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体内的紫白气十分浓郁,形成一条条蛟龙,蜿蜒盘旋,在无数如迷宫一般的脉络间游走。
云尘脸色一紧,内视那四道窍穴,他决定了!他要做出一个大胆的尝试!
一次性突破四道窍穴,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如云曦那般,天赋异禀,但看见那渐渐松动的四道门户与眉心中的紫白小池,他有把握!
“轰隆隆!”
大山间,大战迭起,威压如怒海狂涛一般,大地震动,山峦间响声四起,许多生灵都还未反应过来,刚刚那股令人窒息般的威压还留有着一股余威,震慑着众人。
云尘体内亦是如此,一道道紫白气紧密锣鼓般的排列起来,有秩序的向着四道门户涌去。
这很耗神,云尘额头直冒汗,闭阖住的眼眸微皱,眉心的小池微微一震,源源不断的紫白气涌出。
直到这时,云尘才明白,这或许是先天紫白气修炼有成的一种体现,对人有着大裨益。
先天气强大无匹,可一轮战斗下来他才明白,自己的肉身虽然被稻草人淬炼过,堪比百窍境巅峰,可与一些大凶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按照稻草人的说法,他当世法难修,但相对的是,付出的越多,所受到的回报也就越大。
空有神通威力,却缺少了最原始的攻击力量,这也是一种不足,肉身大成者未必不能与施展大法力者打斗,这绝对是一种误区。
况且,符文力量来自于体内的一百零八窍穴,再经由先天紫白气运转,化千变万化而出,才得以不凡。
“嗡嗡!”
四道门户上极其古朴,有着一股沧桑之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云尘明了,他自幼小时被封住了太久,隔住了岁月的侵蚀,可人体中暗藏的潜能却躲不过大道规则的改变。
“难!”
云尘总结出这一个字,面前的四道门户就算是松动了,可依旧给人很大的压迫感,宛若一道天堑横在他面前,像是无法跨越的巨大鸿沟。
随着大战的远去,三人直接出了十万大山,远走大荒中,但仍然能够听到巨响在不断传来,隔着如此远的距离都令人心颤!
群兽渐渐起身,汗毛倒竖,都往十万大山外的一处方向看去,最后兽潮又起,古黄色巨山上又是一阵骚乱,雷电,火焰等各种攻伐手段再次落下。
“嗷!”
莽牛未死,伤痕很快就恢复了,自愈能力十分恐怖,仰天大吼一声,朝着李村里面的众人冰冷望去。
“铛!”
一只瘦弱的金色猿猴抓耳挠腮,挥舞着铁棍,浑身毛发散出淡淡的金色光辉,两眼有着灵性。
银翅蜈蚣振动双翅,重新飞上天空,身体咔嚓作响,似乎在活动身躯,银白色的外壳锃亮,如精铁一般。
众人一个个起身,脸色虚白亦凝重,李村老祖及时睁眼,再次盘坐,光幕顷刻间便开始覆盖下来,但明显暗淡不少。
云尘盘坐,其肉壳上一道道金色的脉络在其表面上浮现,有着紫白气萦绕,双眸紧闭,神色变化不定。
四道门户前,云尘运转紫白气,四道身影同时现出,同本同源,一模一样,皆是神色坚定。
云尘汗水落下,四道身影同时出手,不在幻化神通出现,在其体内直接捏双拳向着门户攻杀上去。
“唰!”
莫大的威压倾泻,四道身影速度不减,两只拳头上布满了道纹,若隐若现,云尘将他知道的所有神通都印在了其拳头上面,随着一拳的挥出,同时也会裹挟着神通与术法的力量。
“铛铛铛!”
精铁碰撞般的声音响起,只见四道如云尘一样的身影同时挥拳,轰向四道门户。
宛若黄钟大吕,一道道罡风不断炸开,四道门户一阵震动,隐隐间,有着枷锁的破碎声响起。
一拳拳如雨点般轰向四道门户,门户上开始有着纹络浮现,不断亮起,交织成一片片,顿时间,四道光幕亮起,符文飞转,挡在四道身影前。
此时,云尘满脸苍白,可以说已经是咬牙在撑着体内四道身影的显化,“砰砰砰”几声响起,几道光幕应声破碎,被云尘几拳摧枯拉朽的打碎。
“铛铛!”
拳头重新轰撞向四道门户上,又是一阵震动,隆隆作响,一道道拳印裹挟着无量神通,蕴含着诸多神通秘力爆发出来。
“咔嚓”
一道门户被轰碎,就此化为齑粉,其门户后的神力迸发,顿时淹没,冲刷了一片脉络,在不断洗涤。
云尘顿时觉得无比舒适,肉身力量暴涨,身体映发出淡淡的光辉,其上现出一道金色光点。
这时,莽牛喷吐鼻息,两眼通红,直接向着云尘冲了过来,撞破光幕,连大地都随着莽牛的奔跑而不断震动。
“不好!”有人大喝。
云曦第一时间动了,可未曾想那莽牛看似笨重,可奔跑起来速度却极快,云曦面色一紧,暗道不好。
“铛!”
忽然,瘦弱的金色猿猴身影消失,直接给了莽牛当头一棒,直接将其打飞。
“这……”云曦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金色猿猴。
“那是…我…的猎物。”金色猿猴冷哼一声,结结巴巴道。
这时,一道腐黑色的光芒袭来,突破金色光幕,速度极快,扑向云尘,连群兽都开始躁动起来。
金色猿猴持铁棍挥舞,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大意了,顿时跳脚,不爽的朝着银翅蜈蚣大吼着。
就在此时,土地下突然冲出一道乌黑色的身影,刚好迎向那道腐黑色的光芒。
“啊!谁?偷袭你龟爷!”一声惨叫声响起,被腐黑色的光芒打飞。
众人见情况变化,都是一愣,此时,云尘体内噼啪作响,紫白气自其口鼻间萦绕,其体表有着五道金色光点映现。
一睁眼,就见龙玄川飞向一旁,脸色微微诧异,忙将龙玄川扶起,问道:“你什么情况?”
“妈的!我回来救你们,还遭人袭击!”龙玄川一阵恍惚,神色愤愤不已,刚冲出地面就被打飞,搁谁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