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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

长假过后,我又回到学校的时候,我仍旧没有朱赫来的消息.那时候人们都在准备着期末考试,所以也就没有怎么注意他的消失。

几天以后,也就是人们都在开始学习的时候,朱赫来给我打电话说他去他爸那看看能不能借点钱把学费交上。我问他你爸在哪?他说在长春。

又过了几天,朱赫来回来了。

我上完上午的新闻学课回到寝室的时候,朱赫来已经到了。

他低沉着脸,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看他这个样,也半天没敢多说一句。

我倒了一杯开水,递给朱赫来。他马上接过来,被开水烫到,大出了几口气。

“钱弄到了吗?”我小心地问了一句。

朱赫来一句话都没说,呜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朱赫来并不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他的眼泪很容易就能流出来。但是即使是一个相当坚强的人,面对无助的境况,心理承受能力也不会好多少。

朱赫来哭了好一会,最后突然站起来问我:“你还有什么招吗?”

我说你爸那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他他妈的在长春又纳了个妾。妈的有心思生儿子没能耐养儿子。我跟他要钱说我要上大学总得有学费吧。他来一句我和你妈都离婚了。再说我现在也没钱了。离婚上我们都把家产分了,我手上也不多了。要不这有两千,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再帮你借借。我说你买这房子也花了七八万吧?他来一句你让我把房子卖了供你上学?操,一帮畜生。他接着说什么帮我联系转系就够费事的了,再说什么事也不能都指望他一个人,还有我妈呢。我说我妈都他妈快结婚了。他来一句说他也要结婚了。我说你都五十多了,你还玩什么啊?你累不累啊?他当时都他妈要干我。我是他亲儿子啊,我做错什么了我。我要是偷鸡摸狗不成器,你不管我我一句废话都没有,我好歹也算是一大学生,我苦学了十多年最后两年了我还让尿憋死了,我不甘心那我。”

我看看朱赫来的表情,一点生气都看不到了。他边说边哭,一点留给别人劝他的余地都没有。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劝的。怎么说呢?其实念大学和不念大学也没什么区别。你看念完大学的也找不到工作。你再看即使毕业了也要去什么中心去培训,要不连生产是怎么回事都不明白。我要是真这么说,就相当于在火葬场劝死者家属说:“不就死个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赫来真的绝望了。在别的大学,你要是欠学校钱可以继续念下去。可是现在呢?钱,他没有。借也借不到。原来还有一个家能回去。现在一回去就能见到一陌生人。更甚的还总能在家看到他领着一帮人玩麻将。朱赫来不明白,那家里住的也是他亲妈啊。你说要是领养的或是寄养的,给点吃喝不管别的他还能感激一下,一点怨言都没有。毕竟是人家份外的事。可是那是自己儿子啊。

朱赫来半天都没有再言语。我也只能先回自己寝室做自己的事。玩了一会CS,再过了几个小时,也就把朱赫来给忘到脑后了。其实人也都是这样,不是说谁高尚,也不是说谁龌龊,不是自己的事,就永远都不会有人愁。朱赫来固然可以为他的学费和前途忧郁,但是我大可不必。晚上,我还会和李小曼一起去市中心的广场上看看喷泉。李小曼现在被朱赫来感化到了痴迷的程度,但是我不会,我有什么感化或是影响可言呢。男人有很大程度上都是比较冷淡的。即使是兄弟。就算我们是兄弟了,那我还能为他做什么?他在我面前说了这么多不幸的话,难道是要我替他交学费?不会,我还不至于高尚到这个层次。我很容易想多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给李小曼,她再一次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目光盯着我。

我说你盯着我做什么?

她说:“我看看你哪点像个人,怎么就长了一个人型。”

我笑了笑:“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能把自己的同类当玩具,而动物不能。”

我说这话太认真了。一想也是啊,动物生活多认真啊,没有人那么玩味。哪像人,活到最后就把玩当生活了。

李小曼又瞪了我一眼:“以后就你这样的有人跟?”

