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河
奕谙一行人马走了许多天,终于走到了洛川河。打算在洛川河前安营扎寨。
“十一皇子,前面就是洛川河了。”
“好,你先带少部分兄弟上前去看看,前面的洛川河和斯长亚藏峡谷都是设埋伏点的好地方。”奕谙吩咐道。
“是。”
这么久,也不知道苏骁振能不能顶住。
喀鲁汗营帐
“可汗,我们已经活捉苏骁振,并抓了五百战俘。”
“好,苏骁振在哪,我去看看。”
“苏骁振就在外面呢。”
苏骁振身中数刀,但还是一脸不服输。
“苏将军。”
苏骁振并不理会喀鲁汗,偏着头。
“看来苏将军似乎并不像离我,没关系,等到我喀鲁汗夺去了胜利,定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啊,先把苏将军压下去。”
王姻訫从营帐里走出来,笑着说:“恭喜可汗。”
“这才哪到哪儿啊,前面还有奕谙呢,不过奕谙你不能跟着去了,明天我就命人送你回去。”
“我不。”王姻訫赌气似的转过身去。
“怎么了?”
“可汗就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天天赶我走。”
“怎么会呢。”喀鲁汗着急的绕道王姻訫面前去解释,“我这不是怕你受到危险嘛。”
“那可汗就不要赶我走了,我回到了宫里还受人欺负。”王姻訫一脸委屈的模样。
“谁敢欺负你啊,我杀了他。”喀鲁汗的音量提高道。
“可汗,臣妾真的不想走嘛。”王姻訫撒娇道。
“好好好,那就不走。”喀鲁汗笑道。
奕谙营帐
“十一皇子,我们在前方发现大量埋伏,还有赫抵使。”
“好。郁年啊。”奕谙叫了一身,看着身旁的郁年。
“干啥。”
“赫抵使交给你了,今晚搞定。”奕谙笑着说。
“你怎么说的呢么轻松,你当赫抵使呢么好弄啊。”
“我不管,反正就是交给你了,最多两千人,多了没有。”奕谙无赖道。
“两千!五十万人你就给我两千!”
奕谙斜眼看着郁年:“咋,嫌多?嫌多那就给两人。”
郁年立刻收起来自己的不满:“两千就两千。”
赫抵使方向
“赫帅,他们在洛川河前面停下来。”
“那就等着他们前进。”
“是。”
奕谙营帐
郁年看着这满地的杂草很是满意,严厉的说:“赶紧扎,都给我弄得像一点。”
“郁侍卫,我们弄这些个稻草人干嘛啊。”
“让你弄你就弄,咋呢么多废话。”
“哦。”
“今晚,一千人带着这些稻草人,剩下的跟我走,知道了嘛。”
“是。”
夜晚
奕谙命令一千人把稻草人查到稻草马上,再用绳子一个一个的给拴起来,组成一长列。
“你们这一千人,在前面拉着这些稻草人,给你们一个人几个马蹄,在前面弄出点声音知道吗?”
“是。”
“剩下的跟我来。”
赫抵使方向
“赫帅,他们出发了。”
“这么突然。”
“我们的兄弟看到的。”
“先暗中观察,不要轻举妄动。”
“是。”
赫抵使在暗处观察奕谙的动向,可惜是晚上,洛川河晚上经常有迷雾,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
“赫帅,要不要启动机关。”
“你先带一部分人去看看。”
“是。”
前去探寻情况的兵,看清了并看不清奕谙的人,郁年看着这些人中了自己的圈套,转头小声说:“去,解决了。留个活口。”
“是。”
探路兵都被捂住嘴抹了脖子,留下一个深受重伤,呢人连滚带爬的跑回赫抵使呢里,见到赫抵使大声说道:“赫帅,快,我们的兄弟都被杀了。”
“好,兄弟们启动机关。”
投石机,着火的箭,还有许多暗器全部射向郁年早已安排好的稻草人上,郁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现在就等着猎物入圈了。
赫抵使摆摆手说道:“随我上前去看看。”
看着猎物一步一步的走进来,郁年也准备好撕咬猎物。
等赫抵使真正走上前发现是稻草后,郁年已经包围了赫抵使。
“杀!”郁年发出口令,又笑了一声说,“别忘了留一个。”
奕谙在营帐里喝着酒,等着郁年给自己好消息,没一会郁年就拉着一个战俘到了奕谙的营帐里。
看郁年回来了,奕谙笑着说:“搞定了。”
“当然,还给你带回来一个。”郁年指了指突金。
“叫什么?”奕谙笑着看着突金。
突金不屑的看着奕谙,身为归远的战士自然是死都不能从:“要杀要剐随便你。”
“别动不动就杀啊剐啊的,多没意思,渴不,喝点酒?”奕谙指了指酒杯。
“你们的东西,不稀罕。”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郁年这暴脾气不打一处来。
“别激动。”奕谙拦住郁年,“我知道战士是归远的忠士,所以才只留了你,我们不想和归远开战,所以这不是派我来和解来了吗。”
郁年一脸好笑的看着奕谙,是,自家主子编起谎话来可真是脸部红心不跳。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改变什么嘛。”突金愤愤的说道。
“改变什么,不改变,将士这样的忠士我真是求而不得啊,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们归远的将士。”奕谙一脸的崇拜。
“那是当然,我们归远的将士必定是比你们的将士厉害多了。”
奕谙深有感触的点点头,笑着说道:“你们归远的字也很意思,和我们的字并不同,在我看来啊,还是你们归远的字比较好。”
“你说这么多究竟是想干什么?”突金警惕的看着奕谙。
“我平常也喜欢读你们归远的书,虽然我很多地方看不懂,但是看着这书中的插画就很有意思,我一直想读懂这本书,不知道将士可否帮我。”
“哼。”突金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归远的将士连这都不会吗。”奕谙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谁说的,拿来!”
