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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单身夜派对

第五章单身夜派对

“三殿下,请随老奴来。”庆阖宫外,夏皇的内侍官悄悄地打开了偏门,带着桥装作侍卫的步澜偷偷进来。

午后时分,夏皇正在自己的寝殿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这几日他老人家锻炼的有点多,吃的好睡得好,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步澜恭敬地跪下磕头,“孩儿给父皇见安。”

“老三啊!”夏皇放下茶杯笑眯眯的冲他挥挥手,“以后要改口了,应该说儿臣。你已经正经的开府封爵了,也给为父好好的办了这么一份差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跟在太子后边唯唯诺诺的孩子了。”夏皇指指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步澜坐下说话。

“儿臣闲散至今,第一次给父皇班差事,也不知道这结报父皇可还满意?”步澜受宠若惊的难掩喜色。

“你的结报写的不错,把釜州的现状和镶金军的情形调查的很清楚。可见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只是你对那几位将军的评断太过依从自己的喜好了,有很多地方为父觉得还是有点片面。”夏皇说着从案头拿出步澜的结报奏折。指着上面自己圈圈点点做的标记说着。

“父皇,儿臣认为想要调查这些人,旁敲侧击不如自己亲身相交来的更真实。儿臣在釜州连唱了三个月的大戏,混迹在当地的军绅之间,亲身相交,有时假扮落魄,有时挥金如土,有时又要风流成性,才把您说的这几个人摸透了。儿臣敢断言,写的都是他们真实的表现,绝对没有因为关系的亲疏远近是否投契而影响判断。”

步澜说着又想要下跪,夏皇伸手拽住他,“为父没有质疑你徇私,我跟你打个比方,你看这个朱将军,你说他好色成性,平日里是个铁公鸡对待一个妓女却是挥金如土毫不吝啬。朕问你,他是只钟情于一个妓女还是很多个?若是只钟情于一人又怎么算是好色成性呢?”夏皇说完看着步澜少顷,又指着下一个说,“看这个田司判,你说此人嗜赌,又说他有受贿之嫌,但你可有具体查证?”

“儿臣时间不足,并没有再进一步去求证…”步澜被问的无话可说。

“依朕看啊,这个朱将军就是个清廉的好官。吝啬说明除了薪奉,他没有其他的进账,钟情于一个妓女,也没有足够的银钱赎身,所以,这个人可用。而这个田司判,单凭他的薪奉是无法支撑起嗜赌二字的,他是否有殷厚家底?倘若真的贪赃枉法可有什么依凭?这般疑点重重又无法自制的人是不可托付大用的。”夏皇讲着,把步澜的结报奏章放回桌子上,“为父看到了你的用心,只是初次办差还有些许稚嫩,以后多给你点差事就好了!”

步澜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王,有些许激动和兴奋,夏皇拍着他的肩头,多半却是鼓励他的意味。

“对了,为父估计少许时日,京中要员就会得知朕秘密交给你差事的事情,到时候估计你会有众星捧月的错觉,一定要好好应对,别让为父失望。”夏皇在挥手让步澜退下之前,指着步澜好好的嘱托了一句。

步澜深深一拜,弯着腰慢慢退了出来,一直走到扶斓馆还在琢磨父皇刚才说的那句话。应该是提点自己不要参与朝中拉帮结派吧?还是有其他的深意呢?他习惯直线思维的脑袋乍一听这拐弯抹角的话,还有点不太懂。

到了第三日,众星捧月的错觉这几个字他就懂了。

先是收到了柳驷丞的邀约,请他同庆落筢节的,之后请他参加各种满月宴,喜宴,庆功会,酒会雅集的帖子,一天都可以收到三四封。

步澜躺在软榻上看着厚厚一沓帖子,心里寻思着自己父皇那句“众星捧月的错觉”说的也忒精辟了!若不是有父皇这句提醒,恐怕他还真的在这些个巴结奉承里飘飘摇摇的掉进了别人的坑。

