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就看到二伯父在那里转着圈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收拾,毕竟这些都是女孩子家的东西,再怎么是亲戚,自己也是个大男人真的不好收拾这些,周晓米也不说啥,上前就先收拾自己的两套衣物,说是两套其实只有一套,那一套已经被自己撕的乱七八糟了,收拾衣物的时候我趁二伯不注意把那个黑色荷包偷偷的塞进了自己怀里,收拾好衣物,看到自己晒的那些干货,和草药就有些犯愁了,那些干货不能压着,放进背篓里就好,可是那些草药怎么办啊,四处看了看,见真的没什么东西可装,突然看到那个挠头的二伯,心里自我建设了一下,对着他就问:“二伯,你带背篓或者布袋啥的来了吗?”这声二伯喊出来,仿佛心里压着的大石就没了,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二伯直接从身侧解下来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说:“我拿了两个布袋,本来是准备装猎物用的”
我接过布袋,先把那些何首乌装进布袋里。二伯也赶紧过来帮忙,看到那些黑黑的疙瘩,就开口问了:“枣花,这黑疙瘩是啥啊?咱装它干啥…”
我头也没抬,手里动做不停,回答道:“这叫何首乌,是中药。等回去了,可以拿镇上卖些钱”
“啥?这黑疙瘩能卖钱?”刘嘉旺有些不信,心想这侄女是不是傻啦,随随便便拿个黑疙瘩就说能卖钱,担心的问:“枣花你是不是病了?”完了还伸手摸了摸侄女的额头,也不烫啊。
我有些无语,想着前主确实不懂这些,突然懂了这些,可不被人怀疑自己病了,脑袋急忙转了几圈,找了个小说里常出现的蹩脚理由,对着二伯解释:“前些日子山上来了个白发白须的老爷爷,说是来山上采药的,我留他在这里吃饭,他就教了我好些东西,这些草药都是他教我的”
二伯听了也没怀疑直夸,侄女好命,遇到高人…啥的。
我嘴角抽了抽,这人还真好骗。接下来我又往布袋里放益母草,柴胡,二伯也不问啥了,直接帮忙装袋。完事后出去找了个藤蔓,从小坑里把那些养着的七八条鲫鱼都穿起来,准备一起带回去,要是没有记错刘枣花家可是十几口人呐,这几条鱼还不够塞牙缝的,还有没风干的两只野鸡,二伯看我这一连串的动作惊的下巴都快合不拢了,这啥时候被家里捧在手心怕化了含在嘴里怕摔了的大侄女,怎么会干这些了。
周晓米被二伯看的有些脸红,她知道原身那个枣花在家的时候因为都宠着她,她啥事也不干,就喜欢窝在屋里做女红。久而久知她就比村里其她姑娘长的白而且水灵,所以她那天才被那个富家大少看上。收拾好东西,我又开始着急了这个小火怎么还不回来。
二伯看我不动了,催促道:“枣花,你快点,我们还要赶着回家”
“二伯我们能不能晚一会回去”
“不行,不行,家里家里…那个,那个…家里还有事我们要赶紧回去”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二伯,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肯定有什么没告诉我,一开始看到是二伯来接的我,我就有些纳闷,如果那个富家大少的事如果解决了,应该是自己这俱身体的父亲,或者母亲来接,怎么会是二伯来接人,这会儿又见二伯这样,我就更加怀疑了,也不着急走了,想着最好还是把事情问清楚,想着我就问了:“二伯,是不是那个富家大少爷又来咱家了。”
二伯不疑有他,接话道:“来过了”一听这话我脸色就变了,难道还是逃不了被抓去当小妾的命吗?
二伯见我变脸又摆手又挠头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憋的脸红脖子粗的才说:“没事了,咱们把钱给了那人,那人也把借条还给我们了”
看二伯那诚恳的样子不像作假,我也就信了大半,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啊,为啥自己父亲不来接人,为啥二伯刚刚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又问:“那我爹呐,他咋不来接我?”
“那个那个你爹他…他去打猎了”
这话说的更不溜了,也不符合逻辑,我也不饶弯了,直接问:“二伯你说实话,我爹到底咋啦?为啥不来接我,还有我娘?”
二伯见瞒不过去也就不瞒了,只要枣花回到家也一样会知道,还是说了吧,又是挠挠头才开始说:“你爹受伤了,起不来,不能来接你,你娘还要在家照顾你爹和弟弟,更没法来”
受伤了?心~突然抽痛的厉害,我下意识的摸向胸口,我想应该是这俱身子的反应,毕竟对自己来说那些亲戚我还未见过,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了。压了压心里的感情,我也不等小火了,自己毕竟是个急诊科护士,还精通一些中医理论,还是赶紧回去看看那个爹吧,或许自己还能帮上忙,大不了过些日子再回来跟小火道歉。
二伯见我脸色不好,关心的问“侄女你没事吧”
我敛了敛心神,回:“没事,那咱还是快回去吧”
“好好…好”说完就要往洞外冲。
我有些扶额,这个二伯也太直了点,急忙喊住他,把收拾出来的草药,让二伯背着,自己背着背篓,拿着串起来的鱼,跟在二伯身后就往外走,关了山洞门,整理好那些藤蔓,随着二伯的步伐往山下走,我还是不死心的喊了几声“小火,小火,小火”
二伯听见我喊话:回头问我“枣花,你喊啥呐?”
我应了一句:“我养的宠物”
二伯没听懂我说的啥意思又问我“啥意思?”
我只好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自己收养小火的经过。当然隐去小火会说话的这件事。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末了二伯才感慨的说:“你这妮子还真厉害,那狐狸可精着呐,竟然被你收服了”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我说话,只听到二伯又咕哝了一句:“我咋觉着这妮子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装作没听到,又问:“二伯你说啥”
二伯猛摇头说:“没啥没啥,咱还是快点走吧”
我也不再多说啥,只跟着二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