我说我怎么了?我活的就挺认真的,我不能浪漫到天天献血学雷锋吧。我手上是有几千块钱,那是我一笔一划写出来的,脑袋里酝酿出来的。你以为写东西就是拉大便,一天就能拉一坨?

李小曼没话了。我也知道自己说了几句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李小曼看过我写的东西。我的文章天天教人们怎么实实在在的做人,再就是往死里批评一下80后,或是说80后文学的意识流其实就是掩盖故事线条单一的心理描写。李小曼看到了我的所作所为还有我的所有言行之后,我想,他已经足够了解我的虚伪了。我想我又恢复我曾经的卑鄙了。我不会在乎舆论的左右为难和心灵的自责。我说过我不习惯仰望,更不习惯滥施同情。我也许只应该活在记忆中。我的这种孤僻的想法不仅仅需要认同,或者说根本不需要。这就像那年我们偷自行车时被同行吓一跳。即使我们都存在这种偏激,但我们却认同彼此,这不是认识决定的,而是孤独的需要决定的。有一天文人都说自己是隐士他就是想把自己的责任都推给俗人。我就说我超脱了,这世界上都是俗人--自欺欺人。

曾有一位记者拍下东德士兵跳过铁丝网跑向西柏林的照片,我想他是靠对禁锢固有的抵触情绪和突破枷锁的勇气完成了向自由的冲刺,这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朱赫来,那位士兵获得自由后或许会常常站在墙西边,却没有勇气回来。家庭的背离使他失去了回归的路,也许这仅仅是他自己想象的,但他却真真正正地完成了冲刺,婚姻有时可能没有了人们追逐的爱情,但却双存在着温和的和解色彩。

又过了几天,在我负责的校园BBS上,我写了一篇献给一个即将毕业的论坛管理员的文章。那位大哥是我在论坛里认识的最好的哥们,他的离开让我很失落,当然,那家伙终于能毕业了,也让我们很羡慕:

别了,东斜西独

刚刚进大学的时候,总觉得沈阳XX大学的树太少。别的学校树阴多得可以容下十几对恋人谈情,可是咱们学校的树一般都是刚植过来的树苗,风吹几下就要倒的架势,所以树底下是不能看书或是谈情的。那时候,寝室的娱乐内容很匮乏,书也不能是时时刻刻都要看的,于是仅有的乐趣就是上学校的BBS。刚上论坛的时候,咱们这些大一的孩子都挺狂妄的,自以为读了几年书就非常看不起其他人,总喜欢标新立异,再就是批评时政。这样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自己什么都不懂但是就看不上别人什么都懂的;一种就是觉得自己高考的分数很高,学校配不上自己的。学长们当时告诉我们这是大一综合症,我们很不以为然,可是后来等我升到大二了,看到新的学弟学妹犯狂,双手紧握拳头有些发痒的时候,才暗自庆幸自己当年没挨打是人家没跟我一般见识。

第一次看到东斜西独的时候,是论坛上版主开会。那时他才大三,手里总喜欢夹着根简装红河,就是市场上三块钱一盒的那种。我很自然地走过去,和他攀谈起来,也就算认识了。后来渐渐混熟悉了,大家就都叫他老毒物,他也喜欢听,于是就在论坛上也叫开了。

老毒物在论坛上是见黄就删,见反就堵的独裁者。有的时候几个兄弟发几个荤段子,他也会马上删除。这让我们很是不满。后来我在他的电脑上看到很多被删除的帖子,就问他为什么还存着。他说:有空的时候自己欣赏欣赏,这些东西不好在论坛上流传。

老毒物这人不喜欢学习,他一天到晚的就是喜欢在学校的电视工作室里玩音频制作。后来我们这些孩子就问他:老毒物,你这英语四级还没过呢,你不着急啊。他听到后,先吸了根眼,然后沉思一会,最后说:皇上不急太监急。

