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片无声,十分寂静,张寒没想到一声假喝,竟让全场为之安静。
“这就是狂妄至极,目中无人的狂不败?”
“怎么是个通气境的小屁孩?”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的吗?一个通气境竟敢公然挑战我明家!”
“我令狐家的神药真是他盗去的?那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
张寒一出来,众人一瞧,不禁大跌失色,原本以为这狂不败乃是一位身如高山,面如猛虎之人,却不料张寒身材修长,清瘦挺拔,面如冠玉,也无凶煞之容,反而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
“喂!小子,就是你偷了我明家九纹玄鼎?劝你乖乖交出来,否则叫你尝尝我明成宦厉害。”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站出来对张寒呵斥道,声如洪钟,听者只觉震耳欲聋。
“什么九纹玄鼎?”张寒一脸无知。
“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在挑战书中说得明明白白,既然偷了我明家的至宝,你最好归还老夫,否则叫你今日寸步难行。你挑战书中可是气势十足啊!怎么?现在怕了?”那明成宦冷哼一声说道。
“怕?这个字是存在过我的脑海中,但是现在,这个字已经从我脑海里删除掉,对于我来说,‘怕’字毫无感觉。”张寒故装镇静,面对眼前老者,他身上所散发出一股压迫力,让自己感到压抑。
这时一位中年壮汉越众而出,体格粗犷,满面胡子,手拿一把阔刀,反射出凛凛寒光,一步一步踏近张寒,声猛如虎啸,道:“姓狂的小子,既然你不怕,那就尝尝老子嗜血刀的滋味如何?”
“你又是哪位?什么东西丢了?”张寒问道,表面无忧无惧,内心慌乱无比。
一个老者已经让自己感到压迫,再来一个莽汉,真不知道戚逍惹了多少门派,竟一夜之间,人全部聚于此地。
莽汉面庞之上隐隐带有怒色,道:“在下扬州令狐苍,昨夜我令狐家栽种的一枚仙灵草被人盗去了,下人在园中发现一封来自名为狂不败的挑战书,在下连夜赶来,却不料挑战者竟是一毛头小子,真是气煞我也!”
“还有我苏家灵池中的灵泉液也被人盗走,也发现了来自狂不败的挑战书,老身也是连夜赶来,却不料是个通气境的小子,这要是传出去,我苏家颜面何存呐!”令狐苍语毕,又一位佝偻着身躯的老妪走上前来。
明家、令狐家自己苏家都是扬州赫赫有名的大族世家,一向为人们所敬仰,族中珍宝奇物甚多,却不料昨夜竟被“狂不败”轻易盗走族中鬼宝,是以派出族人来追查。
“原本我以为我唯有我风家出事,看来这狂不败不止祸害了一家啊,此人可恨,其心可诛啊!”这时再一位老妪出来,直指张寒,正是昨夜被戚逍打退的那位风家的一位老妪。
“少主,这戚前辈到底一夜做了多少事啊!也不见她现身,一走了之了吧!给你留下手势这烂摊子。”阿衡与张寒站在雄聚楼门口,只见群雄愤怒,不禁担心道。
张寒此刻也是焦头烂额,眼前已经有了四位难惹的主,不知事态发展下去还会不会出现其他的人或者是事。
张寒既然已经是一位出名的“狂人”了,就不能在此刻折服于众人之威,必须得装下去,只盼戚逍那不靠谱的不良道士能在关键时刻能出现解决事情。
“看诸位的架势,怕是今天难免一场恶战了?”张寒不顾众人所问,直接走出雄聚楼大门,来到台席上,气势不弱,夷然不惧。
“哈哈…笑话,你一个通气境的小子也敢说恶战,你怕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吧!哈哈…”明家那位老者冷笑起来。
“明老哥,你先让开,这小子狂言不止,让我令狐苍替他父母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狂妄自大的后果。”令狐苍道,令狐家神药仙灵草如果是被一个高手所盗还好,但是眼前是一个通气境的后生晚辈,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令狐家成为一个笑柄?
“看你长得跟大虫子似的,看在眼里就想抽打抽打。”
张寒又开始狂言了,因为他看到戚逍的身影了。
戚逍在人群中为他竖起了大拇指,随即用眼神告诉他继续狂下去,最好是狂绝人寰。
果然,那莽汉令狐苍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长眉抖动,怒目圆睁。
张寒见状,更加火上浇油,道:“狂爷我一生不败,出生至今从未遇到过敌手,我严重怀疑我是天之子,不然怎么时常承蒙上天眷顾呢?”