“郁年,拿去给他。”奕谙摆摆手。
第二天一早
突金给奕谙说了一晚上的书,困的奕谙眼皮都睁不开了,郁年也打着哈欠。
“郁年,把人给我带下去。”
“是。”
奕谙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归远字可真不容易,是时候给喀鲁汗写一封信了。奕谙写完后欣赏着自己的字,就是好看:“郁年。”
“主子。”
“你找个人把这封信送给喀鲁汗,别忘了换衣服。”
“是。”
喀鲁汗营帐
喀鲁汗这几日都没有赫抵使的消息,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奕谙有五十万大军,轻易不得。
“报,可汗,赫帅来信了。”
“快拿来给本可汗看看。”拿到信后喀鲁汗赶紧打开信,上面写着:可汗,奕谙一行人均以在洛川河和斯长亚藏峡谷中了埋伏,还请可汗安心前进。
“好,好!”看完信后的喀鲁汗心情大好,“来人啊,通知个人即可起身赶往洛川河和斯长亚藏峡谷。”
“是。”
奕谙营帐内
“赫抵使在斯长亚藏峡谷的埋伏是不是还没用?”奕谙看着郁年。
郁年点点头。
“去,给喀鲁汗备着。”
“我的主子啊,你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嘛。”郁年叫苦连天。
“等打完这一仗,你天天睡死都没人管你,快去。”奕谙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
喀鲁汗收到赫抵使的来信之后便开始带着所有士兵前往斯长亚藏峡谷,到了峡谷之前喀鲁汗大声喊道:“兄弟们,前面道路多险峻,大家一定要小心。”说完队伍继续向前进。
王姻訫和喀鲁汗在同一个马上,坐在喀鲁汗的前面。郁年在高处看着喀鲁汗的队伍走进峡谷,慢慢的抬起手,说道:“只要我一落手就砍断绳子,知道了吗?”
“是。”
喀鲁汗的队伍慢慢走进峡谷的中部,中部蜿蜒曲折,多陡崖,两边都是大山如果中了埋伏根本无路可逃。
郁年笑着看着喀鲁汗,慢慢的落下手,瞬间巨大的石块和粗壮的树干从山上滚落下来。
“可汗,我们中埋伏了。”
“赶紧躲开!”喀鲁汗说道。
喀鲁汗把王姻訫抱下马,找了个洼出和王姻訫躲藏起来,喀鲁汗的队伍死伤惨重,剩余的人不过二十万人,喀鲁汗看着王姻訫说道:“你千万别出来。”说完冲了出去,“奕谙,来啊,来。”
奕谙笑着带着二十万人马从峡谷前方进来,郁年则带着三十万人在后面堵截,看着颇有些狼狈的喀鲁汗,奕谙大笑说:“喀鲁汗,你可满意。”
“奕谙,是你引我入局。”喀鲁汗咬着牙看着奕谙。
“怎么能是我呢,这是赫抵使做的啊。”
“赫抵使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喀鲁汗大喊道。
“赫抵使还能怎么样,最坏不过死了呗。”奕谙无所谓的说道。
“奕谙,就算是我死,我也要与你斗上一斗。兄弟们,给我上!”
奕谙也同样回应道:“将士们,上!”
