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这个盒子等一会到了你才可以看。”顾锦书摸着鼻子说,然后就把那个盒子捂得更紧了,苏晚见状也只能作罢。
“那好吧,这次就放过你好了。等一会到了你要是不给我看,我就揍死你。”苏晚挥拳威胁,满脸的“你不信可以试试。”
顾锦书点头赞许:“嗯,我如果不给你看,一定让你把我给揍死好不好?”宠溺的语气,不自觉的就显露出来了,教苏晚心中觉得更暖了。
得此男友,夫复何求?
“我们这是不是约会?”苏晚睁大了眼睛,眼里好似能装下星辰一般,事实上,在顾锦书眼里。苏晚不仅能够装下星辰,甚至连同耀眼的太阳都可以装下,谁叫那人是他的小晚呢。
顾锦书握紧苏晚的小手,不满的说:“不是约会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是私奔?”顾锦书故意表现出一副“原来你是这种小晚”的表情,教苏晚好不难堪。
直接抽出手,就捏住了顾锦书早已发红发烫的耳朵,强行表现自己原本没有的“女王气势”,横眉竖眼:“顾锦书,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我跟你私奔,我又不是瞎了眼的。”
”嗯,你不是瞎了眼,小晚的眼睛最好了。”不然怎么那么有眼光,看上了自己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呢,由此可见,苏晚的眼睛好着呢。
“等等,你这话怎么让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呢?顾锦书,你是不是又给我挖坑了?”顾锦书从小就喜欢给她挖坑,偏偏她还是一个笨的。压根就看不出来,顾锦书那满肚子坏水的样子,年少失足,年少失足啊!
顾锦书又伸手过去拽住了苏晚的玉手,顿了一下,对上苏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小晚,不可以再松开我的手了,记住了吗?”
不可以再松开我的手了……
苏晚被顾锦书这么严肃的模样弄得有些吃惊,她压根就想不起她什么时候松开顾锦书的手了,换句话来说没有想起抛弃过顾锦书啊……除了她出国去陪苏母的事情,难道顾锦书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吗?
苏晚笑着,然后将顾锦书拉着自己的那只手,连同顾锦书的手一起放在顾锦书的胸口上:“以后绝对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那怕是你逼我,我都不会松开了,顾先生要是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哦。”
顾锦书一愣,然后直接抱住苏晚,紧紧的抱住。恨不得揉进自己血肉里的那种抱住:“我怎么可能会后悔,我要是会后悔,那一定就不是我了。”
“咳,老板地方到了。”正在这个浪漫而温馨的时刻,偏偏就有人不长眼睛,大剌剌的出声打破了这个气氛。
顾锦书“………知道了。”嗯,把何霖发配去救北极熊好还是去海底和鲸鱼跳舞好?
苏晚:“……”是时候买个礼物给这位大哥,是买皮鞭好还是买含笑半步癫的好呢?真叫人为难。
“走吧,下车。”苏晚打开车门直接就下去了,走了几步以后才意识到,自己把男朋友落在了后面,这才停下脚步等着顾锦书追上来。
手上一热,转头就看到了顾锦书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唇角不争气的微弯:“走吧,小书书我们去逛恋语馆啦!”
