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2日,我和薛冰的医馆正式在北京挂牌。
这么多年的筹划,终于见到了模样。
‘镜湖医馆’。
望着这四个大字,我和薛冰一直看到第一位病人进来
“佐美,听说你被人表白了?”
薛冰一脸我都已经知道了的表情凑到佐美面前。
佐美,侧目看向我。
薛冰这个欠登儿就是什么话都不能跟她说。这边答应的好好的,保密保密,转个头的功夫,全世界人民就都知道了。
唉~这也怪我,谁让我嘴贱告诉她呢。
整件事情呢是这样的:前一阵佐美还在日本的时候,有天上午她公司大厦的电梯突然坏了。当时电梯里除了佐美还有一个男的,这小哥是她下面公司的职员,虽然没有交流过,但佐美说她记得这个人。这人在那家公司至少工作能有5年了,偶尔会在大厅、电梯碰到。
那天,电梯正在下行,突然一顿晃了一下,佐美差点没站住,那人就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扶她。但佐美支住了身体,那人就把手缩回去了。佐美看向他,他也看向佐美点了点头。
原本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电梯继续下行,又是一顿,紧接着便是往下掉了好几层。佐美和那人同时反映过来电梯出了问题,一起去按紧急按钮。几乎就在同时,电梯的照明一下子熄灭,下坠的电梯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停在了那里。
“你没事吧?”那人问佐美。
“没事。”佐美回答。
“喂,外面有人吗?”那人刚拍电梯呼救,电梯就咣当一声继续下坠。
“你按着我!”
黑暗之中,佐美说那人把她围在角落,用手支着两边,与箱体形成了个三角形。
“哦?你这是被人壁咚了?”佐美和我说时,我不自觉的脑补了下当时的画面。
“他背—对—着我。”
“哦。”
幻想戛然而止。
“之后呢?”
“之后电梯越降越快,偶尔会被什么东西卡住停顿一下,但很快又会继续下降。”
“那你的手有没有扶着他?”
“刚开始没有,后来没站住撞到他了,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我一听,这接下来肯定是有故事啊。便把耳朵竖了起来,连连点头示意她继续。
“感觉电梯快要到最底层了,那人让我把鞋脱掉,趴在他的肩上。他说在触底的时候他会倒下,到时候我就顺势压在他的身上就好。”
“哎~这是个什么体位呢~”
佐美没理我,接着说:“知道电梯出故障了我就已经脱掉了高跟鞋。不过我很吃惊当时他说的话。”
“那你是怎么回应他的?”
佐美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那在这之后呢?你真的趴在他身上了?”
“没有,最后电梯并没有坠底。它在一层和负一层之间停住了。再之后工作人员把我们拉了上去。”
“哎?这就完了?”
“他知道我叫宫野。”
“嗯?”
“他知道我的名字。在坠梯和支撑我上去的时候,他都称呼我为‘宫野小姐’。”
“哦?那等你们出去之后……”
“我就离开大厦去办事了。”
……
“电梯事件之后的第5天,我又遇到他了。同样,电梯里只有我们俩。”
“又坠梯了?”
佐美斜视了我一眼。
“上行。”
“哦。”
“他先进的电梯,电梯快要关上了,我本想等下一部,但他看到了我,用手阻止了门。”
“我进去后,他向我点头,之后就一直站在角落低着头。”
我看着佐美静候下文。
“原本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但并没有。‘为什么要保护我?’所以我先开了口。他看着我,不知该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问他。”
“你生气了?”我问佐美。
佐美很奇怪的看着我,“你也这么认为?你也觉得我是在生气?”
“嗯嗯。”我连连点头。“其实你每时每刻看上去都像是在生气一样。”
“他也以为我是在生气,一个劲儿的向我道歉。‘非常抱歉宫野小姐,让你感到困扰了,实在是对不起。’这样的话他连说了好几遍。”
“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保护我。感觉你总是很在意我的样子。”
“他怎么说?”
“噗—”
佐美忽然笑了。
我不理解的看着她。
“他憋了好久,当时他的表情非常有趣,之后,他鼓足了好大的勇气说他喜欢我,而且已经喜欢很久了。”
“啥?!”
我眨眨眼看着佐美。
“他当时原话是怎么说的?”
“他看我,又不敢看我,两只手攥紧,酝酿了半天,先是小声的说‘因为我很喜欢宫野小姐。’之后又很认真的说了句‘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宫野小姐您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
“天啊,现在还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表白吗?我的天啊。”
“我也是被他逗到了,然后我就对他说‘那下班一起走吧’。”
“什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佐美,感觉是自己听错了。
我难以置信的接着问道:“之,之后呢?还……有下文?”