再后来,老毒物的音频制作已经小有名气,校电视台的节目制作就都要经他的手了。那时候,老毒物见到我,总告诉我说:咱们现在没什么资本,也没能力创造资本,那就先从民工干起,积累资本。你看我学法律的,哪年才能用上这些手艺?可是咱还是要多学本事,少说废话,别得罪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在江湖漂,谁不揣着刀。人在江湖走,尽量少喝酒。

老毒物是学法律的,但连他自己都承认,他对法律一窍不通。不到一米六五的个子,打篮球却很厉害。他最喜欢推荐给大家的照片是他才十六岁的时候,单手持球的照片。我们看了都说:也就这张还算个人了。原来他没上大学的时候,在家就组织过乐队。当年流行《枪炮与玫瑰》那样的曲子,再就就是香港的BEYOND。他自己也说,一帮傻小子在河堤上拉起一支乐队,天天晚上抱起贝斯、吉他,架起架子鼓就开始嚎了。辽东小城的山里有狼,他说,自从他们乐队建立起来以后,城里再没有了狼进农场咬死什么家畜的消息。后来老毒物他们乐队因为上大学要解散的时候,附近几个农场的场主都极力挽留。为此,老毒物一直很惋惜,自己的音乐抱负很难实现了。原来他的偶像是和崔健一样成为一代人的精神领袖的。但是大学的生活就是清汤白水难挡发福,小肚子都渐渐起来的老毒物很现实。

转眼一年过去了,老毒物也已经大四了。老毒物说他不考研究生。他觉得比本科生招生人数都多的研究生没什么发展,况且就他那点法律知识,不作奸犯科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让他成为人民法官或是律师,是万万不能的,更别说成为未来的人民法官的老师。老毒物最喜欢说的一句话,让我沉思了好久:磕磕脚底的泥,回头看看踩过的坑儿。

上学期,我好容易才在一次论坛晚会上见到他,那是他最后一次组织晚会。他跟我说他要去考公务员,我问他打算考哪,他告诉我说是辽宁省民革。我当时笑着逗他说:“搞政治啦?还民主党派。"他笑着说:"我也不是就热心爱国这么一回。我这是为我国的民主事业做点贡献。”

后来,就听人说老毒物没能当上民主党。再后来,就听说他去了一个地方电视台实习。老毒物也很少在论坛上出现了,论坛上的朋友越来越少。后来学校也介入了论坛,要求我们实名上网,以便于管理。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在背后监视一样,也告别论坛了。

几天前,偶然的机会,在论坛上发现了老毒物的BLOG。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原来,老毒物已经主持了电视台的一个法制节目。我心想,这家伙还真把自己的特长和专业联系上了。看到老毒物穿上西装在镜头前侃侃而谈,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现在,老毒物走了。我们也很少能联系上了。因为大家的作息时间不一样,而且上网的时间也很少,所以只能靠BLOG相互了解彼此的生活了。老毒物喜欢抱怨,有时候也喜欢冷幽默。有一次他随节目组下基层做节目,人家单位做了一套百鸡宴,正好禽流感盛行,老毒物看了半天都没敢下筷子。最后摄像告诉他:吃吧,这是XX局没收的非法养殖鸡,个顶个的都是小笨鸡,身体康健着呢。

老毒物参加工作以后,时间上很紧张。但是他总告诉我们,刚毕业的大学生什么都不懂,忙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我问他原因,他把BLOG上的一段日记给我复制下来:

23号就是今天了,周四嘛,早上去到就先吐了一大滩血--因为打开机器之后发现昨天做的东西全损坏了,研究了半天也没弄好,最终又是在老吴同志的建议和鼓励下,将“损坏”的文件全部删除,从头开始重新做--只当昨天做的是为了热身了!后来一楼广告科的人上来一看,才弄明白说是我启动机器的时候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所以系统才提示我文件损坏。相对而言,我将原本没有损坏而只是看似损坏的文件全部删除重做则是一个很高级的错误了。不管怎么样,忙活了一天,晚上下班的时候终于做完了。

