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用一件事,与沈玉棠做交换。沈玉棠手里有那个老皇帝的免死金牌,是我告诉她,若能将我救出去,我就答应她帮她永远保守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宗政无心又问道。
纳兰尚馨看向他,反惯他的神情,觉得不对劲,“你好像很紧张她。”
宗政无心稍稍冷定了一下,没再问。
纳兰尚馨很快将思绪收回,扯了扯嘴角。她差点就上了这太子的道。
他越想套她话,她就越不说。
她从一国之母的皇后位上下来,沦落至此,她当然不甘心。即便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宗政仁义不是想将皇位传给宗政无心吗?好,那她就不让他如意。
他要毁了他所有在乎的东西。
“反正,”最后纳兰尚馨一字一句道,“我要让所有害过我的人都负出代价。”语毕扭头就走了。
宗政无心心底生起一丝丝凉意。
此时的他想到的是沈玉棠。皇后之所以沦落至此,少不沈玉棠的插手。所以……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想针对沈玉棠了?
眉间有不安与复杂的情绪。
……
不日后,有一个侍卫来到郁翠阁,说想见沈玉棠。
郁翠阁平日不准侍卫进,所以小梅就替他传了话。
不一会儿,沈玉棠出来。那侍卫将一封信交给她,“这是刚才门口一个乞丐给我的,他说要我亲的交给王妃你。”
沈玉棠怀揣着狐疑拆开信,然而不看还好,一看,惊呆在当地。
信上的内容是……
“王妃,写得什么?”小梅突然凑过来。
沈玉棠唰地将信藏在了身后,“哦,没事。”揉了揉,攥在手心里就对那递信的侍卫说,“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了。”
那侍卫转身便走了。
小梅一脸的疑惑。刚才她忽然凑近差点看到信上内容时,她家王妃那紧张的神情她是看在眼里的。
不知那信里写的是什么。居然让她家王妃这么的紧张。
迷惑地摇了摇头就走了。
沈玉棠来到屋内,迅速将门反锁上,来到桌边坐下,重新打开刚被揉成团的纸条。
上面只一行字,却令沈玉棠心神凝固到几点。
【宗政无心在我手上,若想他安然无恙,三日后苏源百里桃花镇见。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就将宗政无心的尸首送给你。】
沈玉棠心沉落到谷底。
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这封信。
太子殿下在这个人手上?他不是去往西部南域救灾了吗?
然后就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陌生的声音,她微微一怔,走到窗边打开窗。
“参见何将军,将军是来找王爷的吧?”问这句话的人是暗影。
何将军一身铁甲恭敬道,“是,我有要事要找钺王,他在吗?”
“在,他在书房。”然后暗影就将他带去了书房。
沈玉棠眼底的光闪了闪。
居她所知,这个何将军是宗政无情的朋友。而他原本也被皇上派去南域救灾,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玉棠觉得不对劲。
迟疑着,将窗关好。将刚才那封信塞进袖里,打开了门出去朝宗政无情书房走了去。
然后就一直躲在宗政无情书房门后偷偷听
“什么?物资被劫?太子失踪?”书房传来宗政无情惊诧的声音。
“是,王爷,我们在半路被山贼劫持了。那些山贼很是猖狂可恶,不但劫走了用来救灾的物资,还将太子殿下劫走了。”
宗政无情没说话。区区几个山贼,怎么可能劫持得了宗政无心。即便是防不胜防,但他相信宗政无心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山贼劫走。
所以,他觉得劫持宗政无心的人一定不可能是山贼。
再之后两人说了些什么。沈玉棠没听清。
声音太小,似乎有意防备着什么。
一个时辰后,何将军走了。
沈玉棠见他离开了王府,慢悠悠进去。
见她进来,宗政无情问,“你都听到了。”他刚才就察觉到沈玉棠在外面偷听。对于这种事他一向很敏感。
沈玉棠点点头,“嗯。”
“所以,你有什么看法?”宗政无情问。自上前在太子宗政无心去南域前,与他们吃了践行宴,他就看出宗政无心喜欢她。
刚才沈玉棠又在外面偷听,此时的他想知道这丫头怎么样。
“你会救他的,对吗?”沈玉棠问。眼里带着微微的期待。
太子殿下与他们是朋友,现在出事,沈玉棠自然很担心。
也希望宗政无情去救他。而且她也相信,即便她不说,宗政无情也会救。
“自然。”宗政无情将她拦在了怀里。
沈玉棠靠着他身体,感受他身上的气息,眼里不知是什么表情。
手摸了摸刚才那封信,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清晨。
小梅与青青醒来时,发现沈玉棠不见了。床上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留了一封信。
青青过去拿起看了一眼,眼里的神色动了动。沈玉棠说她有事,出去了,需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然后她就将这封信拿去给宗政无情。
因为她觉得不太对。
正常王妃若出去有事,一般是不会给他们留信的。以前她出去也从来没留过信。所以青青觉得奇怪。就将这封信拿去给宗政无情了。
宗政无情看后,只是沉吟,没说话。
……
沈玉棠出了府,一个人拿银子雇了辆马车。她不会骑马,也不会驾车,只有找了个代驾。
马车行驶的很快。因为她要三日内到达信上所说的地方,而据她打听过赶车的车夫,人家说了,要到达那个地方怎么也样四五天。
一个北,一个西,根本就是两个方向,所以沈玉棠给他加钱,说一定要在三日内赶到。
行驶了一天一夜,沈玉棠掀着车帘焦急地问,“还有多久?”
那马夫一脸的无奈,他也很想快。然而他也已经尽力了。
这一天一夜,一半路都没到。
于是忍不住说道,“小姑娘,这才一天呢,我们连一半的路都没到。您进去坐好了。我再驾快点。”
没办法,沈玉棠只好坐回去。时不时掀着窗帘看向窗外,在算计还有多久才能到。
到了晚上。马车的马跑不动了。沈玉棠给了车夫些银子,让他去再买两匹马,将这两个跑了一天一夜的马给换掉。她怕中途这些马吃不消会耽误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