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琉璃一走,我便施法让那个孩子重新进到那个农妇的肚子里。
我一挥手,场景就浮现在眼前,孩子刚进到肚子里,农妇就捂着肚子快生了。
看着农妇惊心动魄的生孩子,出生的孩子,果真跟那死去的孩子一模一样,纪序南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我的孩子……”
“这孩子,生来不易,便叫浮生吧。”那农妇的丈夫抱起了孩子,咧开嘴笑了起来。
纪序南愣了一下,目光随之变得柔和:“浮生?浮生,好名字,对不起浮生,是爹,没有照顾好你。”
说罢,他的血泪又不自觉流了出来,我看着居然有些揪心,这就是心塞嘛?这是在九霄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感觉好难受,心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看到浮生平安出生,我再一次拂袖,景象就消失了。
我看着纪序南的肉身消失的越来越快,几乎快透明了,现在只希望琉璃快些把欧阳夕带来。
“玉兔姑娘,我还有机会再见到浮生吗?”纪序南突然开口。
我掐着指尖算了下,朝他坦然一笑:“会的,等你转世,就会的。”
他点点头,刚说完,琉璃就带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进来了。
如果没错,这就是欧阳夕,果然,长得十分娇艳动人。
纪序南看着欧阳夕穿戴着凤冠霞帔,愣了一下:“夕儿……”
欧阳夕扯下头上的凤冠,朝纪序南跑了过去,她一头栽进纪序南的怀里:“阿南!”
她的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大声道:“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里了!”
看来,欧阳夕不知道纪序南已经死了,欧阳家主没告诉她?
纪序南摸了摸她的头:“我……死了……”
“不可能,那现在你是谁!”欧阳夕紧紧的抱住了纪序南,好像生怕他离开。
纪序南把事情长话短说,告诉了欧阳夕。
欧阳夕一下就跌坐在地上,木讷的摇着头:“不可能!我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他告诉我,你考上了状元,然后在京城娶妻生子了。”
纪序南嘲讽的笑了一下:“我根本就没有去京城!因为我在半路上就被你爹扒皮剔骨了!”
欧阳夕大声的尖叫着,说不可能,她不相信。
的确,这对她的打击确实太大了,谁又会相信自己的爹会对自己的心上人下此狠手?
我看了看天,对琉璃说了一句:“时间到了,可以走了。”
纪序南恳求的看了我们一眼:“姑娘,我求你们了,我再跟她说一句话,就一句!”
琉璃和我相视一眼,点点头。
他拉着欧阳夕的手,热泪汪汪的看着她:“夕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能八抬大轿的来娶你,如果有来世,我宁愿当牛做马!还有……我一直都没走,我很爱你,比你想象的更爱你。”
欧阳夕捂住了纪序南的嘴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的掉。
“阿南,为什么,这么久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好过分,留我一人独活,我又怎么活得下去?我不要你当牛做马,我只要你下辈子,再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