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新也常常在秦殊面前提起无忧,故两人不必多言,就明白对方是何人。
秦殊对宋晚新在她最好的朋友面前用“人傻钱多”形容自己,有些郁闷,于是正色地看着无忧,语气十分认真而诚恳:“我人不傻!不过确实钱多!”
说到这儿,他十分得瑟:“以后要吃什么用什么,尽管找我!你是晚新最好的朋友,以后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走走走,带你们去吃好东西去!”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的朋友,秦殊大方的很,只差脑门上贴几个大字,不差钱!
说完,自己率先带路往觅香楼走,无忧和宋晚新随后跟上。
几人来得不巧,此时觅香楼正是人多的时候,幸好宋晚新早先订了雅间,便吩咐人带路。
“宋师姐。”引路的侍者是书院的学生,一脸为难地看着她:“您之前订的雅间,聂师姐要用,我给您重新安排雅间如何?”
聂清漪师姐家世好,有才有貌,温柔大方,是书院多少少年的梦中女神,他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是一间雅间罢了,理所当然要为她腾出来。
“这个雅间不是我先订的?既是我先订的,就有先来后到的说法,我没有答应,哪有就把地方让给其他人的理?”
聂清漪!
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不过一个吃饭的包间,换也就换了,偏偏宋晚新向来跟聂清漪不对付。
宋晚新的语气并不强势,但在侍者眼底就有些蛮不讲理了。他的女神,自然要享受最高的待遇!
“聂师姐出的价更高,两倍!”侍者的态度马上就变了,语气里说不出的嘲讽。言下之意,聂师姐有钱,哪是你能比得上的。
宋晚新一贯强势,在书院懒得搭理人,对于不喜欢的人,从不给人好面色,得罪了不少人,而聂师姐素来温柔似水,对待普通人也十分和气;何况宋晚新没有背景,而聂家嫡女聂清漪众星捧月……侍者暗自计较着得失。
“我到不知道雅间成了价高者得的了。”宋晚新冷哼一声,分外看不上侍者趋炎附势的小人模样。
“呵,聂师姐背后可是慕瑾公子,有意见,找慕公子说去啊?”
慕瑾!
一听到慕瑾两个字,宋晚新下意识地扭头看无忧,生怕无忧想东想西:“忧忧,没有的事,聂清漪就是白莲花,眼高于顶,慕瑾可看不上她。全是她在背地里风言风语,所以书院的人才会以为慕瑾和她是一对儿……”
说到这儿,声音越来越小,也有些底气不足,无风不起浪,若是谣言,为何放任不管?
无忧确实没有多想,慕瑾是怎样的人品,她自是相信的。不过想到有女人跟他扯到了一起,还被认作一对儿,心下也的确有些不自在。
“放心,我没有多想。”好友担忧的神色让她收起其他心思。
见到宋晚新一直孤军奋战,无忧也起了斗志,冷冷地瞟了一眼侍者:“我出价十倍!带路!”
身为郁家大小姐,真正得天独厚的宠儿!钱在她这儿从来就不是个问题!
侍者本来以为宋晚新一行被聂师姐背后的慕瑾公子震慑住了,颇有些洋洋得意,就被无忧投过来的视线扫了一眼,冰冷刺骨,让他浑身忍不住打了个颤。
秦殊被无忧大手笔的十倍惊了一惊,十倍啊,不少钱啊!不过他有的是钱,无所畏惧,于是也跟着豪气地开口:“十倍,带路!”
正经起来的秦殊,世家公子的气质表露无遗,哪有半点呆萌的模样,果真是人傻钱多!
侍者也被这一行人的大手笔惊呆了,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只是小地方出来的一介穷学生,拼了命才能考进书院,享受学杂费全免的待遇,平时不得不兼职挣些生活费,哪有这个资本随意挥霍,十倍啊,自己一个月可都挣不到这么多的钱。
“赵飞,聂师姐来了,快带我们去雅间吧。”僵持不下间,一道女声打破沉寂。赵飞正是侍者的名字,此时他尚未回过神来。
粉衣女子不见赵飞动身,提高了三倍音量:“赵飞!”
“啊?苏师姐?”
“快带我们去雅间!”
“哦哦。”赵飞愣愣的回答,正欲转身,余光瞟到宋晚新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想起了什么:“苏师姐,宋师姐自己要这个雅间。”
意思就是,宋师姐不愿意让地方,要不你们换个地方吧,明明有其他空的包间,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同一处?
粉衣女子面色不虞:“不是都出两倍价让她们换包间了吗?”她又不耐烦地摆摆手:“两倍不行,那就五倍好了。快带路!”
话音方落,不少围观的客人“噗嗤”笑出声来,嘲讽之色不加掩饰。
不怀好意的视线纷纷扫向自己,粉衣女子再不长脑子也知道自己是被嘲笑的对象,内心要气炸了,却不明所以。
赵飞讷讷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让苏师姐当面被人嘲讽,说不定之后要怎么拿自己出气呢,但是面对粉衣女子明显气愤的神情,他只得垂下头低声回答:“方才宋师姐他们出了十倍的价。”
十倍!
想到自己方才不过五倍的价,苏盈袖面色更加不快,五倍的价已经让她很肉疼了,哪舍得花更多钱?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嘲笑的眼神让她下不来台,咬一咬牙,正要加价。
“盈袖。”白衣女子温柔地唤。
女子着一身白色广袖衫长裙,白裙轻盈飘逸,袖口雪莲绣花精致清新,花朵绽放,姿态优美,栩栩如生。腰间一条浅石绿腰带勾勒的纤腰不盈一握。发间左右各别一支同色系浅绿玉莲步摇,下垂三条珍珠珠链,行走间娉婷旖旎,貌若神仙妃子。
围观众人见到白衣女子,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说话的声音也压低了几个度,生怕唐突了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