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狂森。
站在树干的妖帅眼望剑光飞来,随后化出本体,越起接住剑光,剑光的锋锐,立马突破他厚厚的妖体;蛮横无比的冲击力,将妖帅冲下地面,这剑光凶悍至极,深知已非他末冀强接得下!
“四妖将!祝本帅一臂之力。”
四妖听从帅令,接连从黑暗中现身,携手抵御剑光。
在后退十余步后,妖帅一爪将剑光撕裂。
四妖将看着妖帅手上的伤痕,担忧道:“大帅,西境来了如此强力的守将,我们是不是要避其锋芒,暂缓进军西境”。
“原本吾等的任务就是拖住西境守军,不让他们回防汉朝,昨日探子来报,东境以外四国联兵攻打汉朝,不日便可攻破。先前本帅还纳闷,那帮家伙怎么会提出那样的条件,与我们妖族联合!现在我明白了,刚刚示威那人,肯定是奉汉宗的命令,调守兵回援汉朝!待那时,西境防守薄弱,本帅便一举攻破,入主龙蟠!”
“全军听令,狼骑前锋,巨兽族中锋、剩余妖兵跟进,发兵西境关隘!”
妖帅一举令旗。
“得令”!
妖族进攻的号角响彻狂妖森,浩荡的前往西境关隘。
……
仲孤没有了马儿,绝不可能短时间赶回汉朝,除非…仲孤将剑放在身前,祈念:“渊圣……”
“这事有那么重要吗?”
“重中之重。”仲孤一字一句。
“吾看你劳苦功高的份上,这次就屈尊忍让你一次。”
仲孤施展御剑术,纵剑穿云,与风比肩同行;看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谁曾想一个剑道入圣的仲孤,御剑竟然这般狼狈。
……
剑落风止,眼前的汉朝城外,空无一人,只有守城将的尸体,与染地的血。
“汉均,你可千万要撑住!”仲孤的步伐已尽全力,已达癫狂,风也难与齐比肩,比先前更胜一步。
哐的推开大殿的门,汉均躺在龙道的阶梯上,头发凌乱不堪,嘴角也溢有血迹;手脚四筋也被挑断,手法毒辣可谓残忍至极。
仲孤将他紊乱的头发一根根的梳理整齐,重新扎上簪子;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打理好他的衣冠,好让他体面的离去。
空气线的划动,死去的汉均突然抬起手,刺入仲孤的胸膛,鲜血从三指大的洞中流出。
“原本想放你们一命,但人没有丝慈念,也不配存活与这个世上了,你们就在地下给汉均赎罪吧。”
完言,仲孤抽出猩剑划断操控汉均的丝线,顺势剑绞断线。右腕随之抬起,后面的屏风被撞破,四人倒飞了出来;猩剑一划,仲孤的声音还没有散去,那四人就先身陨大殿之内。他们的死不是赎罪结束,而是赎罪的开始!
仲孤蹲下继续打理汉均的衣冠。或许是回光返照,又或者是心存不甘,汉均闭上的眼睁开,手紧紧抓住仲孤的手腕,道:“仲孤,我是不行了,劳驾仲孤将我儿汉卿带离这乱世纷争,好好的活下去!他藏在御膳房的大缸里。”汉均说尽最后的心牵后,便再无活气。
“放心。”仲孤将他睁开的眼睛,给合上后,转身走去御膳房。
走动间,胸膛的伤口愈合起来,执在腰间的剑,也愈发猩红。
哐,仲孤刚打开御膳房门,一把剑就刺了过来,要不是仲孤反应快,又是一道窟窿,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这本该藏匿在大缸的汉卿,竟临危不乱,在门口埋伏起来。
仲孤手指一动,夹断铁剑,道:“汉卿,你父王托我带你离开汉朝,远离这纷争的喧世。”
小孩握着断剑还是没有松手,警惕道:“我父王眼看我藏匿大缸中,你若是从父王那得讯,你怎知我就是汉卿?”
“你和他小时候太像了,我们走吧。遵循你父王遗托,带你远离这喧世!”仲孤牵着他的手,拖着他;才肯挪动步子。也是,要离开生养他的地方,说什么也会有深深的不舍。
“你该不会是伪装成我父亲朋友的贼人,然后将我养大,指使我做一些丧尽天良的勾当吧?”
声音从汉卿稚嫩的口中传出,说得格外认真。
仲孤低头给了他一眼不可思议,道:“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只好……”随后抽出半寸剑锋。
汉卿早早闭上了眼睛,那高昂的脑袋,似乎在展示自己的聪慧。
仲孤缓缓摸了摸他的头,道:“汉均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儿子,我叫仲孤、生在汉朝偏南的东岩城,百米内的小渔村里。至于和你父王怎么认识……声音逐渐逐渐低沉起来。”
……
“我常常听父王讲起你,你是龙蟠第一大剑修,意可生山河,怒可镇灭四方,就是不会御剑飞行,盘缠都拿来买马了。”小孩讲完还笑了起来,谁也不知他的笑带着心酸,酸中带着恳求,恳求中妄想一己之力扛起汉朝。
“教我学剑!”这一刻,这个4岁大的孩子仿佛肩抗整个汉朝。
仲孤一言不发拉着他向前走。
汉卿拼尽全力后退,仿佛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你——不怕落得你父王那个下场?”仲孤撒开手让他摔在地上,原想他知难而退,不料他顾都不顾擦破的皮,站起直言:“我父王怎么了!他为汉朝百姓而死,为贤行天下,百歌梦好的理想之国而死,是死的其所!唯一不好的是,他眼里只有百姓没有我……”说完他便嚎啕大哭起来。
“那你恨你父王吗?”
“恨。”
“那因何学剑?”
“诺盛世太平,我父王也不用那么忙碌,就会有时间来陪我……”
“所以便想盛世太平。”男孩言尽于此。
“好,我教你——不过,要先离开这里。”仲孤把头上的斗笠戴在他头上,牵着他走向汉朝城门。
男孩最后望了一眼名存实亡的汉朝,便平静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