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我专门找田源去谈这件事。
田源约我在后山上见面,他没有给我选择地点的机会。就算是他想要在这个地方对我做点什么,像是杀了我,或者是揍我一顿警告我一下,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为这件事起始的本身是我没办法看着安思安心脏病再次发作的样子。
我按照约定,已经来到了后山上面的一个废墟旁边。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漆黑的四周,正好躲避在夜色的光芒下。
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人便是这里的宠儿。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中黑暗之中走出来一个人影。
“让你久等了。吴凌。”这声音是田源的声音没有错,但语气阴森的令人可怕。
黑暗之中看不出田源的脸,可却能看到他较小的身形穿着西装的样子。
“不好意思,今天我没有多少时间和你说话,不过这个还是先给你吧。”
说着他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一个物体向我扔过来,我在空中接住,同时他转过身去,“再见了吴凌,之后若是有机会还会再见的吧。”
“等一下,田源,你不是安思安的弟弟吗?”
那边响起了嘲笑的声音,“这都是骗你们的,你还真信了?好歹你也是从辛斯安回来的人,怎么也要机灵一点。”
“那安思安怎么办?”
“哦,她的话应该还没事,暂时来说,今天虽然熬过去了,不过接下来不好说了。随便一提,可以治好安思安的药物就在普利攀西。去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田源说完之后,整个人便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我看着他给我东西,这是一个黑色的正立方体,周围的棱角已经被磨平,但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制作的。
我拿着这个东西,躺在床上,对着台灯仔细的观看,并不透明,也没有什么按钮。
我知道这很可能就是打开空间的钥匙,可我不懂,他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而他话里面的有机会再见,看来是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隔壁的纪心不停的打着呼噜。这个冷清的寝室中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纪心,心里已经暗自决定,自己来承担一切。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清早就不知道纪心去什么地方。不过这样也好。
我打量了一下寝室外面,发现没有什么人,于是拿出这黑色的铁块,重新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用拧魔方的方法扭动。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让我扭动了,整个立方体在不断的旋转冒出了蓝色的光芒,随后在空中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蓝色传送门。
我看不清门的那边是什么,发光游离在空中门像是等离子体。
我早已经在床底下准备好去异世界的物品,背上书包,没有犹豫一只脚踏了进去。
穿越空间的强度仿佛把我撕裂,这在由光束组成的通道中,天旋地转。剧烈的疼痛让我昏了过去。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蔚蓝的天空,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清风吹拂着我的脸。
我的头很痛,幸运的是,那立方体还在我的手中,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说不定若是有危险的时候我可以利用穿越时空离开这里。
心里这么侥幸的想着,下意识一拧,却没有反应了。
“田源你坑我!”
下次再让我看到田源,我非要弄死他。我把这黑色的钥匙放在包中,确认了一下眼前的状况。
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坪,远处有几处人家,几座风车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在蓝色的天空远端接近地平线的地方泛起了粉红色,那是天空侵蚀所留下的痕迹。不过具体究竟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就不清楚了。
回想起田源跟我说的地名:普利攀西,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诶,总之还是先找个人问问吧。”
之前来辛斯安第一次到的地方是毛特联盟,而在我的印象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毛特联盟并没有这么大的草原。不知道这里距离白箱的家有多远。我还记得让白箱把多余的金币全部藏在地窖下面,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再过去找一找。
这样想着,我走了很长的时间。身体又累又饿,还好的是气温不是很高,走了大概几个小时,总算到了一个农场的门口。这里有一个三层楼高的风车,黑色的圆柱形墙体,白色的扇叶在风力的作用下缓慢的旋转。
站在围栏面前,里面堆满了稻草。旁边放置着似乎已经闲置很久的推车和耙子。
“有人吗?”我叫了一声。里面没有人应答。
推开栅栏的门走了进去,来到风车的面前,敲了敲门,“有人吗?”
还是没有人应答。
我没有想要打开门进里面的意思,于是便转身离开。
就在我转身后,围栏外面站着一个年轻人,褐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是一个人类。他穿着布革做的粗糙的衣服。他骑着自行车,一只脚撑在地面上,另一只脚放在自行车的脚踏板上,没有说话,好奇的看着我。
“你好!”
“你是谁啊?”
我走到他面前,“我是来这里的旅客,想跟你问点事情。”
“旅客?我们这里很久没有来过外人了。”
“我也不经常来这里,只不过这一次我是要找一个叫做普利攀西的地方。”
我说出田源告诉给我的地名,那个年轻人听了之后,皱着眉头打量一下我,“你不知道普利攀西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我的妹妹得了重病,有一种药物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
年轻人听我这么说,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番,“头疼,你不应该去这种地方。”
“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这还用问,你是外来的可能不知道,普利攀西是污染之地,大概已经有三百年都没有人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