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我们作法时出现的,是我们道门的!”道士们不甘示弱。
眼见这些作法的人吵成一团,却是没人敢去抓这柄剑,何公公不由大怒。
暗中运足了力气,大喊道:“不要吵了,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敢打扰我们驱邪?我告诉人我们,我乃是宫中的大太监,有陛下与娘娘的真龙之气护体……”
在何公公心里,认定肯定是道士与和尚们搞的鬼。
这定是不知哪个混帐用透明的丝线绑在这剑上,然后操纵剑柄飞舞。
何公公心中大骂,若是让他知道哪个混帐打扰他驱邪,他定会将这个人送到慎刑司里好好招待一番不可。
“给我落下来!”说着话,何公公大踏步地走上前,作势要去抓这把剑。
初夏能会让他抓住?
心念一动,这剑立时倒了个头,剑柄朝后,剑尖朝前,一个猛子就朝着何公公扎去。
何公公眼睁睁地看着这柄剑朝着自己扎来,只吓得神魂皆亡,惨叫一声:“妈啊!”
他踉跄一下,手忙脚乱地朝后退去,直接摔到地上,一边退一边惨叫。
眼珠子因为恐惧而睁得极大。
难道说,这剑不是和尚与道士搞的鬼?竟然是真的?
何公公看着这柄宝剑堪堪停在他的鼻尖,甚至能感觉到剑身上那凌厉的剑气冲向他的脸庞,一双眼睛吓成了斗鸡眼。
“不要!……”何公公额间一滴冷汗冒下,怪叫一声。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话,紫云剑示威性的嗡了两声,缓缓后退,继续在祭坛上空徘徊。
何公公擦了一下额间的冷汗,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胆颤心惊地看着紫云剑。
特娘的,这凌阳王府果真有鬼。
让他出了一个大大的丑,幸好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在这把剑上,没注意看他。
何公公不由得松了口气。
心中却在暗自思忖,这到底是一柄什么样的宝剑?竟然能在天上飞舞?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有鬼?
何公公在这里暗中思忖,那些道士与和尚们看着在半空中不停徘徊的神剑,一时间也没了主张。
他们原本就是来做念经的,至于为什么让他们来念经,他们心知肚明。可现在面对一个嗡嗡乱响的宝剑,他们却没一个敢乱动的。
这边,初夏通过豆芽已经知道,有人在后花园里埋了一个匣子。因为离的远,它没看里面放的是什么。
她冷冷一笑,暗中与豆芽交流:“让他们埋!”
张新焰躲在一旁,眼睁睁地瞧着有人往后花园埋一个匣子,只气得目眦欲裂。
好哇,这些人果真是来栽脏陷害的。
他看了一眼豆芽,只觉得王妃养的这条狗真是有灵性,带着自己七拐八拐的就找到了埋巫蛊的地方。
得想法子通知王爷才是。
这时,那几个埋匣子的人鬼鬼祟祟地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豆芽猛地扑上前,将那个坑给刨了。
张新焰将匣子打开一看,只气得浑身颤抖。
这里面,竟然是个巫蛊布偶,布偶身上,竟然是皇后的生辰八字?
皇后的生辰八字出现在凌阳王府,这可是一件大事!到时不仅王府里会死很多人,就连王爷与王妃都会受牵连。
正准备拿这个布偶去给王爷看时,就见到豆芽不知哪里叼来了一个精美的布偶,而后冲它汪汪叫了两声。
“蠢货,还不快往上面写字。”
张新焰找了一份笔墨纸砚,按照初夏的生辰八字,一笔一划地写了上去。
豆芽看了一眼,只见这些字认识它,它却不认识这些字,不悦地叫了几声。
张新焰赶紧将布偶重新埋了起来,又按照方才那些人做的伪装重新将地面整理了一遍。
而后,他就领着豆芽悄悄溜回了中堂院。
初夏已经通过豆芽知道了张新焰的举止,见到他回来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这时,何公公又恢复过来,决定无视在祭坛上空盘旋的宝剑。
“让你们做法驱邪,可驱成功了吗?”他沉声问道。
那些道士和尚一愣,这才想起来他们来是做什么的。
一个白胡子和尚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而后朝着东南方指了一指:“小人在东南方!”
初夏见到他指的正好是埋布偶的地方,冷笑了一下。
她用念力操纵着紫云剑,对准那和尚晃了几晃,直吓得那和尚脸色发白,冷汗直淌。
莫不是佛祖知道我作孽了?特地用这把剑来提醒我?这和尚低下了头,冲着宝剑唱了一句佛号。
既然佛祖有示警,那么从此以后就不可再做恶事了。
从此以后,青灯古佛,且赎我今天的罪吧!
初夏并不知道,她在无意之间造就了一代高僧。这和尚从凌阳王府出去之后就潜心研究佛法,不久后就成了一代高僧。
这当然是后话了。
这时,何公公的人在后花园里装模作样的找了一番,而后就在几个和尚的指引下‘发现了’匣子。
将匣子刨出来,这些人连打都没打开,直接送到何公公手中。
何公公拿着匣子,不免得意地看着初夏:“王妃,且让我们看看这个小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小人,竟然敢在王府里鬼鬼祟祟的。”
初夏轻轻地笑了:“好呀,我也想看看,何公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何公公见到初夏笑得这般灿烂,心头突地一阵发慌。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匣子。
“天呢,竟然是巫蛊布偶?我的天呢……”何公公‘惊讶’地大叫起来。
随着他的大叫声,盘旋在天空中的紫云剑悄无声息地将剑尖对准了他。
“是巫蛊布偶,叶王妃,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竟然敢暗中诅咒皇后……”何公公将布偶拿在手中,一脸阴沉地看着初夏。
“哦?是吗?”初夏看着这个从九州世界拿回来的布娃娃,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叶王妃,你这样可要不得啊!?皇后对王爷可是有养育之恩的,你竟然敢诅咒皇后,这简直就是不孝!简直就是不孝啊。”何公公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王府里的人都将目光落到初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