两方陷入厮打,王姻訫看着这种场面躲在洼地不敢出来,喀鲁汗有意的靠近王姻訫附近,尽量不让人发现他。
喀鲁汗正在前方与奕谙厮杀,郁年带兵从后面进攻,杀得喀鲁汗一个措手不及。
“奕谙,你卑鄙小人。”喀鲁汗大喊道。
“这叫兵不厌诈。”奕谙驾马前去,与喀鲁汗厮杀。
喀鲁汗从马上跳起来,刺中奕谙的马的腹部,马长叫一声倒下。奕谙也不甘示弱,一个挥剑直接砍断了喀鲁汗的马蹄。
“奕谙。”喀鲁汗咬牙切齿的说。
“喀鲁汗,你别白费力气了,早早投降,省的你的将士白白失了性命。”
“你妄想。”
很快喀鲁汗的大军所剩无几,喀鲁汗的发丝早已经凌乱,身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奕谙也好不到哪去。
“喀鲁汗为何你就是不选择一条聪明的路呢。”奕谙笑着看着喀鲁汗。
“我归远的将士从不认输!”
郁年找到机会,从背后偷袭喀鲁汗,网银西突然从洼地跑处,替喀鲁汗受了一剑,郁年的剑从王姻訫的胸部正中间穿过,郁年一看不妙,把剑抽了出来。
喀鲁汗惊慌的回头抱住王姻訫:“姻訫,姻訫。”
王姻訫笑着看着喀鲁汗,鲜血不断的从嘴中冒出,喀鲁汗把耳朵俯在王姻訫的嘴边:“可..可汗,杀...太子,帮....弈聖。”说完王姻訫笑着闭上了眼。
喀鲁汗仰天长啸:“姻訫,姻訫。”有抬头恶狠狠的看着郁年,“我要杀了你!”喀鲁汗刚起身,举起手中的剑又停下来,想着王姻訫最后说的话,跪在地上:“我投降。”
奕谙看着眼前落寞的喀鲁汗,归远的可汗,归远最英勇的战士。今日却跪在自己面前说,我投降。
喀鲁汗把王姻訫的尸体带回了奕谙的地方,喀鲁汗看着早已经没有气息的王姻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姻訫,你心中还是他对不对,杀太子帮弈聖。呢个弈聖究竟到底多值得你拿命这样,我在你心里一点点位置都没有吗,我对你做的你都视而不见嘛,我从未把你当做元桠的替身,你就是你,占据我整个心的王姻訫。
喀鲁汗把王姻訫放下,说道:“我要见奕谙。”
喀鲁汗被人带到了奕谙营帐中,奕谙看着喀鲁汗说道:“什么事?”
“弈聖是谁?”
“九哥?”九哥,喀鲁汗怎么知道九哥的,九哥多年未理会朝政,“弈聖是当朝九皇子。”
“九皇子,九皇子。”喀鲁汗瘫坐在地上,笑了起来。
奕谙一脸疑惑的看着喀鲁汗:“我九哥怎么了?”
姻訫,既然是你的愿望,我便帮你实现:“十一皇子,我选择投降,可否平安护送我回朝面见皇上。”
“当然。”
“多谢十一皇子。我还有一事,我想把姻訫的尸体带回去。”
“好,答应你。”
太子府内
“大事不好了,太子。”单勇慌慌张张的跑进殿内。
奕陆一听见大事不好了就烦躁的很:“怎么了?舅父。”
“喀鲁汗投降了。”
“什么!”喀鲁汗投降了,归远人从不投降,就算抓住了当了战俘,也从不投降,“他怎么会投降”
“据说王姻訫被郁年所杀,然后喀鲁汗就投降了。”
王姻訫死了,喀鲁汗带兵打仗还带着王姻訫,前几日苏儿被救,听说刁谷山也被喀鲁汗做了人彘,看来喀鲁汗是知道了王姻訫的事情,如果喀鲁汗进朝面见了父皇,呢么十几年前的呢场战役不就露馅了,现在文川砚的证据还没有拿到。
奕陆站起来,说道:“舅父,我要进宫面见父皇。”
皇上内殿内
“陆儿你说的可是真事,文川砚的女儿还活着。”
“确有其事,顾峰庭当年不顾文川砚罪臣身份让顾舍人去了文柔,但经儿臣查探,呢个文柔是假的,真的文柔一直被顾峰庭藏于府中,顾峰庭死后,顾舍人并没有交出真正的文柔,反而是继续藏匿起来。”
“竟然有这种事!”皇上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顾舍人蔑视君威,私自藏匿罪臣之女,这可是重罪啊。”
“陆儿你可知现在文川砚的女儿在哪里?”
“儿臣知道。”
“好,你马上把她给我带进宫来,朕要细细审问。”
“是,父皇。”
顾府顾水生书房
顾君生得到消息后就赶紧赶往顾水生的书房:“二哥,不好了,太子向皇上告发宋末才是真正的文家大小姐,现在宋末已经被太子押去见皇上了。”
顾水生手中的笔摔落在地上:“你说什么!韫玉,备马。”
顾水生骑马骑得飞快,他害怕,他心慌,他喘不过来气。
“二哥,太子说道可是真的,宋末才是文家的大小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