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半个小时，要不是艾莉尔等得不耐烦了，在旁边扯教皇的衣袖，两人估计能这样看上一晚上。
艾莉尔看了看楚天，又看了看教皇，两人表面上没动，却在用眼神较量。
艾莉尔无奈，只得生气的跺了跺脚，教皇总算是收回目光，不易察觉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楚天心里不由得好笑，教皇很明显把他当作普通的说客，想用眼神让自己知难而退。
就刚刚那半小时的较量中，却一直是楚天占据上风。
这里楚天就不由得想挺起胸膛，使劲的拍一拍。
他，楚傲天，前世，人族老大。
“教皇爷爷。”
艾莉尔拉住教皇的手。
教皇严肃的表情瞬间变得和蔼。
艾莉尔低下头道：“这一次我是来辞行的，我要去生死联邦。”
教皇脸上的笑意凝固，说道：“非去不可吗？”
艾莉尔看向楚天，点点头。
“非去不可，我的朋友们都在等着我。”
“唉。”教皇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
“我知道，从你一出生我就知道。傍时空之力而生，神封圣女，15岁的破界，怎么样都不会只是幸运而已啊。”
“您老已经知道了？”楚天忍不住问道。
教皇点点头又摇摇头，弄得两人一头雾水。
“天机不可泄露。我知道小女孩总有一天会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很想阻止，但我知道，现在的生死大陆需要她。这不仅仅是她的使命，还有我主的旨意。”
“腓列，保罗，方其格。”教皇突然历声喊着三位主教的名字。
楚天下意识的以为教皇想要将他赶走，赶忙做出防守姿态。
三位主教闻声从偏殿而来，恭恭敬敬地对教皇行大礼。
“召集圆桌骑士，贤者会，领教廷主力军团，随圣女援助生死联邦。”
一道道命令从教皇嘴中说出，三位主教一一执行。
楚天惊讶的看着这位已是迟暮之年的老人，觉得自己现在才算真正了解了他的一丁点。
“啧啧啧，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上帝之眼吗？”鬼无怨靠在椅子上，一手枕着头，高傲的看着水懿霆。
“异族尚未驱逐，你却想要人族内战，自相残杀？你，真的是人吗？”水懿霆喝道。
“呵。”鬼无怨笑了，笑得无比痴狂，笑得无比愤怒。
鬼无怨站起身，一把捏住水懿霆的脖子，森然道：“人？”
他指了指自己戴着的面具，然后一把取了下来。
水懿霆只能看到一张腐烂的脸，甚至里面的筋骨清晰可见的在蠕动，令人作呕。
鬼无怨在水懿霆脸上拍了拍，啧啧说道：“真是一张英俊的脸，以前我也有，但现在没了，以后也没了。哪怕重生了，我的脸依旧如此。出生那天直接把我的母亲吓死了，我的父亲更是成为了疯子，你说可笑不可笑？上一世我至少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一世我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家人！爱人！朋友！一个又一个的消失！”
“这些，可都是拜你们所赐啊。”
水懿霆听罢，表情反而淡漠了，“一个以身饲魔的畜生，只恨当初没把你碎尸万段...咳！”
“哼！”鬼无怨扔下水懿霆，寒声道：“滚吧！现在还不想杀你，滚回去，告诉楚天，当初剑阁欠我的，我会一一拿回来！”
“轰！”
冰冷刺骨的寒风席卷而来，水懿霆的身体不受控制，如断线风筝般，身体被狂风带到了海边。
当他再次醒来，早已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明。
“咳咳咳！”
强撑重伤之躯站起来，借助屠魔枪身的亮光，水懿霆缓缓走向海水中。
他必须回去，回去告诉楚天，流放之地不止一个毁灭！
还有剑阁。
这个楚天亲手创建的势力，楚天的嫡系，必须尽快聚齐十大名剑。
“再怎么说那也是一个毁灭级强者，而且待他们将十大名剑聚集......”
鬼无怨背后的黑影阴沉沉地说道。
鬼无怨不理他，站在窗边，这个位置能俯瞰流放之地全境！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是他亲手打下的大陆，他是这个大陆唯一的王者。
良久，鬼无怨道：“终究都只是一枚棋子，一群蒙在鼓里的蝼蚁罢了。等他们看见真相的那一天，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越来越期待了！”
黑影默默离开，和这个疯子还是少接触为妙。
（明天我试一试，放假到现在我才写了一万字左右，要是一直是这速度到年后都完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