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盏正在筹备离开时,趁他不注意,二号点了他穴道。并一个手刀砍晕他。
等他身上的穴道解开清醒时,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奇怪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却摆满医书。从地上到棚顶,高高的暗阁,全是古典医术。有些甚至是他这一生都闻所未见。没想到全都在这里。
所以也没顾得上多想这是哪,上前就摸出几本他起了兴趣的书站在当地翻起来。
这一翻就是多个时辰过去了。他在这里看了足足一上午的书。
直到门碰地一声被推开,吓了他一跳。他才从自我的沉溺中回过神。
然而就见一白衣矜贵年轻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一起来的两边的宫女俯了俯身就出去了。苏子盏从他们的礼仪里便猜测,此人的身份不一般。
果然,下一瞬,就听一个宫卫低声道,“太子殿下,这位就是苏子盏。”
苏子盏神色微微变了微。
宗政无心摆摆手,那人立马退了开。
定定看着苏子盏,眼里是平静淡漠的神色。
“阁下就是苏子盏?”宗政无心开口问。
苏子盏还端着个书站在那,见他进来,缓了一下,转身便将手里的书放回阁子里原位。复又转过身来看着他。
“你是太子?”语气变得认真了起来。
“是。”宗政无心道。
——————————————
“那这里是……”苏子盏回头四顾瞅了下。能收藏如此之多普天之下绝版医书的地方,恐怕唯有……
“没错。”不等他绪落下,宗政无心便说道,“这里是皇宫的藏书阁。我是太子,很高兴苏神医您能来这里。”
“等等。”苏子盏说道,“不是我自己来的,我是被绑来的。你别误会,另外,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神医,你别再管我叫神医了。”
宗政无心笑了笑。
“不管你是神医,还是不是神医,但本太子知道,你一定是个大夫。”,否则……
“我不是大夫,我只是喜欢看一些医书而已,对医术略懂皮毛。”
“略懂皮毛?”宗政无心轻哂,“苏大夫,你若真的只是略懂皮毛,就不会刚才在那拿着皇宫藏书阁这里的书看得那么投入了。这些书都是高深莫测的医术精髓,有些甚至就连太医都看不懂,就好比你刚才拿的那本。我朝太医没一个能研究的出来其内意,但是你,在这里两个时辰,捧着那本书看了两个时辰。传说北夜有一个神医叫欧阳伯伯,精通各种毒术,你刚才看的那本正是本太子最近得来不易收集而来的全毒录,这藏书阁里的书如此之多,而你却偏偏只翻阅这本,这说明您对毒有兴趣。而且刚才我也留意到了,您从进来,所翻阅的书就全是关于毒的。所以……”宗政无心顿了顿,“若本太子没猜错的话,您就是传说的那名天下第一毒神医,欧阳伯伯。”
苏子盏皮笑肉不笑,“若太子这么喜欢幻想,那在下就假装自己是吧。正好满足一下在下对神医的向往。”
宗政无心笑。然而只是唇角微微扯了扯,就没再说话。
他不会看错人。
……
不日后,沈玉棠得到一个消息,就是沈海棠那边这个太子妃出了点问题。
先前因为沈海棠害沈玉棠,宗政无心在没与太后和皇上商量,就直接私下把她给休了。
不,现在不能说休,毕竟两人还没成亲。
只是名义上的太子妃。
只能说是弃。
事情的结过是这样的。他先前让夜风去打探一下最近王孙公子哪家有没娶亲单身的,然后就让夜风查到陆宰相下家的一个三公子,陆陆至今二十四岁,都没娶亲。刚好过几天他爹,陆宰相的生辰。于是宗政无心就去了。
当时陆宰相一家人和亲朋好友正在给陆宰相贺寿。忽然一个小厮禀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陆宰相闻言,微微色变。没想到太子殿下会上门。本以为他是有什么朝政的事,但没料到太子却是给他来贺寿。他受宠若惊。
宗政无心吩咐暗夜将自己准备的寿礼奉上。
然后对在场的大家说,“陆宰相常年辅佐父皇打理朝政。本宫念在陆宰相有功,又听说其三公子陆松,年芳二十四都没娶妻,所以特地给陆宰相的三公子定了门亲事,以了老人家为人父母的心愿。啪啪啪——”拍了拍手。
暗夜立马将一个脸戴面纱,头戴喜帕,身穿大红喜服的女子带进来。
女子没什么反应,身子麻木地被暗夜推地来。在场的人齐刷刷看去。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给陆宰相还备了这么特别的大礼。
是,陆三公子的终身大事的确是陆宰相的操碎了心的心思。满朝文武无人不知。因为……
“宰相,本宫惦记您人到年迈,还在为国事操劳,三公子又无妻妾,所以今天本宫特此就在这里主持大局,将这位姑娘赐婚给陆三公子,即刻成婚。本宫就在此为陆三公子主持婚礼。”
语毕,所有人惊讶。怔怔看着不安套路来,以及不符合规矩行事的太子。愣在那里。
什么?太子殿下居然要在陆宰相大寿之日亲自主持婚礼给,陆三公子举亲?
“这个……”陆家人没想到。
“来人,”不等他们发表意见,宗政无心又开口,“把新郎的喜服拿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将一套红色男子礼服送进来。
在场的人……
太子殿下居然连陆三公子成亲的礼服都准备好了。这是要……来真的了。
然而即便有人觉得极不符合规矩,但念在人家是太子身份,在场的人也没一个人敢说不。
所以陆三公子就这么被陆家人进去给带了出来。并套上礼服,礼帽,与那个头戴喜盖的女子拜堂成亲。
“放开我……”女子声音从头盖下传出,但声音的微弱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因为盖着喜帕,脸上也戴着面纱,所以没有看得见她容貌,也没人听得清她声音。所以就这么在她自我的挣扎下拜完了这场婚礼。然后就是入洞房。
虽在场的人觉得气氛很奇怪。但却没一个人敢出声。所有人都发现一个问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