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嘶哑。
“萧伮我……”邹世敌一脸为难,他开口想解释些什么,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你什么?你说啊!我就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女孩声泪俱下,眼神里带着嗔怒和乞求。
这时候,邹世敌开始有些动容,低下头顿了几秒,好似在思考一个异常重大的决定一般。
“对不起—我现在无法回答你这个。”
女孩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下一秒便愤然站起来,“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明确的答复,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呢?”
邹世敌再次静默,随即缓缓地开口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其他的咱们先不考虑好吗?”
“我不要!学生?学生就不配得到一个答复吗?邹世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傻瓜,我是你哥,我当然喜欢你啊,难不成我还会讨厌你吗?”
呵,邹世敌,你说这句话还不如不说,你明明知道她指的是何种喜欢,你为什么却频频避开。
萧伮愤慨地退后几步,“呵!呵!哈哈哈……”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哭是笑,眼泪一直在波涛汹涌地夺眶而出,但是却觉得异常好笑。
她爱之入骨的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没有连一个答复都不舍得给她。
“哎,长得连我这个多年光棍都不忍看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嘛。”旁边一个老汉顿时发出一声感慨,顿时被周围的几个良心大妈白了一下眼,“怎么说话呢,怪不得你七老八十还在打光棍啊。”
萧伮轻瞟了旁边的老汉一眼,紧接着对着邹世敌将信将疑敌问道:“是那样的吗?”
其实她之前也不止一次地怀疑世敌哥哥不接受自己,大部分还是还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鱼鳞斑,但是她从来没有怪过她,反而是更加坚定地要去清除身上这些丑陋至极的鱼鳞斑,因为,世敌哥哥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那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没有任何错,毕竟,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去接受这种恶心、恐怖的东西。
“什么?”邹世敌露出几分讶异的神色,他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会问这么离谱的问题,“你想多了,也……太激动了,咱们先回家。”
回家?
呵!那个家是基于何种结合而成的家?所谓的兄妹?朋友?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这个家。”萧伮神情,绝望小声嘟囔道。
邹世敌被她这句话吓得脸色骤变,严父般地呵斥道:“一派胡言!回家!”
眼看着对方就要过来,萧伮瞪大着眼睛喊道:“你别再管我了!要回你自己回!”说完便愤然冲向人堆。
邹世敌见状害怕万分,随即猛地摇动轮椅追上去,谁知没走出几米远便开始胸口发痛,剧烈咳嗽,身体的不便不得不促使他停下,最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逐渐消失在人海当中。
萧伮一路漫无目的地狂奔,脑海里满是之前和邹世敌在一起的种种画面,那个男人,温柔谦逊,对她是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然而就是这样温润的世敌哥哥,却一次又一次地残忍拒绝了她,她也不是铁打的动物,每次这样都像一把尖锥刺入她的骨髓,特别是今晚,简直就像一把电钻,不断地钻着她的大脑和心脏。
小伮没什么,只是太疼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只是当她回头时,刚才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已经不知在何处。
可能是偏僻的缘故,前面少了很多灯光,一片晦暗。
萧伮看到这个地方如此僻静,正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境,正打算到前面去歇一会儿,突然后觉发现好像后面有人在跟着她,鬼鬼祟祟的。
卧槽……不会被认跟踪了吧?为了一探真假,女孩只好慢慢停下来,结果发现后面的这个人也逐渐停了下来。
哇靠……她怕不是要倒大霉了吧?短短的两秒钟时间,接下来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她脑子呈现了一遍,索钱、蹂躏、碎尸,抛尸荒野……想到这些,女孩不禁打了个寒噤,恐怖的气息在周围逐渐蔓延开来……
别紧张!淡定淡定……尽管做了无数遍的自我暗示,但还是抑制不住不住内心的紧张,搞得她连最基本的逻辑思考能力近乎都失去。
怎么办……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难道就要这样等死了吗?
就在女孩焦急万分的时刻,后面突然传来声音,“喂,你是僵尸吗?”
靠!
牧凌风?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女孩陡然放松,紧张的神色顿时化作愤怒。大晚上的跟在人家后面吓人,看她怎么弄死这个姓牧的。
“呀……”只见她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张牙舞爪地向男人冲过去,“打司你……”
就这样遭受了来自女人的一顿狂打,牧凌风很是懵逼,他做错了什么?这个女人竟要如此对他。
“怎么?不服是吗?”女孩看他这样更是加大力气,“让你不服让你不服……”
“不是,我只是有点懵逼,你这是干嘛呢?”
哇靠……这家伙居然还装傻?
“你—装—傻。”
“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牧凌风一脸无辜地说道,看着手臂那一道道火辣辣的红痕,故作委屈地嘟着嘴巴。
看着眼前这个滑稽的男人,萧伮不禁想笑,但是极力控制住了。
“哼,谁叫你大晚上的跟在人家后面,我以为自己被坏人盯上了,你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吗?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抛尸在荒郊野岭了你知道吗?”女孩埋怨地看着他。
“噗!”
“你还笑!”女孩简直要被他气哭了。
“好好好,哥不笑,让哥好好看看,我家宝贝还好吗。”
看到她眼角还挂着余泪,男人的眸光满是心疼。
“傻货。”
“嗯!”
……
牧凌风的眼里顿时划过几丝诧异,按常理来说,她这会儿不应该是甩个白眼给他,“你才是傻货”之类的吗,怎么现在……这么诚恳地承认自己是傻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