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房间里的小床上,躺着三个人,两大一小。
饱饱睡在两人中间,虽然江鹤依和墨洵隔了一段距离,但也算是间接性的同床共枕。
房间里的气氛一直很微妙,似乎还有点暧昧……
江鹤依黑漆漆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天花板,尽量稳住心态,旁边的男人她五年前就睡过了,有什么好忌讳的?不方!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以前睡前江鹤依还会对饱饱说一些睡前故事,今天她一声不吭。
说好的要把墨洵吃的死死的,怎么真的共处一室时,却怂了呢?
江鹤依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好在今晚饱饱没有闹腾,因为在爸妈的陪伴下,他睡的很香甜。
江鹤依今晚却惨了,她辗转反侧许久,迟迟没有入眠。
大概到凌晨一点多,江鹤依还是没睡着,她第一次失眠了……
就在她打算起身喝杯水缓缓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惹她一惊。
是墨洵……
墨洵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这样抓着江鹤依,虽然不说话,但是江鹤依能感受到他的无助。
江鹤依低声在墨洵耳边说,“别吵醒饱饱了,你也别紧张,我这就去拿药箱给你治疗。”
墨洵听懂了,他松开了江鹤依的手。
江鹤依立即去拿药箱,然后坐在墨洵的身旁,替他治疗。
墨洵猩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感到压迫,但这并不妨碍她治疗。
“像你这样发病时间不确定,没遇到我之前,都是谁治你的?也像我这样随叫随到吗?”江鹤依一边问着,一边医治。
墨洵不说话,直到江鹤依治疗结束,他的病情得到缓解,他才缓缓开口。
“没错,像你一样。”
江鹤依微微敛眉,心口莫名其妙堵得慌。
墨洵阖上眸子,他在养神,每次病情发作,他都万分痛苦。
江鹤依收拾着药箱,这一出屋,就没有再回来。
她站在窗前,神情郁闷,握着水杯,“也就是说,在我之前,那家伙还有一个私人医生?妈哒,我好气!”
“私人”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很暧昧。
她把水喝出了酒的味道,猛的一灌。
久久不见江鹤依回来的墨洵,起身出屋。
在客厅的窗户边,看见了女人的身影。
墨洵踱步走过去,动作很轻,但是江鹤依还是捕捉到了他的行迹。
江鹤依若无其事的问道,“不睡觉?”
“看你没回来,出来看看。”
“哦,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看不出来啊,你以前也是这么关心你的私人医生的?那位小姐好福气哦。”
“你怎么酸了?”墨洵听出江鹤依语气里的不对劲。
江鹤依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过,尴尬的咳了一声,“没有,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别介意……别介意……”
话落,江鹤依喝水,却发现水杯早就喝干了。
这……尴尬的太过了吧!
江鹤依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良久,身后的墨洵缓缓开口,“我之前的私人医生,是个男人。”
江鹤依愣住,“不是,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与我无关啊……”
墨洵:“我看你很在乎。”
“我在乎这个?我有那么小气吗?”江鹤依一脸不可置信。
墨洵唇角微勾,“你暴露的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