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怨恨难消,但他们七人齐出,自己注定是要铩羽而归了,随后脚底抹油转身开溜。
“跑?往哪里跑?”七个面具人,有一个绿面具的伸出了手,他的袖子飞出一条木藤,追向汉卿。
汉卿听见声响,转身一望,如麻绳大的木藤紧追不放,随即跳上树梢,错乱折行,顺便摘几个野果吃吃,方才那番打斗着实把自己饿坏了。
跑了老远,见身后木藤没有在追来,停止了穿行,躺在树梢上面叹息:“那些人实力都太过于强大,可惜都有变态的嗜好,白费一身本领,自己想要杀掉他们,也遥遥无期,也只有等老天开眼,九天降雷了。”
在他感叹间,木藤悄悄绑在他的脚上,将他拖下树梢……
汉卿发觉也不迟疑,立马将手伸向渊圣,这次还是向刚刚一样,剑身紧紧咬着剑鞘,任凭汉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出半寸。
不过他也没有放弃,在拖行中一把抱住合身的树,死死将手指镶嵌在里面,而木藤也没有善罢甘休,继续拉扯他……
僵持了一会,虽然自己体魄真的很强,但也遭不住这等拉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汉卿只好效仿城门外的娘娘腔,将体内的断剑给唤了出来。
尽管握剑的手有些颤抖,但也是一咬牙,向被木藤缠住的腿扎去。
一片飞叶飞来,将那断剑弹开,那八个人出现汉卿眼中。
汉卿欲捡起断剑自缢,被七人按住。
“哟,真是不得了,挺有骨气啊。”老邪蹲下来看着他。
“可不是吗,快把他腿扯断也不松手,比石山厉害多了。”
“哈~哈哈哈。”
石山脸一阵红,一阵绿,虽然戴着面具他们看不见。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汉卿硬气道。
……
“这孩子是不是摔坏脑袋了?”
那灰色面具人说完,还不忘摸了摸他的脑袋。
“呸”汉卿向他吐了口,口水,随后大声道:“大丈夫宁死不降,拒不受辱!”
“要是生在安康盛世,说不准也是个大圣大贤,可惜呀!”
八人相视一眼,同时道:“我们不是要杀你,而是想跟你商量,商量。”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故不敢与其,同流合污!承蒙各高高在上的伪圣贤抬爱。”
老邪坐在地上,道:“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常人之不能忍,你又何必为了一点小的仇恨,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君知能屈而屈,不可屈而不屈。”
……
要不是仲孤托付的人,八人早把他从蘑菇峰扔下去了。
“我们的初衷…也是为了你好。”老邪站了起来道。
“那两年,我无论做的好坏与否,在你们眼里,都是废物。这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给我吃血馒头,把一整个森林的果都摘完了,藏起来,烂掉,也不愿给我吃!最后还要装个圣人,传颂自己孔融让梨的大伟!这就是对我的好吗?!!!”
“你们知道我那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汉卿的嘴唇已经咬出鲜血直流。
……
“我们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让你知道,连仲孤那般能力通天的人,都倒在了汉朝城门下,而你是汉朝的皇储,是太子!如果你比仲孤还要差,那你所希望的,不过是痴心妄想!连点小羞辱你都不能承受,还自诩何君子?”老邪道。
“至于你说的血馒头,你知道是什么兽的血吗?”
“是什么兽的肉吗?”
“你可知它们的用处?”
“它们是五灵的肉与血,那是冒死才能寻来的!”
“积攒近五年,才有你吃的那么点!这你知道吗?”
“我不稀罕!要不是你们哄骗我,我…我.宁愿饿死!”汉卿越发激动。
“那你可知,那是原本作来,老邪的救命药引?”
“轰”犹如九天降雷,劈进汉卿的脑袋里,他留着泪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邪说,你底子差,要想修行仲孤的剑,还得握得起剑才行!”七人一人一句,把自己藏了许久,长达十年的话,化作一句说了出来。
一句“为了你。”
这言简意赅的话,汉卿又怎么会听不懂,这十年朝思暮想的仇恨,竟是恩将仇报!你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没事,药引没了还可以在寻,况且能救我命的丹药,我不一定能将它炼制出来。”老邪安慰他道。
“老邪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来自火炼林,这世上还有丹药火炼林练不出来,也就没人炼得出了。”绿面具的人道。
汉卿嚎啕大哭,道:“你们不是恶人,我不是恶人,谁才是恶人?”
“仲孤在得知汉朝亡的时候说过,天既已成他一个仲孤,为何不能在就一个汉均?!”
“所以你我,都不是恶人,非要怪,就怪这贼老天!是它让你父王一个英明贤君,孤立无援。”
“贼老天?!”
“对,贼老天!是要它主大贤道,却恶邪四生,所以才引得你有这般境地。”老邪连说三话。
……
七人看着老邪,吞了吞口水。
“对不起…”汉卿抽泣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