我看完差点笑过气去,可是一想,人嘛,都要犯点极为幼稚的错误的。

夜里,已经失眠的我又一次在网上等着老毒物。可是好久都没有等到。作为一个大哥式的人物,他在我心里,永远是个调侃的老毒物。于是,我打开自己的BLOG,写下了一段模仿毛主席的话,作为我对老毒物的祝福:

中国还有一部分大学毕业生存在有糊涂思想,对毕业就能找到月薪几千的好工作存在幻想,因此应当对他们进行说服、争取、教育和帮助的工作,使他们清醒过来,不能一直幻想下去。但大学生毕业就能找到好工作的观念已经破产了,大学的毕业证,就是一个破产的前兆。先进的人们,应当很好地利用大学毕业证好好学习,对自己进行教育工作。

东斜西独走了,新生们又要来了,很好,很好。这两件事都是值得庆祝的。

联想朱赫来的离开,再和老毒物的未来做比较,我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冷血。可是,我又不能把太多的话说出口,朱赫来也许不会再像老毒物那样拥有一个美好而又可见的未来,也许也全是因我而起。我负责论坛将近一年的时间,和老毒物相识很久,今天他终于能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了,而我们所关心的朱赫来,却还在为他眼下的事心急如焚.

我只是偶尔在走廊里看到朱赫来,他已经在准备行装了。

莫名心里有种失落感,但是我又在安慰自己,失学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我救了这个也救不了所有。我一向都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中唯一清醒的人,现在看来,我也并不是那么清醒了。

李小曼已经不再和我过多的联系了,我并不爱她,只是我觉得,自己已经被她蔑视了。即使是在上课的时候相互看见,也并不和我说话,也许,这种对我人格看到底的蔑视,已经使我无法再面对她了。这我知道,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更别说女人。

我想,我离坦然越来越远了。又过了几天,在网易的新闻版上,我看到了一个高官厚禄的老爷子极为愤青的言论。他是这样说的:“我们高校一天到晚到在做思想工作、德育工作,如果这个学生家里有困难,就没人管,学都上不下去,那还有什么思想工作可做呢?”听了这话我都有种想吻他的冲动。但是话毕竟还是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对于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命运教给我们的只有顺从。论坛上的同学再能说,落实到现实上也是一帮没了主意的小孩。有的人说,一个群体人越多反而没有力量。是啊,一盘散沙。

这帮人给我们说话的权利,恐怕也仅仅是:“老爷,您的袍子脏了,脱下来我给您洗洗吧。” 想了半天,我知道他们觉得做爱大喊大叫的都是淫荡。我们应该和花粉受精一样默默无声。

学会平静。

朱赫来也是,他现在也别想什么学业了。他把自己的情况和导员说了。导员告诉他:“咱们学校替学生想到了,所以我们是弹性学制,你可以去打工,先不用退学。你放心去吧,我们这最多可以八年毕业呢。”是啊,八年毕业,毕业之后我他妈直接生个孩子的时间都有了。

八年,是啊,毕业就三十了,多好的年龄。八年里,你可以出去打工,但是没有学历的打工和民工有什么区别?一个月还不是那几百块钱?两年能攒一年的学费就不错了。等你用了四年时间把剩下的学费都缴上了,你才发现自己当了四年民工!你毕业的时候人家都当了四年白领了。大好时光都让这几年大学给耽误了,谁都不忍心。

那位部长还说了:“可银行还是不贷,但银行不给我们也没办法呀!3月份的时候我们曾经和银行签订了协议,可银行借口说人事制度改革一直拖,有的银行甚至明确表示不愿做。”

我一直很钦佩这个已经位高权重但仍忧国忧民的老爷子。他本可以保沉默的。但是他说自己的党性不允许他保持沉默。这样的好人总能让世界变得温暖,他不像我,太多的话我是不想说的。因为你说了的话就要兄弟你上前把事给办了。我可没那份精力。但是作为朱赫来这样一个生活中的绝对弱者,你不给他一点发牢骚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接受呢?并不是有人说几句牢骚话你就可以判定他是个愤青。哥们我很理智,哥们我不是愤青。哥们我滑得跟老油条似的,哪还有愤青的那点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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