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无形中真有一双手在引导着自己向某一个方向走,以目前来看,自己处于被动的一方,毫无选择。
实力!唯有实力才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无论在地球或者这异世,实力都是最有力的生存保障。
出了平地,来到一片古林之中,林中藤条垂挂,缠绕在一颗颗粗大的树上,结着鲜红的异花,散发出令人沉醉的花香,整片林中都弥漫着这股沉醉的花香。
“好香啊,这是什么花?”阿衡摘了一朵,闻了闻,异香扑鼻,如兰似麝。
“阿衡小心点,越是浓香的花越有可能附有剧毒。”张寒提醒阿衡说道。
“少主你说得对,不过真的很香。”阿衡闻言也觉张寒说的有几分道理,当即将花扔掉。
“大师我们要去哪儿?”张寒见前面戚逍三人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好奇的问道。
画诗剑转头过来,有些诡谲的说道:“去一个隐匿而又合适修炼的地方。”
“大师有那个缩地成寸,咫尺千里的神功,为什么我们还要步行?”张寒疑惑道。
“张小子,有些事情是会厌倦的,步行乃人类最原始的动作之一,我们应当体会这步行的乐趣,如果不步行,你能看见这林中奇花异草?”书生笑道。
经他一说,张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在理会他,书生看起来也就三十不到,似乎经历很多一样。
之后,五人一言不发,走了近半个时辰,走出来这片林子,来到一个名叫奉相镇的小镇,这里倒是非常喧哗,车马人流众多,川流不息,一派繁华景象。
张寒发现这世界的一个小镇和地球的一流县级城市差不多大。
驰道纵横交错,酒馆、茶楼、当铺、地下交易所、楼阁殿宇、优美景区等应有尽有,张寒与阿衡跟着戚逍他们来到了一家客栈中。
书生付了账,开了三间房,都只有一墙之隔,除去张寒与阿衡,他们三人共居一室。
客栈有三层,他们定在了二楼,书生先带阿衡去了她房间以后,然后进了张寒的一间房。
“张小子,你就住这一间,要是饿了就叫小二,我们三个住在隔壁,你放心住下,你这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及时听到,并及时赶到,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书生画诗剑交代这几句以后便匆忙回去了,像是有急事一般。
画诗剑确实有急事,出了张寒的房间以后,戚逍与花不染早就在房间里等不及了,没等他回房,就被两人急匆匆的拉走了。
“干什么呀,这人多呀!”
“快点的,别墨迹,别被张寒那臭小子看见了。”
“就是,你在他面前装装模样就行了呗,在我们两面前还不露出原型?哈哈…快点,我等不及了!”
“……”
三人鬼鬼祟祟的出了客栈,不知干什么事去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怪事,不过看他们那心虚的步伐加上猥琐的模样,定不是什么好事。
张寒进入房间以后,盘坐在地,以意念控制筋脉中的经气,一股一股的调到悬浮在丹田上方的乳白色元丹上,丝丝经气不断融入元丹之中。
巩固了一番通气境,张寒额头上也渗出密如雨点的汗珠,开窗一看,天色竟然已经到了晚上,光阴似箭啊!
倦意袭身,也不觉得肚子饿,于是倒头便睡。
等熟睡以后,阿衡送了些吃的来,不料见他房间灯火还亮着,却有一阵阵鼾声,看来少主已经睡了。
其实她白日就来过一次,见到张寒在调气也就没打扰,现在轻轻推门而入,却发现少主鼾声如雷,定是今日调气甚是入神。
将吃的放在桌子上以后,为张寒关了窗户,放下了床帘,吹熄了灯火以后,再端着食物静静地走出房间,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一夜平静,而画诗剑三人未见回归,翌日清晨,张寒起来却发现桌子上也备好了吃的喝的。
不用猜想,定是阿衡送来的,这丫头真实体贴入微,真叫人心疼,张寒心中感动一下,洗漱一番,来到桌子前大快朵颐一番。
“少主,你起床了!”张寒刚吃完,阿衡进来了。
张寒点点头,忽然想到画诗剑他们三人应该也没吃吧,问:“阿衡,三位前辈吃吗?”
阿衡摇摇头,道:“他们房间里空无一人,不知是昨晚没回还是今早出去早了。”
“那也不用管他们,阿衡你也别太辛苦了,跟着我不用把我当少主的,这些我都能自己动手的,更何况这里是客栈,付了账里不应该便宜了小二吧。”张寒道,阿衡人长得清丽秀婉,清新可人,左右看都不像丫鬟,不过却干着丫鬟般的生活,是跟师父做习惯了吗?