就这样闭门谢客几日,扶斓馆的大门终于被昌岚君和小栗侯敲开了。

“什么?你要娶朝玉郡主?”步澜喷出一口茶,看着小栗侯。

“这是今天我外祖母进宫和太后娘娘定下的,我这不是找你商量下对策啊,万一陛下下了圣旨,就板上钉钉没办法转圜了。”小栗侯捂着脸,说话隐隐带着哭声,“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当初我爹跟庆丽侯定的娃娃亲,让我娶了个全都城都出名的丑媳妇,生个孩子还搭上了她的命…庆丽侯不依不饶非得让我守了三年的丧,我这出了丧期才两个月,就…就让我娶朝玉郡主…”

一旁的昌岚撇着嘴巴皱着眉头,心想,这整个都城的公子们都要谢谢你小栗侯了,连着收了两个鬼见愁的女人。

步澜看他一个大男人哭鼻子实在是忒腻,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别急,咱们想想办法,总归还没有敲定,会有办法的。”

“你往好处想想,当年娶了先夫人,你那个侯爵的老丈人都帮了你不少忙。若是这次娶了郡主,那伦亲王该帮你多大的忙?没准你可以直接当个将军啥的。”昌岚说着噘着嘴巴指指步澜,“你看他美其名曰要娶个个公主,但我看还不如咱们朝玉郡主有分量。”

“那是自然,七皇叔对朝玉的疼爱,加上朝玉的外公…比做驸马爷还要好吧?”步澜看昌岚君拿自己做比较,也毫不示弱,“还记得昌岚君娶我二妹妹之前,把家里的小妾们统统送走,那个心疼的,整整哭了四五天吧?好歹娶个郡主是不用打发自家妾室的。”

小栗侯想了想倒是点点头,“说的也对,就算郡主娶进门,我还是可以见到新蕊她们的,总比昌岚好一点,去个佳莺台还得乔装打扮走后门。”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昌岚气得跳起来,虽然娶了二公主已经有两三年了,可是每次想到那几个哭唧唧离开的小妾,他的心都还在作痛。

“不是要想办法嘛?快点想办法。”小栗侯看昌岚真的跳脚了,立马拉住这二人,乞求的把他们拉回了原来的话题。

“我说,先夫人去的那么惨烈,你是不是命里克妻啊?”昌岚又坐回去,喝了一碗茶,想了一个办法。

“诶!这个办法好,你派人去伦亲王府那里散布一些你克妻的传言,估计伦亲王听到了,肯定不敢把女儿嫁给你。”

“你才克妻呢!我这样岂不是谁家姑娘都不好娶了?”小栗侯瞪了昌岚两眼,否定了这个提议。

“既然没有定下来,不如你赶紧娶个别人家的姑娘吧!有没有相中的?赶紧托媒去说啊,然后去我父皇面前请旨赐婚,只要圣旨一下,太后她们定然不能抗旨。”步澜想到了自己,就是没有早早地请父皇赐婚,才会和碧珠错失良缘。

“这个主意倒是可行,想我这几年也算有几件军功在身,跟陛下求个赐婚的圣旨并不难,难的是娶谁家姑娘…”小栗侯说着摩挲着下巴上的几根胡子,“这几年见的姑娘们,多是秦楼楚馆的,良家女子我并不太熟悉啊…”

“真是衣冠禽兽啊!”昌岚指着他的鼻子,故意装的痛心疾首的模样,模仿着夫子的样子,“这个好说,你回去问你娘,她老人家一准儿给你打听清楚了。”

“对啊,当年昌岚君被赐婚之前,令堂肯定已经把京城里适龄女子都盘问清楚了,只可惜挑的太久被公主插了一脚。”

三个人馊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小栗侯气得快要跳脚,步澜和昌岚乐的捂着肚子。

“朕自承袭天命,四海升平,百业俱兴,臣工和乐。唯爱卿之妇早亡,念卿深义,丧期未曾婚赐。然伦亲王之女朝玉已成,承教于太后,端淑恭良,与卿佳偶天成,鸳登雁宜。特赐统兆四年十月初六成婚。领旨,谢恩。”

小栗侯颤颤巍巍的接过圣旨,欲哭无泪的一头磕下,“臣得陛下厚爱,不胜欣喜!”