似乎说入迷了,沉醉于自我骄狂之中无法自拔,不理明家老头、令狐苍以及苏家老妪,还有风家老妪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张寒自顾自的,继续说:
“有时我都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狂,还没人能打败我?有时出手对敌时我也告诫自己能忍则忍,因为一句话说得好‘手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是我的狂不允许我这么做啊!因为我打败过的人就没有机会翻身,这让我也很为难啊是不是?”
“我草!这小子啥时候这么狂了?”戚逍听得目瞪口呆,在场所有人惊掉下巴。
“哎,看你那一双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我就知道今天我的话很欠揍,你们也想弄死我,可是有办法吗?没有啊!我的狂是与生俱来,后天无法改掉的习惯啊!”
“老头我告诉你,如果你今日要出手绝对要不留余地,竭尽全力的打我,否则我怕你没有机会借我一招,我说真的。”
“还有在场的所有人给我听好了,我在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记不住的请用笔纸写下来啊,因为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们所写的名字会让你们感到自豪,感到泪目,因为我将是九域神洲最狂的,最帅的,最无敌的,最耀眼的星!”
“……”
张寒狂的六亲不认,狂的忘乎所以,狂的如同再给人们洗脑,一句接一句,语气愈来愈高昂,如同浪潮一重接一重。
全场傻眼,全场寂静,针落可闻其声。
“疯了!太疯狂了!”
“这小子疯了?难道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想告诉他低调行事,因为他的身体经不住第二次啊!”
戚逍扶额一阵无语,沟通有代沟惹的祸啊!
这下看他怎么下台了。
“我$#,太嚣张了,老夫从未见过如此的狂人!”
“是我们的时代过去了?与世隔离了?现在的青年思想都这么激进吗?”老一辈有的气的眉毛直跳。
“人生得一此狂人,妇复何言呐!”
“此人一番话令我茅塞顿开,大彻大悟啊!”
“这才是时代最强音啊!此人之狂,吾辈不能及也!”
“心之所狂,方能不败啊!此人实乃我辈之楷模啊!”
“……”
张寒成功的激怒老一辈,也成功的激励了青年一辈的少男少女,不!应该说是洗脑。
“哇!怎么回事?”
在一片人声鼎沸之中,张寒结束了自己精彩的自我骄狂的演讲秀,他没想到台下竟响起了一片响亮的掌声,当然鼓掌的都是年轻人。
“狂不败我以你为傲!”不知谁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接着一阵如同粉丝见自己喜爱的明星一般的洪亮掌声响起。
口哨此起彼伏,尖叫声不绝于耳,场景之壮观,声势之浩大,这是追星现场吗?
很激奋,很热血,很火爆的场面,张寒嘴角露出了很狂的笑容。
“这时代属于我们的,我们要自由,要狂,要狂,要狂!”张寒握拳冲天,发出了呐喊之声。
“我们要狂!要狂!”台下场面一时难以控制,一群不知是愤青还是被洗脑的年轻人喊出了震天动地的“口号”。
“吼……”忽然令狐苍一声啸吼,声带元气,响彻四方。
众人被这一生巨吼带回现实,不禁人人互看。
“我是被洗脑了吗?”
“刚才我感觉很兴奋,又想一飞冲天的冲动。”
“我也想狂!”
“……”
这群人似乎还是没回过神来,沉浸在张寒那“振奋人心”的话语之中,无法抽身。
“哎!蛊惑人心之术,你很不简单啊!难怪会让那些修为高出你很多人败在你手,不简单啊年轻人。”明家老者眼神阴沉说道,须发皆白随风飘动,如同那枯松上的枝条,弱不禁风,摇摇欲坠。
明成宦是明家一位擅长炼丹之人,明家乃扬州大家氏族,明成宦在族中地位举足轻重,拥有志高的话语权,实力也跻身于扬州高手之列。
本是一位道心沉稳之人,此刻却被张寒一番话气的眉毛直翘。
“明老哥,这小子专攻蛊心之术,老身不敢想象任由此人继续祸害下去,不知有多少青年毁于他手,是以今日你我务必将此人制服才行!”苏家老妪也是愤愤不平,认为张寒的“狂言”乃是洗脑术语。
“我赞同,此人不知施了什么手段,将我风家少主绝云擒走,此恨不消,难以安心啊!”风家老妪与苏家老妪并列而站,佝偻的身子不失神采,反而精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