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茄子，虾仁，海参，白萝卜……
蔬菜海鲜摆满了桌台，柳默和陆寻双并肩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觉得应该做蔬菜粥。”陆寻双表态。
“我觉得应该坐海鲜粥，蔬菜粥是入门级的，不够有诚意。”柳默有自己的想法。
“蔬菜海鲜粥？”陆寻双挑眉询问。
“不错！”
两人一拍即合， 柳默负责清洗食材，陆寻双负责切菜。
“太太，小姐，你们……”
林嫂起来的时候发现了惊天情形，一向从不进厨房的陆寻双和柳默居然齐齐出现在眼前，还忙得热火朝天。
“太太，柳小姐，这些事就交给我好了……”
“不用！！”
陆寻双和柳默异口同声，陆寻双拧开了燃气灶的开关，放上了锅，拿起来铲子。
“放菜！”
随着陆寻双一声吼，柳默在油锅里放上了虾仁翻炒了两下，紧接着又放上了蔬菜，一锅乱炖。
“好了吧？”柳默探着脑袋看。
“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吧，听说虾仁要变色才行。”陆寻双继续翻动着，不得不说炒菜还是一门体力活 ，炒得久了，手腕酸痛。
“要不要放一点料酒什么的？什么调料也不放，只是下了点盐应该会淡吧？”柳默拿着一边的瓶瓶罐罐。
“也好。”
陆寻双也觉得只有咸味不好吃。
“这不是料酒吧？怎么这么黑？”
“好像是酱油……”
两人对上眼色，陆寻双立马接了水往锅里倒。
“干嘛啊？”柳默截住。
“得放水啊，入了色就糟糕了，你见过哪有粥是黑漆漆的？”
“不行！菜还么入味呢！ 放水的话，煮出来的成色不好看！”柳默急忙拦住。
“得加水！”
“不行！”
两人推推搡搡，一不留神水洒在了火苗上。
“轰——”
火焰窜起，只闻到了头发烧糊的味道。
“哈哈哈……”
柳默看着陆寻双的脸捧腹大笑，锅黑熏得她像个包公似的。
“笑什么，你也不照照镜子！”陆寻双板着脸瞪了眼柳默，柳默站在她身后，虽然没有波及多少，但脸也跟花猫没两样。
林嫂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头疼，她们哪是要做早餐啊？分明是想炸了这个家。
“太太，小姐，还是我来吧？”她走过去试图接手这个烂摊子。
“不用！”
两人态度异常坚决，不就是早餐么，还难得了她们不成？
林嫂只好担忧地退到一边，看着她们折腾想要捂着眼，没见过这么做饭的，犹如小孩子过家家。
晨光渐渐袭来，天色大亮。
柳凡雁坐在餐桌上，一碗粘稠的什锦粥摆在面前，粥是糊的，还能嗅到焦糊的味道，虾仁是白生生的，像是腐肉泡了许久……
“妈，我和柳默能力不足。”陆寻双自知搞砸了，她好像对厨艺天生短板，她声音放得很低，看柳凡雁黑沉的脸色，底气虚空，“不过，妈，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学习，下次一定精进。”
柳凡雁不说话，倒是一旁的戚少容捧起了粥碗，一勺接一勺往最里送。
“你也吃得下去！”
柳凡雁一记冷眼，要不是柳默参与其中，她一定好好训斥陆寻双一番，这是料理吗？这是浪费食材。
“还不错。”
戚少容眉头都没皱一下，很快一碗粥下肚，喝了个底朝天。
柳默暗地里给戚少容竖起了拇指，勇士啊！
“没心情。”柳凡雁黑着脸筷子勺子都没动过。
“明天还做吗？”戚少容意抽出纸巾擦着嘴角，完全不觉受了虐待。
“你想喝随时都可以。”陆寻双的心情终于好了那么一丢丢，至少有人能品尝她辛苦一早上的成品。
柳默见戚少容这么期待，拉开椅子坐下，战战兢兢又很好奇，舀了一勺子送到嘴边疑惑道，“真有这么好喝？”
应该不会毒死！
她一咬牙抿了口，眉头皱起来，“这什么东西啊，你们虐狗也不能虐得太过分吧？这也能算粥？”
陆寻双冷眼，“你不也参与了？”
“呃……”柳默尴尬，着手开始收碗，“算了，算了，明天继续吧，明天继续。”
“我来洗碗。”陆寻双忙去抢，在柳凡雁表现的机会不多，早餐坐砸了没关系，好歹让柳凡雁看到，她并不是养尊处优，还有很多闪光点等待挖掘。
“都说我洗了，嫂子你是画画的，手金贵着呢，要好好保护。”
“我握笔的手糙一点没关系，你弹钢琴手得漂亮，我来，我来……”
“哗啦——”
碗，碎了。
两人皆是呆滞，这碗也太脆了。
“嘎吱——”
柳凡雁站起身，推动着椅子后移，脸色简直阴沉得能挤出水来，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妈多说，吩咐林嫂道，“备车，出门。”
陆寻双揪着双手，柳默瘪着嘴，讨好没成功，好像还让柳凡雁更加不待见她俩了。
残局是佣人收拾的，两人随便啃了点三明治算是应付。
眼看着一天过去，楼梯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料理书，粤菜，川菜，豫菜……
“嫂子，我看你就别浪费心思在做饭上了，你就不是厨子的料，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柳默扶着楼梯扶手叹息道。
一整天，她和陆寻双都呆在一起，绞尽脑汁的琢磨怎么才能让柳凡雁心情好一点。
柳凡雁是家里的老佛爷，只要她心情好了，所有人的日子都会好过一些。
“那你说怎么办？”陆寻双阖上一本川菜书放到一边，揉着酸涩的眼束手无策。
在家里能做的就这么多，总得在柳凡雁面前表现表现，关系这么恶化下去，抬头不见低头见，隔阂会越来越深。
“我也不知道……”
“依我看，不如这样？”
陆寻双眸光流转，亮了不少，“妈呢，喜欢插花，我们就去买很多很多花回来，浪漫一把，女人不都喜欢浪漫吗？”
话音方落，柳默脑海里立马勾勒出她所描绘的场景，当下摇头否决，并站起身，板着脸，学着柳凡雁的的样子道，“成天只图享乐，少容辛苦工作，就让你们这么挥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