“小奴出来时,太后她老人家特地要我传句话于侯爷,她老人家说,郡主自小千万宠爱于公主相比亦不遑多让,如今许配给侯爷已是高门低就,郡主这几年虽然行事霸道但是个明理懂事的,侯爷千万不能委屈了郡主。”

“臣不敢,不敢…”小栗侯握着圣旨,低着头听着。

而此时伦亲王府已经被朝玉掀了个底朝天,她坐在伦亲王的书房门口,擦着眼泪,堵着书房里的伦亲王,不让他出去。

“我说玉儿啊!这婚事可是你外祖母给你相看的,爹事先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啊!要是爹早些知道怎么会同意呢?那个小栗侯年逾三十不说,还是死了一个夫人的。我这堂堂王爷的独女嫁给一个侯爷当续弦,这成何体统嘛!爹是真的不知道啊,倘若知道爹坚决不会同意的。你让爹出去,爹替你去找你皇伯伯说理去!”伦亲王抱着被朝玉泼了一片墨点子的名贵字画,急得直转悠。

“圣旨都已经递到您手上了,您还跟我说毫不知情?你肯定串通了外祖母,故意给我安排了这么个婚事!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抗旨不嫁,你们等着皇伯伯砍我的头吧!”朝玉整个脸哭的皱巴巴的,摔东西摔得自己一手黑黢黢的墨汁。擦了把眼泪,给自己抹了个大花脸也全然不知。

伦亲王躲在柱子后边欲哭无泪,“爹是真的不知道啊!爹要是知道第一个反对,他小栗侯算个什么?凭什么娶我的闺女?”

“今天你们说什么都没用了,等着给我收尸吧!我死也不嫁!”朝玉坐在门槛上,抹着眼泪,头发也乱糟糟的,撇着嘴,乍一看像个小鬼。

朝玉的母亲伦亲王妃就在远处瞧着,也挂着一脸的泪水,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娘就舍得让宝贝外孙女嫁给那么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看着女儿这么犟,她只能急得掉眼泪。

步澜的流曲郡王府这几日终于落成了,很多的细节布置步澜并不在行,干脆把陛下赏赐还有兄弟送的摆进了正堂和正屋,把朝臣们和狐朋狗友们送的摆进了偏殿厢房,实在不太喜欢的就锁进了库房。和太子府或者贤亲王府比起来,他的布置真是糙的不能再糙了。

在新府里忙了几日,突然听到了陛下给小栗侯和朝玉赐婚的消息,乐得他把手里的吞金兽桌摆不小心砸到脚面上。他一瘸一拐的直奔醴泉楼去了。

几人常用的小间里,小栗侯和文靖君已经在坐了。步澜也坐了下来,“我这几天忙了府里的事情,就听说你和朝玉的婚事已经下了圣旨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作甚?你不要再问了,我听见朝玉二字就觉得自己浑身被抽了几百鞭子,动哪哪疼。”小栗侯喝的有点大了,趴在桌子上,说话有些大舌头。

“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朝玉就是从小和太子妃学的有些跋扈,但是她心地善良,你与她相处的比较少,等你们成亲后,你会发现她的好处的。”步澜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再说了,朝玉可是郡主之尊,嫁你已经是屈就了,更何况还是续弦?攀上这门婚事你应该敲锣打鼓的去拜祖宗才对。”

“我还去拜祖宗?整个都城恐怕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五年前的濮家大小姐,如今的朝玉郡主…那可是遍京城都不好招惹的主儿!如今…如今其中一个砸在了我的头上…”小栗侯说着,咕噜咕噜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当年的濮家大小姐,如今的太子妃,可是军功卓著不输男儿,与太子哥哥更是举案齐眉夫妻和睦,那是朝野内外都备受好评。既然你说朝玉与太子妃齐名,那你就应该相信她的贤德。”步澜一听他这么说,就有点不开心了,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嫂嫂,一个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们。“这婚事没准我皇叔还不乐意呢,朝玉成年之后与之议亲的不是王公贵族也是朝中要员,说句不好听的,你家虽是侯门,可却是门第最低的一个。”

“是,是我有眼无珠…”小栗侯说着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流着哈喇子,翻着白眼不省人事了。

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文靖君轻轻叹息了一声,“步澜啊,你是不懂这悍妻入门的苦,这普天之下河东狮数不胜数,有几个能和太子妃一般的?”他说着拍着小栗侯的肩头,“老弟啊!为兄懂你啊!想当年陛下把大公主赐婚给我的时候,我比你现在还要不堪啊!”

