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胖子和疯子驾着五宝灵船赶到的时候,只见一道金光罩住了整座神殿,而病虎和玉公子正在一片雪地上烤鸡。
张冬青在一边打坐。
病虎看见了疯子和胖子两人,道:
“看来我们可以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了。”
疯子和胖子落在了雪地上,胖子一溜小跑的来到火堆旁边,先问道:
“熟了吗?可以吃了吗?”
然后看着那道金光说道:
“这是画地为牢?法科的这个道术有这么强吗?”
病虎撇了他一眼说道:
“道术的强大与否从来与道术本身的级别无关,而是看修道者修为的高低。道主当年焚煮东海,用的也不过是一张最普通的火符。”
病虎接着说道:
“神殿里面道魂种子应该还有不少,我们全都要了。”
“你先去用阵法困住整座神殿,把韩陵换下。至于里面有几个势力,多少敌人,对于我们来说都无所谓,让疯子和韩陵去解决便是。”
“等疯子和韩陵打完了之后,你再去破除守护道魂种子的结界,把神殿里的种子都取出来。”
胖子用双手抱了抱自己的肚子,看着烤鸡,长叹一口气,一溜小跑的离开了。去布结界去了。
不一会儿,疯子走了过来,坐在了火堆旁,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胖子跑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说道:“好了,疯子你可以去。”
疯子武青石起身,来到阵法旁,阵法徐徐打开一个门户,然后来到第二层金光旁,金光缓缓散去,韩陵从金光中走出。
两人一前一后的冲向神殿,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剧烈的打斗声。
胖子坐在地上问道:
“所以,这就结束了?感觉是不是太简单了。”
病虎往烤鸡上均匀的撒上一层薄薄的辣椒面,然后转动着烤鸡,用一种非常冷漠的语气淡淡的说道:
“这个世界从来不会等谁。”
“世事如水,我们皆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当病虎等人将烤鸡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疯子和韩陵从阵法中走出来。
战斗已经结束了。
没有人在乎里面有多少敌人,也没有人去问他们投不投降。
因为结果都不会变。
这六位冠首一定会用最酣畅淋漓的胜利,来向前辈们学习他们的良好传统。
疯子满身带血的坐在火堆旁,从火堆上拿下一只已经烤好了的鸡,张冬青给疯子过去一堆药。韩陵只是静静的喝着水。
胖子口中咬下一大口鸡肉,含糊不清的问道:
“他们当年也如我们一般轻松吗?”:
病虎回答道:
“差不多吧。”
“传说,那一年,六科冠首韩棱,一个人进了洞天,最后结局也没有改变。”
胖子听到病虎的回答,不禁笑了笑,吃完最后一口鸡肉,站起身来,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身上的雪,便走向了神殿。他要去解除那些保护道魂种子的结界,而结界也是阵法的一种。
风雪中传来他的声音:
“真是,珠玉在前啊!”
破除结界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尤其是还不止一个结界的时候。
……
太阳落下,繁星升上,星光遍照大地,如烟如霜。
张冬青躺在雪地里,望着那片璀璨的星空。
病虎手指轻轻一点轮椅,一个小小的光圈笼罩住几人。
病虎向着张冬青问道:
“星辰有那么好看吗?”
张冬青沉默良久,说道: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洞天里的星空会和外面的星空一样?”
张冬青低声说道:
“星辰之所以浪漫,是因为它们必将失败。那一颗又一颗的星辰,燃烧着自己,前赴后继的点亮着这一片永夜的星空。”
“生命的短暂,未尝不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这样我们才可以永远都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片光明,而不用去担心之后的黑暗。”
“这世间的一切,在人们看来是如此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认为一切都会永恒,比如星辰,比如日月。”
疯子和韩陵默不作声。
玉公子深深的看了张冬青一眼。
病虎撤下光圈。
.....
等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胖子才从神殿中笑容灿烂的出来,并将一只锦囊抛给了病虎,说道:
“运气不错,里面还有八颗,有三个结界已经被打破了,被人取走了。”
“总数比预计的多了两颗。”
病虎接住锦囊,放入一个小小的洞天之中,朝廷发的道器也只有这么一点用了。
看着那轮初生的太阳,大家都沉默着,直到太阳彻底跳出了群山的束缚,红日当空,光明大放,病虎才说道:
“现在,大家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
胖子架著自己的宝船风骚的走了。
疯子说要去爬那座最高的山。
玉公子推著病虎说要去试试北之地的那座冰湖里的鱼。
张冬青想要去采一些外面难得的草药。
韩陵什么都不想要,于是就坐在了神殿前的玉台上。说是要等李敬胜来。
不过倒是有一些来的迟了的西戎人,和韩陵做了一场,被送了出去。
……
一品楼外,大量的人群散去,是的,在洞天试炼的开始阶段,高潮便已经过去。
洛邑的人们已经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结局。
话说,三十年前的上一届的时候,九殿下还找借口在洞天里搞了个庆功宴,传出了不少的菜品,让洛邑的酒楼发了笔横财。
老茶馆里的白胡子三人却是没走,对于他们而言,浪费时间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
酒馆里的那群锦衣少年架起了牌局,看样子他们有的玩了。
一品楼的周围,仿佛什么都发生,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除了那依然封店的一品楼,和一品楼上那些巨大的水幕。
一品楼周围的茶馆酒楼借着这个机会打了招牌。
不过在冠首宴还没结束的这些天,他们还有一阵子忙。
关于道魂种子的争夺,就这样风轻云淡的拉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