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放在小火不远处的吃食已经没有了,我蹲在小火窝着的篮筐旁,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说道:“昨晚出去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小火眨眨眼,说“没有危险,就是兔子太多,野鸡少,没我住的大山好”
小火这个小家伙特别爱吃鸡,其它的小动物它就没那么喜欢。我说:“等有空了我陪你一起回东峰山,你可不能自己回去,这外围的山太危险。”
小火一听,可以回东峰山,眼睛立马亮了。
我拍拍它的头,说“谢谢你猎了只兔子回来,我家里人可高兴了,都夸你厉害,还想来看看你。”
小火听到自己被夸了,那头抬的更高了,骄傲的说:“我是狐界之王,抓个兔子很轻松的,以后我还猎东西回来”
我心里偷笑,小家伙还是那么傲娇,夸两句就忘了东南西北了,谁说狐狸狡诈的,我咋觉着眼前这个小狐狸,那么的傻白甜啊。我笑笑夸到:“那是,也不看看我家小火是谁,狐界之王啊,当然厉害”
小火高兴的跳了起来,头抬的高高的,尾巴也翘了起来,在屋里转起圈圈来,就是没敢嗷呜出声,它还记得主人警告过它,这里是人类居住的地方,如果被人发现了,自己有可能被抓走杀掉,它转再转…
看它那傲娇的小模样,我也不想搭理它了,打了个哈欠,扯开床铺,躺在上面开启了午休模式。
睡了大概一个时辰,刚走出门就看到爷爷和二伯领着一个年月四十多岁,身穿藏蓝色长袍,腰系米色暗纹腰带,袖口与领口都绣着青色竹叶,肩头挎着一个朱红色医药箱的人往后院走来。
我走向前对着来人说“爷爷,二伯你们回来了。”
爷爷笑着说:“回来了”又转身指着身后跟着的那个中年人说:“这是欧阳大夫,刚刚给你二伯娘看了病,我想请他再给你爹看看”
那个被称作欧阳大夫的人看向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漏齿一笑,说道:“欧阳大夫你好,谢谢你来给我爹看病。”
欧阳大夫见到枣花并没有跟其他小姑娘似的见了外人说话都是是细声细语的,跟害羞似的,这姑娘落落大方的微微一笑,直视着你,一点看不到眼底的胆怯,这姑娘不挺特别的,微微一笑做为回礼,说道:“姑娘不必客气”
说完又对着面前的爷爷说说:“老爷子病人在哪里?咱们还是快些吧”
爷爷急忙伸出手,指着前面的一个房门,有些讨好的说:“我家三儿就在那屋里,我这就去开门”
说完加快脚步,先敲了敲那扇门,手刚落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开门的是枣花娘,她可能已经知道欧阳大夫会过来,看到他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客气的对他说:“孩子他爹已经醒了,正等着大夫进去。
欧阳大夫没说话,点点头扶了扶自己的医药箱,跟着枣花娘穿过隔间来到枣花爹躺着的地方,闻着屋里散发出的淡淡酒气,心里就有些不悦,一个病人怎么还喝酒,无论啥病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能好才怪。
枣花爹这会儿醒着,也听到刚刚屋外的说话声了,见着欧阳大夫走过来他对着欧阳大夫虚弱的说“大夫劳烦您了。”
欧阳大夫蹙着眉没有说话,把药箱放在了床头,坐到椅子上,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枣花爹依言伸出了手,欧阳大夫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枕头,放在了枣花爹的手腕下,摆弄好才把手放在了枣花爹的手腕处,开始把起脉来。屋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都在等着结果。
良久后欧阳大夫收了手还不待他开口说话,枣花娘心急的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欧阳大夫看看枣花娘说:“能否让老夫看看病人的伤口”
枣花娘听了一愣,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枣花。
接收到枣花娘的注目礼,我只好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可以”
枣花娘这才把被子掀开,露出枣花爹被包扎好的伤口,我走向前把绷带解开,露出被针缝合的有些狰狞的伤口。
欧阳大夫看到那个伤口,有些惊讶,他伸出手想摸一摸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从来没见过伤口还可以这么缝起来的,就像缝衣服一样,太不可思议了。就在手快碰触到那些伤口时,就听到一声厉呵,他的手吓的缩了回去。望向发声之人,就看到枣花凤眼微瞪,看着那伤口。
在场的人也同样都看着枣花,他们不明白为啥不让欧阳大夫摸,不摸咋看病啊。
可能是我的职业病又范了,解释道:“伤口我做过无菌处理,不能随便乱碰,否则伤口再次感染就麻烦了”
话是听见了,每个字都知道,可是合起来却不知道是啥意思了?爷爷看欧阳大夫脸色不好,忙赔礼道:“欧阳大夫你别生气,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
欧阳大夫摆摆手说:“无碍”
他看着我又说:“姑娘这伤口是你处理的吗?”
我点点头,表示是的。
“姑娘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伤口可以这样处理的,你说的无菌处理是啥意思?”
我的心里一跳,这这一不小心又把专业术语说出来了,我该咋解释啊,只好又把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搬出来说事“这个方法是我在山上避难的时候,遇着了个白胡子老爷爷他告诉我的”
欧阳大夫有些不信,看那伤口缝合的齐齐整整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既然人家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追问。
一边的二伯也出声证明道:“以前枣花可不懂这些,自从山上回来她就知道了这些,我去接她的时候还弄回来好多黑疙瘩,她说那都是中药,可以卖钱。”
我有种被雷劈种的感觉,这二伯也太那啥了,人家还没怎么说,他就一股脑的把话全说出来了,也不怕被有心人听了。
经过二伯这么一打岔,欧阳大夫没再好意思追问那伤口的事,又很好奇那个小姑娘他二伯嘴里说的黑疙瘩是什么,抬起手对着姑娘拱了拱手说道:“姑娘赎老夫冒昧,那黑疙瘩可否让老夫一观”
我觉着并没啥可瞒的,再说了我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准备拿去换钱的,现在这个欧阳大夫不正是刚好送上门的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