“阿衡既然答应主母,必会尽心尽责照顾少主,况且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阿衡已经习惯了。”阿衡笑道,张寒今天才发现阿衡笑起来竟然这般绝俗,青丝垂下,一身青衣,整个人如空谷幽兰,静而不争。
“阿衡你以前家世很好吧,我看你隐有一股华贵气质。”张寒道。
阿衡点点头,道:“不瞒少主,阿衡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我家本是北原兖州东离世家,但是仇家众多,引来灭族之灾,而我本名东离若儿,主母为了让我不被仇家追杀,所以叫我阿衡。”
张寒也不知这九域神州之上的大小势力分布,不过这东离世家应当一方巨擎吧,而能灭一个世家大族的仇家该得多强大啊!
“那你知道你仇家吗?想过报仇吗?”张寒问。
阿衡顿时有些黯然,道:“当然想过,灭族之仇,势必要报。但是主母说过,我的仇家的可怕或许是我这辈子都惹不起的存在,如果我没有绝对的实力不可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你不怕我将你真实身份泄露出去吗?”张寒道。
阿衡一笑,道:“那少主就敢肯定阿衡所说都真吗?”
张寒错愕了一下,阿衡见他模样,不禁噗嗤一声,轻笑道:“如果我不信任少主,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了。”
“看不出阿衡你也有调皮的时候。”张寒道。
“这就是阿衡的本性啊,只不过从主母救下我以后,阿衡再也难露本性了。”阿衡略显沉郁说道。
仇恨果然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看来阿衡心里这些年还是压抑着许多东西从未得到释放,今日或许是她第一次吐露心底的心声吧。
“任谁也不能亲眼看见亲人死在自己眼前而无动于衷,这股仇恨或许被她压制在内心最深处,如果有一天这些积恨如同火山爆发一本喷薄而出,那将是怎么的心境啊!”张寒心里暗想着。
“阿衡,谢谢你的信任。”张寒道。
“少主你知道吗,我进清风洞天以后,在遇见你之前,阿衡从未和异性说过一句话。”阿衡听张寒说后,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是还是忍住了。
“也不知三位前辈去哪儿,这就让我们在这儿干住着?”张寒见阿衡心思飘忽,随即不再对与阿衡的身世深谈下去。
“画前辈不是说去一个适合修炼的地方吗?难不成就是这客栈?”阿衡回神过来,也疑惑问道。
“这三人不靠谱啊!”张寒说出心中真实想法。
“确实有些不靠谱,不过他们救得了少主的命,想必是神通广大之辈,以目前的形势看,我们还是得跟着他们。”阿衡道。
张寒不解,问:“为什么?我们完全可以独立走自己的路啊!没了他们三人,我们就可以完全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修炼啊!为什么跟着他们三个不靠谱的人?”
阿衡道:“少主你不知这东洲又称蛮荒地带,这里可不比其北原,东洲及其凶险,蛮兽众多,修为不够的人来简直就是一只脚踏进地狱了。阿衡目前才是化气境,到这里要是遇到一些强大的凶兽不但保护不了少主你,而且我都自身难保,所以要想在这东洲生存下去,我们还得跟着三位前辈。”
“有这么夸张吗?”张寒没想到连阿衡这个化气境高手都心悸,只怕这里真是凶地。
阿衡点头,很肯定,张寒又问:“那我们不可以离开东洲吗?”
“少主你识路吗?况且这扬州是九域神州极东之疆域,要想离开只怕很难,因为我们两个既没有戚前辈那样瞬时万里的秘法神通,也不会达到羽化境中期御气飞行地步,如果步行,不知走到何年何月,更何况途中遇袭我们也是极其致命的。”阿衡分析道,给张寒说明了其中凶险与难以做到的条件。
张寒汗颜,一个本科毕业生竟不如一个女孩头脑管用,经阿衡一番分析后,张寒还是觉得她说得不错,为了活命还是听她的吧,不过跟着他们能提升修为吗?张寒心底这般想到。
正思忖间,客栈下边忽然传来一阵人群喧哗之声,人声鼎沸,也不知发生什么了,张寒与阿衡打开窗户向下看去,不禁目瞪口呆,直接傻眼,愣在原地久久未能接受客栈外的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