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告诉景蔓,那些东西已经全部是她的了。
别墅,跑车,珠宝。
景蔓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后,终是在上车后鼓起勇气环住了他的腰。
埋进他怀里,说什么都不肯松手,眼睛红红的,毫无章法的同他讲了分手的原委。
宋淮一眼仿佛要望进她眼底,她心尖一颤:“你不要这样,阿淮……你骂我罚我都好,我都能接受。”
“但请你不要一直冷着脸,我没见过你这样,我感觉不到你的情绪变化,这样感觉好难受……”
“景蔓,轻易提分手的人是你吧?”他只是问了一句话。
空间里渐起低低的哭泣,还带着委屈的意味,她哽咽道:“我错了,我不该借酒发疯的。”
她想要去捧他的脸。
宋淮脸一偏错开了,语气冷漠:“你哭什么呢?以为我还会心疼?”
景蔓眼角还挂着泪,眼眶里蓄着泪珠摇摇欲坠,摇头:“不是的……我没期望你心疼我。”
宋淮僵了一下,又听见她说:“我不应该惹你这么生气,连明天和你说句生日快乐的资格都没有了。”
明明是不应该心软的,可到底还是心疼她,一闹一哭,他就没辙。
她肩上挂着的白色吊带不知何时暴露在视线里。
宋淮越发烦躁,再看她肩膀上被细细吊带勒出来的印子,一时更觉得刺眼。
索性把西装外套丢到她膝盖上,声音又冷又沉:“衣服穿好,再哭你就给我滚下车。”
想着事情,车很快到了公寓楼下,景蔓想要把西装还给他,转头同他道谢。
宋淮手扶着车窗,指间夹着的烟闪着猩红色的光,烟气缭绕,衣领微开,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
“晚安”她说。
静了一会,仍没听见宋淮说晚安。景蔓望着黑栋栋的建筑,攥紧了衣袖:“你不上去吗?”
“不了”
从北欧回来后宋淮又住回了酒店,这间小公寓就没再进过。
宋淮抬眼:“没事的话我就走——”
话音最后一个字被硬生生截断,他猝不及防,被扯着领带往左偏移。
景蔓拿掉脑袋后的发带,黑发如海藻般散落下来,还有几缕飘到了他脸上,十指交缠环绕着他的后脖颈,滚烫的气息拂过耳廓,景蔓仰着脸热切的吻着他。
有点气势汹汹,又有点不管不顾,她吻得急,可到底是毫无章法的,口红又沾得到处都是,连带着他衬衫的衣领,都是一片斑驳的印儿。
男人的眉眼是冷漠的,可他就像裹着一层糖霜,即使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唇瓣依然柔软。
她停了一会,喘了口气,认真的望着他:“可我想你上去。”
宋淮回过神来,抬手掐住她下颔。
“谁教你这样认错的?”
掐的她有点疼,她蹙眉,缠着他的脖子,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电影里教的呀。”
那根白色吊带又跑出来了。
细细的挂在肩膀上,被黑发半遮半掩,分割着她圆润细腻的肩膀,深深的勒着。
宋淮因为方才的吻胸膛起伏不平,扣着她后脑勺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夹杂着暗火。
她指尖是樱桃红色,在他腰际画着圈,说着些不三不四的话:“电影里还教我,女人主动的话,男人会很喜欢。”
被她指尖滑过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清晰的滚烫起来。
宋淮箍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留情的撬开她唇齿,席卷着撕咬着她,渐渐的,带了点血腥的味道。
她是真的瘦,纤细孱弱,掐着她的后颈,稍微用点儿力就会破碎似的,当初也是这样,怕她疼怕她闹,照顾她怜惜她,到头来只觉得可笑。
在这个吻逐渐加深的时候,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张的脸庞,沾着泪水的,笑的明媚的,脸红的,狡黠的,每一张脸都很清晰,全都是景蔓的。
像是有什么突然挣脱了束缚,他早该想明白的,景蔓是切不断戒不了的,和她这样置气毫无意义,倒不如去床|上折腾来的痛快。
就是应该让她疼,好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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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景蔓:你不是我的骑士吗?我们说好了,你让我当公主。
宋淮:骑士保护公主天经地义,但公主最终嫁的是王子,骑士不当也罢,太委屈了。
还是当恶龙好。
……可以欺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