说完苏晚就拉着顾锦书,往前跑。
恋语馆的外部是简单的白色瓷砖,门口亦是用着白色的隶书写着“恋语馆”三个大字,旁边配着的就是对应的英文翻译。
大门边上黑字正楷写的“无需轰轰烈烈,平平淡淡有你便好。”的字样。
苏晚倒挺喜欢写句话的,拉着顾锦书就在那个字旁边来了几张自拍,还好自拍不的不止他们两个,所以两个人倒也不显得有多么的怪异。
买了门票以后,苏晚就拉着顾锦书往里走。走到里面,正中央的就是一个整个恋语馆的模型,和结构示意图。一共分为三个部分,粉色的入恋区,蓝色的深恋区,以及白色相守区。
”深恋区为什么是蓝色的?深红色的之类不好吗?”苏晚好奇的发问,然后就见顾锦书“贴心”的指着一边苏晚没看到的字念:“刚刚步入恋爱的情侣们都是甜蜜的粉色;经历过挫折,仍然还在一起的情侣,就如同大海般湛蓝,温和;能够一起相守到白头,便是你我之幸。”
“虽然还不是很懂,但是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参观了,小书书,我们赶紧走吧,先去入恋区。”苏晚拉着顾锦书就只往粉色的那个门走去。
顾锦书宠溺的笑着,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由着苏晚拽着自己走。
进入入恋区以后,入眼的就是满是吊着的丘比特,然后才是那些送来的相恋物品。
苏晚同顾锦书一起走到一本作业本旁边,作业本看起来已经泛黄了,看起来了也算是一个“老古董”了。在作业本的旁边就是简介。
“我们的相恋就是因为这个毫不起眼的作业本啊,如果没有他撞掉我作业本的事情,那么我的人生里就不会有他,他的人生里亦不会有我了,我只希望能够和他永永远远的在一起。阿清亲写。”
苏晚不知不觉中就把这段话给念完了,细细品味着:“看来这个叫阿清的女孩和她男朋友是在上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这个本子都这么旧了,会不会她们早已经结婚了啊?”
顾锦书揉着苏晚的头顶,淡淡一笑:“谁知道呢,我们继续看?”苏晚点头,然后和顾锦书一起往下继续看着。
其中有几个物品叫苏晚影响深刻,一颗出气被自己踢飞的石子却为自己踢来了女朋友,一个失败的策划案却把自己的老板变成了自己的男人。
入恋区展览的奇葩东西很多,一个橡皮、半截蜡烛、一条裤子、一个坏了的耳机都为它们的主人带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当然正常一点的展览还是有的,比如一本书,一份告白的情书,一部电话和一个小皮筋。这都算是正常些的东西了。
能让苏晚一直想着,却只有那个署名阿清的本子了,或许是因为那是自己第一个看到的展览品的原因吧,让苏晚有些好奇它主人的爱情。
拽着顾锦书再入蓝色的深恋区,深恋区不同于入恋区般,吊着一个个的丘比特。
整个深恋区都是蓝色的,只不过每走几步就是一些白色正楷字体的句子。深恋区的展览品可比入恋区丰富了。
婚纱、戒指、钱包、小孩子的衣服、大人的睡衣之类的都有。
“诶,这个又是那个阿清?”苏晚走到展览着一张糖纸的展览柜面前驻足,顾锦书捏了捏苏晚的手掌,然后就用着自己那富有磁性而又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读到。
“很是无奈,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居然还能被你的糖给甜哭。糖是甜的,心情却是苦的,所以我啊,尝了一口就不敢再尝了呢,可笑至极的是我竟还舍不得扔了这咬了一口的糖。糖化了,糖纸都舍不得扔。”
“我为了你,居然能够没出息到这种地步呢,你何时能放下工作来找我呢?我长盼望着,盼望着你能赶紧来。却又时常在想你来接我时,我一定得刁难刁难你才成,否则你定会以为我是好哄的。”
“只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刻,脑中所有想刁难你的想法统统没了,你养着我也好,我养着你也好,总归你是来了。阿清亲写。”
“这个阿清是谁啊?我现在真的很好奇她的故事诶,小书书。”苏晚摸着自己口袋里早上吃剩的一颗糖,想着这个叫做阿清的女人。
究竟是爱到了什么程度,能将一颗吃过一口的糖都不舍的扔掉,甚至糖化了以后,糖纸也被这个女人好好的给收藏起来了。
不知道阿清和她的爱人最后怎么样了,是不是一直在一起?现在是否已经有了孩子,孩子是否已经上学了?种种问题困扰着苏晚。
“去相守区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顾锦书出口提示苏晚,既然这个阿清能在入恋区和深恋区留下东西,那么也就很有可能在相守区留下东西。
苏晚闯入相守区的时候,没有什么心思去打量相守区到底是怎样的,只顾着找那个叫做阿清的人了。
找了差不多有个几十个展览柜都没有那个女人留下的东西。难不成,那个叫阿清的和她的爱人没有长相厮守?所以才没有在相守馆留下东西?