步澜看着这两个人,哭笑不得。

夏去秋来,婚期在即,步澜和小栗侯的婚期几乎是一前一后。所以夏皇特地嘱托了栗侯夫人,把流曲郡王府的布置买办都一并交给了她,栗侯夫人受宠若惊,她过了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出入王府,在王府里颐气指使,那面子挣得倍儿足。

“郡王爷,这是今天晌午昌岚君送来的帖子,说是要您在戍时三刻接上他一起去佳莺台,常奕将军攒的场子,说是给您和小栗侯提前贺喜。”窦保一溜小跑跟着刚下朝的步澜进了府门,一边接着步澜脱解下来的帽带,一边低声汇报着。

步澜进了屋,换了一身常服,“我近日发觉,跟他们从无话不谈变得稍显生分了。”

“那是!”窦保给他把衣帽整理好,又奉茶添水,殷勤的伺候着,“就连小的也觉得您最近不同于以往了。”

“既然是打着给我贺喜的名号,不去有些不合适,你去备车吧!接昌岚君还要被二妹抱怨许久,咱们还是早些出发为好。”步澜知道窦保接下来的话定是拍自己的马屁,干脆不让他说下去了。

二公主相比于大公主其实要温和许多,毕竟不是嫡公主,虽然从小被贵妃宠着长大,但还懂得隐忍。若是去文靖君府上接人,恐怕步澜要被大公主拎着耳朵训斥好久。昌岚和步澜在二公主幽怨的眼神中钻进了车子,先是绕路去了趟临西书院,然后才走小路去了佳莺台。

佳莺台三楼的水帘内,常奕将军和小栗侯还有钟尚书家的三公子钟致甫已经坐在席上了,看起来三个人已经和相熟的姑娘们把酒言欢了一阵子。两人刚刚坐下,新芽新泉两个姑娘就跟了进来,这都是老相识了,几乎每个红心都有那么一两个专门作陪的姑娘,新芽抚着步澜的肩头坐在了他的身后,新泉绕着昌岚的胳膊伏在了他的肩头。几个人腻腻楚楚的说了点风流的小情话,打情骂俏了一阵子,才见常奕将军拿起酒杯。

“愚兄我上次领命去虎峰的时候,三殿下的王府才刚打了地基,如今回来了就连小栗侯爷都有了喜讯。真是倍感欣喜啊!”常奕将军说着抬抬酒杯,“来,诸位同饮此杯!”

“新泉啊,你以后可得留意了,这位栗小侯爷以后不要随便陪,他的夫人你可惹不起。”昌岚搂着新泉的腰,在她的耳边小声提醒着。

新泉捂着嘴巴偷笑,“我不陪,我不陪。”

栗小侯爷脸顿时绿了下来,“我说你有完没完?要不要我差个人告诉二公主你在这里喝花酒呢?大老爷们出来喝酒,能不能不要提那些婆婆妈妈的事!”

“我错了,我错了!”昌岚看他是真的生气了,赶忙道歉,“你们一个是有头有脸的将军,一个是可以站在朝堂的三品军侯,”他说着看向步澜,“这个臭小子更可气!他可是正春风得意的郡王!你们说军事,说朝局,畅所欲言…可我呢?我就是个不能入朝不能带兵的驸马爷!除了婆婆妈妈,别的怕是我都不能说啦!”

“你这是干嘛,我也没说啥…”小栗侯见昌岚悲戚,赶紧安慰他,“我们不管说啥都从来没有避讳你不是?除了驸马爷,你还是我们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不是?”

正在几人尴尬的不知从何说起时,佳莺台的小斯俯着腰走了进来,“各位公子爷,旁边小厅里一位公子,让我把这个随手笺送来,说几位若有人可破解迷题,则送十年的清芳酒一坛。”

步澜接过随笺一看,是一副排兵布阵图。画的还是前朝濮书彦将军的成名大阵,燕雀挥来阵。下边一行娟秀的小字:汝可用骑兵三千,盾兵两千,重甲两千,弓手八百。可破阵否?

