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恶魔王杖后,羊头管家继续带领郑峥他们前往连接古蛇城的传送门。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在看到恶魔王杖后,巴尔痛心疾首的嘟囔着,“恶魔王杖居然被马尔巴士那个家伙藏起来了。”
巴巴托斯兴奋且自豪的看着走在前面的郑峥,随后又一脸幸灾乐祸的对巴尔说,“现在加入主人的麾下,还来得及。”
“我不……我只想恢复我的力量,自由的在魔界生活。”
“哦~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巴巴托斯一挑眉毛,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巴尔。
“我一直都是为了自由而战!”
巴巴托斯和巴尔闲聊间,一行人就来到了连接古蛇城的传送门前。
“我的任务完成了,各位再见。”羊头管家冷淡的看了一眼郑峥他们,随后化作一阵旋风消失不见了。
郑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传送门,这是一扇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破旧到不能再破旧的木门。
门框上是一道道破损的痕迹,而门内则漆黑一片。
若不是郑峥相信羊头管家不会欺骗自己,不然他根本不会把眼前的破旧的木门与连接古蛇城的传送门联系在一起。
郑峥第一个迈进了传送门内,门后的空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他用身体感受这里是只能容纳一个人侧身通过的狭小空间。
巴巴托斯和巴尔依次迈入了传送门内,在门后迎接他们的是一片金色的光芒。
海老三最后一个迈入传送门内,而门后等待他的是那只与他签订契约的恶魔。
那只恶魔仿佛是长有手脚的蟒蛇,穿着一个简单的绿色斗篷站在原地。
蟒蛇看到海老三后,吐了吐信子,“公平是否重要?”
“你!是你!你赶快解除我女儿的诅咒!”海老三看到恶魔古蛇后,愤怒的挥舞着拳头。
他的拳头直直的打在了古蛇的蛇脸上,但拳头的触感仿佛是打在了空气上,随后古蛇化作一阵烟雾轻飘的绕到了海老三的身后。
当古蛇的形象稳定后,他继续问着海老三,“公平是否重要?”
海老三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用拳头追着古蛇的形象击打着。
而古蛇每次都是化作一阵烟雾,绕道海老三的背后,问着他同样的问题。
“公平是否重要?”
来回几次之后,海老三喘着粗气坐在了古蛇形象的面前,“哈……啊……看来不回答他的问题,我从这里是出不去了。”
“公平是否重要?”
当古蛇再次问起这个问题后,海老三毫不思索的回答,“重要!”
“你女儿是否重要?”古蛇的问题改变了。
古蛇的这个问题,仿佛是卡在海老三嗓子眼里的浓痰,回答不上来,也咽不下去。
“你女儿是否重要?”
“重要!”
“当你的女儿乘坐的一艘载有100人的船,与一艘载有1000人的船相撞,你拥有能力救援其中一艘船的时候,你选择就哪搜船?”
“有我女儿的那艘船!”海老三毫不犹豫的回答。
在听到海老三的回答后,古蛇的身旁凭空降下了一台类似电视的东西。
电视里在播放着一则新闻,海上一艘载有1000人的邮轮撞上了一艘载有100人的客船。
其中邮轮因为船底破裂,大量的海水涌入船舱,最终拦腰截断沉入了海底,而1000人无人生还。
“不!!不可能!!”看到这则新闻,海老三跪在了地上抓着头发。
“一列火车正在高速的行驶,列车行驶的前方,你的女儿正在和一群孩童玩耍,而另一条铁轨上捆绑了一万名无辜的人,你此时拥有将列车改变轨道的能力,使用能力便会牺牲一万人,但能救下你的女儿,你会使用这个能力吗?”
“……救我的女儿。”海老三跪在地上,小声的回答着。
此时电视里播放的是一个集结了一万人的示威游行的团体,被急速失控的列车冲撞,一万无人幸免的新闻。
海老三低着头,听着电视里传来的惨叫声,他嘿嘿嘿的笑着。
“你的女儿携带了一种能毁灭人类的病毒,杀死她便能拯救全人类,你会杀死她吗?”说着恶魔古蛇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
“请回答问题,不然你无法通过这里。”
“我……我……啊……哈……啊……哈……”仿佛犯了哮喘病一般,海老三上气不接下气。
“选……”嘴里说的每一个字,都要海老三付出巨大的力量。
“全……人……类……”说完,海老三的心脏犹如被巨大的双手反复的揉捏撕烂,心理上巨大的痛苦让海老三大口的穿着粗气。
“回答的好。”古蛇带着邪恶的坏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爸爸?”
海老三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他的女儿站在他的面前。
他连滚带爬的跑到女儿面前,想要抱住她。
但女儿向后倒了几步,躲开了海老三的拥抱。
“女儿!女儿!让爸爸抱抱你!你会没事的!”海老三的眼泪滴落在地上,溅起了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爸爸,你为什么会……选……择……全……人……类。”
在海老三女儿说话间,她的脖子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从伤口处缓缓的流淌下来。
脖子上的口子越来越大,海老三女儿的脑袋逐渐的向侧边歪了下来。
随着最后一点皮肤的断裂,海老三女儿的头颅掉在了地上微微的反弹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在巨大的痛苦下,海老三都忘记了如何站立行走,双手双脚并用的爬到了女儿的头颅旁。
用颤抖的双手抱起女儿的头颅后,海老三进入了大悲无声的状态中。
随后漆黑的环境逐渐点亮,周围是一片荒漠,而荒漠上站着郑峥、巴巴托斯和巴尔。
女儿的头颅逐渐沙化,被风一吹,便融入了荒漠之中。
郑峥看到海老三保持着抱着一个东西的姿态,沉默不语的跪在那里。
任谁唤他的名字,他也毫无反应的呆呆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