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口陨二将星,
凌日风丧四贼身。
青山不改埋忠骨,
是非功过后人闻。
且说周公大破八门断魂阵,羌兵死伤不计其数,羌帅莫有莘率众败逃,途经狼牙口,只见滚木擂石从天而降,堵住羌军去路,三将乘马齐出,大叫:“莫有莘,吾等在此等候多时矣。”
三将为谁?并非旁人,乃是大将南宫彧、孙信、邓灵也。三将自受周公将领,暗伏于此,见莫有莘败逃,便下令以滚木擂石堵住羌军去路。南宫彧道:“莫有莘,汝兴无道之兵,犯我边境,今汝败逃于此,速速投降,免汝一死。”
莫有莘道:“汝等休得猖狂,吾今虽败,当以死报国,汝等三人孰先前来送死!”
三员周将见莫有莘顽固不化,下令众将弃干柴于狼牙口,放烈火于深谷中。
羌兵羌将自忖道:“吾等此行大凶,性命难保也。”不约而同,涕泣不成声,莫有莘大怒,吾等当以死报国,有何俱哉?速速与本帅一同与周军决一死战。正此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莫有莘大喜:“天不亡我莫有莘,请老天速速降雨。”
天空中电闪雷鸣过后,下起大雨,浇灭大火。真道是:
羌兵初逢烈火焚,
上天入地无生门。
谁料甘霖灭火焰,
不助天兵助恶人。
令人称奇的是,雨灭大火之后便云开日出。大将邓灵见雨灭烈火,急于立功便抢先出马,来战莫有莘,南宫彧阻拦不住,邓灵冲下山坡,只见邓灵一杆长矛,一匹骏马,立于军前,大叫:“看吾前来取汝首级。”
两人话不投机,战在一处。两人大战百余合,不分胜负。莫有莘急切不能取胜,拨马诈败而走,邓灵急于立功,拍马举矛赶来,转眼之间马头接马尾,邓灵一矛刺向莫有莘后心,那莫有莘马向前跑,眼向后瞧,见邓灵一矛刺来,自左肋携住长矛,后急急拨转马头,右手抬起,只见白光一闪,邓灵大叫一声,血洒狼牙口。南宫彧见邓灵身死,怒火冲天,拍马舞戟,直取莫有莘,莫有莘之弟莫有度唯恐其兄有失,举刀迎战南宫彧,南宫彧不知其刀之锋,见刀自顶门劈下,急忙横戟招架,那莫有度之刀有切金断玉之能,只见莫有度手起刀落,南宫彧戟断人亡,孙信见状,再不敢与之争锋,下令收兵回营。真道是:
二将血洒狼牙口,
英魂不灭卫大周。
星辰陨落众将见,
立功扬名入阁楼。
且说莫有莘自斩却两员周将后,急令士卒移开滚木擂石,打通道路,向小路凌日风退兵。羌军方进得凌日风,见地势险要,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不由得大笑,众将问其故,莫有莘道:“人言周公旦解梦卜卦、布阵排兵样样皆精,今日观之,那周公旦实为一匹夫尔,假使于此间埋伏一支精兵,我等便死无葬身之地矣!”
话音刚落,只听有人叫道:“莫有莘,吾奉元帅将令候汝多时矣!”只见那人身着白袍白甲,手执玄铁馏金殳,腰胯轩辕剑,背负紫金鞭,一声令下,呐喊之声,如晴天之惊雷;离弦之箭,似田野之飞蝗。霎时间,羌兵羌将死伤无数,叫苦连天,只恨爷娘少生两条腿,独求老天保其一条命。下令之人非是旁人,正是洪晔,只见洪晔与义子崔赞率众士卒拦住羌兵去路,以殳指道:“尔等贼将,作恶多端,速速前来受死!”
此一声惊如霹雳,声似洪钟,羌兵羌将马退一丈之地,未敢上前应战。莫有莘大怒,叫道:“孰人出战?”其弟莫有度道:“待吾力战此贼!”拍马舞刀冲出本队,大叫:“来将通名,本将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吾乃大元帅周公旦粮草总督运官孙信下三百射共华是也。”
莫有度怒道:“谅一小小三百射,有何能为,竟在吾等面前撒野?”拍马舞刀直取洪晔,洪晔举殳相迎战在一处。莫有度自恃力猛刀锋,未有败绩,故未将洪晔放在心上,一刀自洪晔顶门劈下。洪晔见刀至,急举殳相迎,莫有度自思凭借其刀之锋,断殳斩人不再话下,然只听“咣”得一声,莫有度连人带马后退数丈,再看两件兵器,玄铁馏金殳安然无恙,再看那青铜九环刀,刀刃已有缺口,莫有度不禁吃了一惊,莫有莘见其弟不是对手,排马舞刀前来助战,洪晔虎威一展,力战二人,丝毫不露败绩。莫有莘见急切不能取胜,将刀交于单手,抬起右手,射出九转莫雨针,只见白光一闪,金针踪迹不见,复射之,依旧不见,五次三番,针已尽矣。崔赞恐洪晔有失,徒步飞奔而来,以右肩撞击莫有度胯下之马,顿时间人仰马翻。
莫有莘手下四名亲信见元帅有失,速催马持兵来救莫有莘,莫有莘因此得脱。只见羌将阿卡多拍马持枪前来,洪晔大喝一声,阿卡多肝胆俱裂,死尸栽于马下。羌将卡摩尔舞钺来战,洪晔一殳自顶门砸下,卡摩尔急忙横钺遮挡,碰撞之声,震耳欲聋;殳钺相交,熠熠生辉。洪晔力大,卡摩尔马失前踢,洪晔翻转玄铁馏金殳,自下而上奔卡摩尔打来,卡摩尔未曾防备,胯下马,方才站起;手中钺,飞空数里。卡摩尔失却兵器,急掣马败逃,洪晔催马相逐,卡摩尔胯下马怎能快过照夜玉?一时间马头接马尾,洪晔将殳交于单手,腾出左手紧抓卡摩尔虎头腰带,用力扯下马去,被周兵活捉回营。羌将古力森、来胡恩见折了二人,双双来战洪晔,洪晔毫不畏惧,只见两羌将手执长矛奔洪晔左右两肋刺来,洪晔凌空而起,弃殳与地,右手掣出紫金鞭,左手掣出轩辕剑,恰击在羌将矛头与矛柄连接之处,接力相攻,两羌将持兵不住,双矛被击飞于地。两羌将手误无寸铁,急拨马逃命而走,那崔赞见状,大叫:“看汝等往哪里逃!”双手分攥两匹马尾,竟将两马拉得倒退数步,两羌将心急如焚,冷汗直冒,只听崔赞道:“贼将还不下马,更待何时?”用尽全力,两匹马应声而倒,崔赞双手紧抓古力森头颅,用力扯将下来,鲜血喷出数丈之远,来胡恩见三将已亡爬起急走逃命,洪晔掣出弓箭,弓弦响处,正中来胡恩咽喉,那洪晔手下兵将见主将大胜,无不赞叹洪晔之能。再看莫有莘、莫有度二人,已踪迹不见。洪晔命人割下三贼将首级,回营交令不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