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夕将粥盛好,她才发现了南洵的存在。
“哎,你醒了?”
顾夕侧过身,南洵才看到厨房的惨状:
汤锅底一片漆黑,连带着汤匙底也有着黑糊糊、黏腻腻的一团不明固体。在灶台上有着一片莫名的白粥,也不知道是如何调皮地从锅里跳出来的。
“顾夕,你这......做什么?”
“做粥啊,不过......出了一丢丢的小状况。粥......它,有点放荡不羁爱自由。”
“那一坨黑色固体是什么?”
“白粥的进化体......enmmmm,可能是黑粥巴,和锅巴差不多,差不多......”顾夕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能苦恼掩面。
“......”
南洵看着顾夕,唉,还是这么可爱,可怎么办?
端起碗,南洵浅尝了一口粥,“嗯~,味道还不错。”
“真哒?哇塞,看来我果真是很有做饭天赋啊,这是我第一次煮粥哎,竟然如此成功,我要膨胀了!”
“......”
南洵又看了一眼厨房的惨状,用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来形容确实夸大了些,不过也差不多了。顾夕要再膨胀,厨房就该后悔自己的存在了。
南洵心思一动,下一秒,放下碗,虚弱无力地扶着腰,走到了沙发坐下。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好彻底啊?”
顾夕紧忙跟着走了出来,紧张兮兮地看着南洵。
“有点头晕。”
顾夕原本想安慰他来着,猛然想起刚才他扶着腰呢,怎么这会儿又头晕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太扯了吧。
“头晕你扶着腰干嘛?腰椎间盘突出?敢情还有这毛病?”
南洵一听,另一只手又撑着头。
故作呻吟,“头也痛,腰也痛,哪儿哪儿都不太舒服。”
顾夕翻了个白眼,去厨房将粥端了出来,放在茶几上,蹲下和南洵平视。
“喏,把粥喝了。白粥养人,尤其是顾夕牌白粥,喝了包你病好。”
看着顾夕广告推销......一碗白粥,南洵忍俊不禁。
白粥氤氲出的白色水蒸汽在两人之间游荡,本没有味道的白粥,竟透着淡淡的醉人的香味,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嘶”,南洵略显浮夸地按着胳膊,“可能是睡久了,胳膊麻了,动不了。”
顾夕环胸站起,沉下脸看着南洵,“南洵同志,你是不是不喜欢喝白粥啊?男子汉大丈夫的,挑食就直说嘛。”
“啊?”这下换南洵愣住了。正常情况下来讲,面对他这么一个病患,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不应该喂他喝白粥吗?顾夕这丫头,果真非比寻常女子啊~~~
南洵苦恼地摸摸下颚,别扭生硬地解释,“那个,其实......我特爱喝白粥。我觉着,喝白粥就是一种享受。可是我现在手麻了,动不了。而且粥凉了就不好了对吧?所以......”
南洵给顾夕使眼色,示意她把白粥喂给他。
顾夕没有立刻行动,依旧面色不虞地看着南洵,“所以,你想让我喂你?”
南洵知道顾夕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眼冒星光,像个二哈似的,不住地点头。
可惜啊,他还是对顾夕不太了解,顾夕又怎会按常理出牌呢?
顾夕脸色不变,淡定地按着自己的胳膊,“唉,可是怎么办呢,我的手刚才熬粥的时候也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