步澜对排兵布阵还是一知半解的,更别说这种对弈破阵的了,他直接递给了常奕将军,“这是个破阵的题,怕是隔壁小厅里的高人还是我们的相识呢!”

常奕将军拿着随笺看了看,皱着眉头,“这个阵若是给我一万重甲,三千弓手还可以尝试破一破,可是他给的人数太少了,全都用上恐怕也打不下来。”他说着递给了小栗侯和昌岚。

小栗侯看着,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破是可破,但是同归于尽却不能算赢。不过既然只问我可破阵否?那也算对题了。”他说着拿起小斯随着随笺一起程来的笔墨,在随笺上勾勾画画了一阵子,然后递给了来人。

“本侯这真刀真枪的临阵行令还不太在行,可自小在家父手下受教,浸淫阵法少说也有十数载了,这个还算简单。”栗小侯爷自得的饮了一杯,又跟常奕将军讲了讲这个阵法,却见小斯有俯着腰端着托盘进来了。

“小厅里的公子送上了十年清芳酒给几位贵客助兴,并又有一副随笺,他说,这第二题若是答上了,再送一壶十年的流仙酿。”

步澜离得最近,顺手把酒坛子和随笺都拿过来,打开随笺,又是一副排兵布阵图。这次图上画的什么阵法,步澜也看不懂了,甚至连字也没写。他把随笺递给常奕将军,常奕将军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又给了小栗侯和昌岚。昌岚君看了一眼,叹着气捂着脸扭开了。小栗侯看了老半天,才拿起笔在随笺上写写点点。

“他这次画的是天星阵和八卦阵的结合,但是有几处契合的太死板,我给他改了改,不知是否和题?”小栗侯把随笺递给小斯,还有些玩味的笑着,“这隔壁小厅的仁兄恐怕和我一般,是个读了多年兵书,研究了多年阵法,却没机会真的带兵打仗的人,像常奕兄这样常年行军打仗机动随变的军中之人,恐怕还真理解不了我们从阵法书上生搬硬套的这些个东西。”

“哈哈,这佳莺台真是个遇知音的好地方,几年前我们几人在这里熟识。这时隔多年,又要多一位了?何不把这位才学卓众的仁兄请来一起畅饮一杯这十年的清芳酒?”常奕将军被恭维了几句,总算没有丢面子,他抚着胡须笑着就要起身。

“步澜,你在干嘛呢?”一直挺没有存在感的昌岚看到步澜正在往小斯手里塞纸笺。“难不成,那个隔壁小厅的公子是你伪装的?”昌岚摸着下巴起身过来,琢磨着。

“你眼睛忒尖了啊!”步澜起身挡住昌岚,挥着手示意小斯快点走。

小斯拿着纸笺刚要出去,却被小栗侯还有常奕将军堵住了去路,无奈之下纸笺被抢了下来,打开却看到八个字“速速离此,名节为重。”

步澜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不成小厅里的这位公子和你是熟识的?来佳莺台就伤了名节了?没这么严重吧?”昌岚看着纸条,摸着下巴问,“你认识?”

步澜干咳两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穿着缎白袍子,带着文士帽子,却一看就是女子的人走了进来。不正是朝玉郡主嘛!

“他当然认识了,我三哥哥对我的字,自然很了解。”朝玉拿着手中的折扇,看了看在场的几位公子,走到了小栗侯面前,轻轻一揖。

在场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了瞅,赶忙遣散了下人们,整个水帘内只剩下五个人。

“朝玉自小就听着旁人夸小栗侯有治军之才,如今对弈两局才相信传言不虚。”朝玉把手里的随笺递给小栗侯,“我知道自己的名声太大恐怕吓到了你,既然皇伯伯赐婚,朝玉无不依从之理,可是心中不甘,才尾随你们至此,只为先行探看,还望侯爷不要怪我唐突。”

“呃…呃…”小栗侯两手交握,紧张的都冒了汗“郡主客气了,不如坐下与我这几位挚友共饮几杯?”

“好啊!”朝玉拂袖而坐,嘴角微微上翘,调皮的看着几个愣住了的公子哥儿们,“三殿下,大将军,驸马爷你们可介意?”

“不不不不,不介意…”三个人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也一个一个的都回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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