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航这一句话就把究竟沙场的许虎震了三震,到底是什么人给许航透露的这个消息,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说了些什么,为何偏偏告诉许航,到底有什么图谋,于是许虎沉声说道:“你是如何得知的,谁人告诉你的?”说着就不自觉的将沙场上的那股子气势漏了出来。
许航这会才知道中午那时候许洋身上的那股子骇人的气势是从哪里学来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现在许虎身上的这股子气势不知道比许洋浓烈了多少,可是许航却没那么害怕了,一是因为许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想中午那么突然,再一个就是这股子气势虽说浓烈,却没有那么杀意凌然。所以许航顿了顿心神回答:“父亲,此事乃是大哥告诉我的。”
顿时许虎的目光就挪到了许洋的身上,许洋就有些郁闷了,这是哪跟哪儿啊就我告诉你的,就三皇子这件事也是我跟父亲商议过后才最终得出的结果,从中午到现在,我饭都没吃,去哪告诉你,于是连忙撇清:“父亲,孩儿从酒宴上回府后就直接来到了这里。”这意思就是说自己并没有告诉许航。
许航一听连忙解释:“大哥中午你带我去参加的酒宴,还告诉我,参加的都是我们将门子弟。”
许洋:“确有此事,中午我于白云楼赴宴之时刚好碰到了二弟,因为被高方平挤兑不想失了我们国公府的面子,便带二弟一同参与了此事,可孩儿并未与二弟说任何事。”
对于自己这个大儿子许虎还是很信任的,毕竟是自己准备的接班人。听到许洋这样说便问许航:“你大哥只是于你说了参加酒宴人的身份,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三皇子想要争储的。”
许航回答:“父亲,知道这些事就已经不少了,足够孩儿分析出三皇子想要争储的事情来。”
许虎一听就更愣了,分析出来的?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能分析出来这东西,许虎根本就不相信,定然是背后告诉他这件事的人交代他这样做的,顿时许虎身上的威压更胜,喝声道:“逆子,竟然还在这胡搅蛮缠,还不快快将你身后之人交代出来,否则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家法的厉害。”
许航有些委屈,这明明就是自己分析出来的,怎么还不信了呢,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许航只得在此重申到:“父亲,这真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
许虎是个军人,所以讲究的就是一个赏罚分明,你犯了错就要惩罚你,而且还要让你知道清楚你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当下忍住气沉声说:“既是你不肯承认,好,那你是如何分析出来的,一字一句的给我说清楚,否则,你就给我滚出府去。”
真要是出府了其实也好,起码脱离了这个漩涡,可是这样出府就太窝囊了,于是许航就把自己怎么分析出来三皇子想要挣得储君之位的想法一字一句的给许虎和许洋掰扯了清楚。
这一掰扯就让许虎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许航说的清清楚楚言瓷合缝,听起来确实是许航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这是这就更不对了呀,这件事难分析吗,其实也不难,就像许洋,在从酒宴回家的马车上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这才有警告许航的那一番话,可即便如此许洋也是在回家之后跟自己和幕僚仔细的推敲可半天,才把这方方面面都给想了清楚,而且这还是建立在自己深知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势才得出的结果,可许航明明只是一个14岁的少年,也并未接受过多么高深的教育,自己给家里孩子请的先生也就是个能让人熟读四书五经的老学究罢了,断然是教不出这样的本事来的,即便是许航天纵奇才,无师自通,可他一个顽童稚子又是如何得知当今朝堂的局势呢。
许虎现在更加认定了许航在说谎,只是许航背后之人如此用心的为许航编造了这么一个完美的谎言,到底意欲何为。这样的人若是想要算计许府,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许虎压住心里的不安继续问许航:“既然你说清楚了,我便姑且相信你了,可我还有一问,你要如实招来。”
许航看许虎不在追究了也是松了口气回到:“父亲请讲。”
许虎正色问到:“我且问你,既然你能分析的出如此大事,那么教你这些本事的老师是谁,你又是如何得知如今的朝堂局势的?”
这下轮到许航愣了,是呀,这开拓思维的脑洞是前世自己整日混贴吧泡论坛锻炼出来的,可这朝堂局势又是从何得知的呢,许航之前还以为这些都是许虎告诉自己的,所以也没有仔细去想,可现在看来许虎分明从没告诉过自己这些事,自己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到许航发愣,许虎认为自己已经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连忙追问:“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快说,否则家法处置。”
“是个老伯告诉我的。”在许虎的“威逼”之下许航下意识就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说出来之后才想起来了自己到底是从哪听到的。
告诉自己这朝堂局势的确实是个老伯,不过年龄并不算太大,看上去也就是个四十来岁五十岁的样子,那是当时自己还没穿越过来之前的许航遇到的事。
之前就说了,前一位许航很喜欢在外面跑,还给小丫头许丽媛带回了不少的小玩意,那位许航在外面跑的时候还很喜欢去茶楼听说书人说些奇闻诡事。
有一次在听说书人再说前朝的皇帝是如何残暴的时候,听到邻座有人说了:“不过是些哗众取宠之辈。”
当时的许航已经完成了学业了,否则也没有时间到处乱跑,他觉得说书人说的不错,就是因为前朝的皇帝太过残暴了,所以祖父才会和太宗皇帝去造反,所以当时就和那邻桌的人去理论。
那邻桌的人就是那位老伯,当时许航就被那老伯说了个哑口无言,许航年少气盛,不服气呀就和老伯约定好,等自己回家想一晚第二天在与他理论。那老伯也是时运不济倒了霉,京城里无人愿与他来往,可没想到有这么个小娃与他斗气,也是觉得好笑,便同意了,说好第二天还是这个茶楼这个地点,等着许航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