“小晚,这边。”苏晚为了快点找到那个叫阿清的女人展览的东西,就提议和顾锦书分开找。自己没找到,顾锦书这会喊自己八成是找到了那个女人留下的展览品。
苏晚小跑过去就见在顾锦书面前展览的是一捆头发,看简介,苏晚却为简介上所写的字感到难过。
“不曾想,昨日一别竟成了永远,阿牧。阿清无话可说,唯盼你能在那忘川河边,奈何桥上等等我,待阿清完成你的梦想,便同你一起走。忘川河边、奈何桥上,三生石边我都陪你一起。也愿此青丝能续你我来生缘。阿清亲写。”
阿清的爱人死了……
“好替她们难过诶,小书书,阿清的爱人死了,那么那个阿清现在在哪里呢?”苏晚不喜欢这个结局啊,她想着阿清怎么着也得和她的爱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走,跟我过来。”顾锦书牵着苏晚的玉手,走到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面前:“请问你能告诉我们那边那个署名为阿清的故事吗?”
女人笑了笑,没有丝毫的意外:“能为二位服务是我的荣幸,在恋语馆里问的最多的就是阿清了,所以阿清的故事我能够完整的告诉二位。”
听着女人的话,就知道注意着阿清的人不止他们两个,看来还有旁的人来问阿清。
“怎么称呼你呢?”苏晚问。
女人继续维持着自己的职业微笑:“叫我秦晴就好了,请跟我来。”秦晴作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就领着顾锦书和苏晚去了墙边那处拿了平板。
“阿清和爱人阿牧正如两位在入恋区所见的一样,是在高中时期相识的。我们称她们的缘分为“作业本爱恋”,那我现在就跟二位好好讲一下了………”
阿清高中的时候是班上有名的才女,俗称“肤白貌美,有才华”,而阿牧呢学习只能算是中等的一个人,但是阿牧喜欢打篮球。阿牧长得不错打篮球又好,所以人们也送了阿牧一个外号“篮球小王子”。
才女和篮球小王子的故事还得从某个午后说起。那日,才女阿清同往常一样拿着自己的错题本。从老师办公室出来。
和众多狗血剧一般,阿清在拐角处被阿牧撞了,人没倒,只是作业本掉了。阿清和阿牧也由此正式认识,后来阿牧就借着要给阿清赔罪的借口,和阿清越来越熟,最后一起踏入了早恋的大门。
索性阿清和阿牧早恋的事情没有出太大的纰漏,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早恋期,一起步入了大学的殿堂。
阿清考入了名校Q大,阿牧拼了命考了Q大旁边的F大,后来如同所有情侣一般,阿清和阿牧也闹了矛盾。这次闹矛盾的原因是因为阿牧的父母。
阿牧的父母不喜欢阿清,因为他们总觉得阿清比阿牧优秀,女人比男人厉害,总归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所以阿牧的父母就想了种种的法子去刁难阿清。
阿清也就和阿牧分手了,直至毕业都没有再联系了。
后来阿清去出差才和阿牧重逢,重逢后的阿清和阿牧发现彼此的心中都还有自己,都没有放下这段感情,于是阿清和阿牧就又在一起了。
他们幸福来得快,麻烦同样来得快,不知道是谁把他们两个重新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阿牧的父母,阿牧的母亲又是一顿闹腾,逼着阿牧和阿清分手。
阿牧自然是舍不得和阿清的这一段感情的,正逢出差,阿牧临走前给了阿清一颗糖,让阿清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来再说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