全,又不像陛下一样俊朗无双。安宁怎么会自降身份,逼人幽会呢?”
“对啊对啊,我作证。那那封邀约的信,没有丝毫胁迫的语气!只是表达了一下仰慕之情,请求相约。”孙依云补充道。
祁子欣咬牙,孙依云这辈子是来找她讨债的对吧?
见谢倾脸色下拉,祁子欣侧身完全占据了谢倾的视线,挡住了两个不会说话的猪队友。
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祁子欣双手握住谢倾的双臂:“陛下,安宁没有写任何信!更没有邀约任何人!”
“可那信是从公主的安宁宫传出来的呀,上面还有公主的印章啊。”李永修据理力争!
祁子欣回头,看向李永修,声音不大,却带着隐隐的威压:“看来李状元,要学会认认笔迹了。没有证据,切莫什么脏水都往本宫身上泼!”
李永修一愣,有些被祁子欣的气势吓到,又有些不确定的怀疑自己:“公主的意思是...有人栽赃?”
“不然李状元以为,为何会在林中见到依云郡主?”祁子欣没好气道:“就是本宫请她帮忙,让她代本宫看看,这要‘幽会’的是谁。”
“既然公主连见得是谁都不知道。”李永修不解:“那写着信的人,又究竟有什么意图呢?”
谢倾听到这里,心中已经隐隐有个猜测。这种后宫伎俩,他还真是见得多了。深深的看了一眼祁子欣,看来,他之前的决定没有错。
顾均出征后,祁子欣绝对不能呆在皇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