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也不是吃素的,又是一刀横向挥向双茗。
为了躲避,双茗不得已退远,给了那人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两人恢复对峙局面。
双茗还在努力套出他背后的人,可对方明显不上套,直接冲上来,对双茗一顿乱砍。
“我靠!”
双茗骂一声街,直接和那人正面刚。
那人手上有刀,就算双茗身手再好,也免不了染几道红。
十几分钟后,那人被双茗压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喘着粗气。
双茗摁着他,好像打嗨了,嘴角都不自知的扯出一道弧度。
“挺厉害啊!”
双茗打了他一下,手压在他脑袋上,“说!谁派你来的!”
“要杀要剐随你便!”
男人咬紧牙关,死都不说,很有敬业精神。
双茗:“哎呦脾气还挺倔,没事,我有的是法让你说。”
说完,双茗直接坐在他身上。
“先让我歇会儿。”
男人:“……”
……
男人看着下面的高度,夜风凉凉的吹过他白花花的胸前,一阵心颤。
说话都有些磕绊。
“你、你想干什么!”
声音被风吹破,零零散散的落到双茗耳畔。
双茗掏了掏耳朵,另一只手把玩着刀,明晃晃的光从男人脸上闪过,照亮男人眼底的恐惧。
她的声音淡淡的,“不干什么,就是让你免费体验一下我的最新发明,不用太激动,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女生眸底有兴奋溢出,是种近似于疯狂的兴奋,带着嗜血的光芒。
嘴角勾起的微笑,在男人看来无比瘆人,犹如地狱的鬼魅在朝他招手。
男人被吓到了,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脸被吓的惨白惨白。
但职业操守告诉他,他不能慌,他要冷静。
无论面前的人是有多么可怕,他也要努力保持冷静。
男人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还没等他冷静完,就感觉有东西爬上了他的左手,速度很快的蔓延到了他胸口。
他看到他的左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可以说是化为粉末。
但奇怪的是,他没有一点痛感。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男人想要挣扎,可人被双茗绑在了一张奇怪的椅子上,动弹不了。
他只能大声求饶,可面前的女生完全不给他出声的机会。
双茗知道他要喊,皱了皱眉,有些不愿的摁下手中的红色按钮。
蔓延速度明显加快了,面前的人瞬间化为粉末飘散在风中。
连一个求饶的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
双茗暗自叹气摇头,“怎么就不乖呢。”
手一挥,那把奇怪的椅子凭空消失。
双茗把玩着刀,闲庭散步似的,悠哉悠哉的回去睡觉了。
谁都不知道,这天晚上,天台上无声无息的死了个人。
……
费凡第二天来找双茗,工作室出事了。
双茗申请了出院就跟着费凡离开了。
费凡一边开车一边向双茗禀告。
“有一个抑郁症患者,刚刚年满十八岁,就在昨晚,跳楼自杀了,她家人找来非说是我们工作室的医生专业不行,祸害了人家孩子,说什么非要告我们的罪。”
“那就让他们告。”
双茗翘着二郎腿坐在后排,一只手搭在车窗边,一只手放在腿上,食指有规律的敲打着。
垂着眼眸,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眉眼间满是不在意。
费凡透过反射镜看她一眼,有些无奈。
“姐姐,姑奶奶,那可是您工作室,工作室刚成立就闹官司,您是不想在这行混了是吧?”
双茗似认同的点点头,“正好,我们转行开个餐厅怎么样?我让你当大堂经理。”
费凡:“……”
不是,他就开个玩笑,您还真当真了?!
再说谁要你那大堂经理!
工作室还好好的当什么大堂经理!
这工作可比大堂经理值钱多了!
费凡看双茗闭上眼准备小憩,急的不行,“我说林姐您别看戏啊,这可是您的工作室!!”
“你不想要么,喏,送你了。”
“真假的?!”
费凡神色一怔,脱口而出。
尽管他掩饰的再好,他眼睛里那藏不住的激动和期待还是溢了出来。
就听见后面传来淡淡的声音,“假的。”
费凡:“……”
就会唬他。
双茗和费凡到的时候,工作室里正热闹。
门口堵着一堆人,吵嚷声从里面传出,声音很大很刺耳。
双茗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
“让一下!都让开一下!我们老板来了!”
费凡在她旁边大喊,顿时感觉耳朵要炸,脑袋都在跟着嗡嗡作响。
胳膊忽的一重,女生压着火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点声。”
费凡点点头,立马噤声,主动去前面给双茗疏通道路。
凑堆的都是他们工作室的员工,见到她都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老板好”。
双茗起初还会点点头回应,到后面连头都懒得点,直接径直走过。
员工等双茗走远了,才敢窃窃私语起来。
“诶老板好像变高冷了诶。”
“是呀是呀,以前还会对我们笑笑,现在连头都懒得点,我怎么觉着老板跟换了个人似的。”
“可能是老板太忙累的吧。”
“……”
进到里面,双茗才看到里面的画面。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被几个人扶着,垂着脑袋,前面还站着一个男生,鼓着腮帮子,好像很生气。
男生对面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还有身后一堆不认识的男男女女。
掐着个腰气势挺足,像只打鸣的公鸡,梗着脖子瞪着眼。
双茗一出现,男生立马诉苦。
“林姐,你总算来了!”
话未落,他身后被人扶着的女生抬起头,露出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和半边脸上显眼的红印子。
头发也被人抓乱了,看到双茗,两眼瞬间泪汪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哽咽的开口叫她,“林姐……”
双茗:“……”
最看不得小姑娘哭鼻子了。
双茗走到她跟前,有些为难的挠挠头,看着她眼泪跟倒豆子似的一直掉个不停,双茗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别哭了。”
妥妥的直女癌晚期。
双茗见人哭的更狠了,一把把费凡扯过来。
“哄她,让她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