佐美点头。
“他所在的公司基本每天5点30分员工就会下班,但我等到6点还是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我就下去找他了。”
“哈?”
我觉得佐美疯了。
“我走进去,还在的人都看向我,当他见到我时,差不多就是你这表情。”
“我走到他面前,他差点摔倒,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我问他为什么没上去找我,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手上还有工作要做。’可是他的电脑明明是关着的。”
我扶额摇头。
“之后我问他现在可以走了吗?呵,他竟傻乎乎的看向同事。我看到他的同事们猛的在点头打手势。”
我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再然后,我们就离开了他的公司。”
看着佐美复述当时发生的事时微微上扬的嘴角,我觉得还是我见识太少,一时间竟接受不了。
有人喜欢佐美这不奇怪,但佐美能够接受对方的喜欢,并且还主动回应,这就让我觉得太稀奇了。
“再然后……还有故事?”我试探着问道。
佐美耸肩。
“之后,我们去吃饭了。在餐厅……他也很有意思。”
说到这时,佐美明显陷入了回忆。
当她回忆够了,又接着开口道:“在这之后,他又把我送回了家。”
“哦?送回了家?”
佐美知道我在想什么,“别想歪了,只是楼下。”
……
“那,你们现在算是在交往吗?”
“当然不是。”佐美恢复了她原本应有的神色。
之后我又详细的打探了关于那男人的事。
看照片倒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很好奇他和佐美的明天会怎样。
“薛冰你这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的,欠儿登。”
我狠狠的白了薛冰一眼。
“妈妈,什么是欠儿登啊?”灵儿向我问道。
“千泷乖,咱不问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小姨是个欠儿登就行了。”
其他人笑了起来。
“下个月我和薛冰要清修,医馆暂时也不开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们,别光顾着公司。”
“你们要出远门啊?”
“嗯。”
“这次去哪?”
“长白。”
“什么?大冬天扬风飘雪的,你们要去长白山?”
“以后每年我和薛冰都会消失两个月,一个月是闭关清修,一个月是去深山采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同意也没用。”
“让去让去,谁敢不让您老人家出门啊,大功臣。只是……咱能不能去个近点儿的地方啊?我看这后山就不错。”
“滚。”
“哎。”
11月30日,我和薛冰整装待发,前往了长白。
实在是太久没有修行了,加之平时疏于训练,这使得我们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基本和普通人无异。
“再不修行可就彻底废了。”
“可不。”
我和薛冰气喘吁吁的行进在白雪之间。这里早已不是游览区域,因此基本不会遇到其他人。就算遇到了,那也都是些死人。
“老老实实的跟团走多好,何至丧命于此。”
“找刺激呗。”
“天色不早了,今日我们就在这歇息吧。”
“喂,你听,是不是狼?”午夜时分,薛冰摇着我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听声音可以断定是狼叫,但听上去并不是在附近,因此也就不用太担心。
第二天,我们已不再是单纯的爬山,而是一边适应这里的环境一边调整自己的内息。
第三天日落,我们已爬到了一定高度。“就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吧。”
5日之后,我们再次启程,向更高更深的地方进发。
月已过半,此时我们所在的位置早就没了人类活动的迹象,唯有苍鹰、雪貂与我们作伴。
12月20日,我们开始折返。
“咦?这条路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啊,是不是应该往那边走?”
我白了薛冰一眼,“大姐,这道是你领的好不好,我刚才就说这里我们走过了。”
行进了两天后我们越走越觉得不对,但谁也不想承认我们迷路了的事实。虽说来时我们做了定位,但前几天爆发了一次大雪崩,我们做的标记大部分都被冲走了。没有来时的标记,属实有些难办了。虽都是往下走,但很多地方都是断崖和死路。
又行进了两日,好吧,我们承认迷路了。
“我们不会要在长白跨年吧?”
“跨年?能跨年还好了呢,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的补给,最多还能撑3天,3天之内如果还到不了有人的地方,那咱俩可就要归位了。”
又行进了一段路。
“喂,你看!”薛冰指着前方喊道。
“什么?”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见。
“雪狐!雪狐!”
我眯起眼睛,但还是没看到。
“哪呢?”
“那不就在那嘛!”薛冰气的直跺脚。
我用尽全力去看,忽然,我发现白茫茫的一片中,有一小块白色在移动。仔细再一看,还真是只白色的狐狸。那小家伙正窝在那,舔爪子呢。
“薛冰,你这是人眼吗?这么远都能看见?”
“好漂亮啊~”薛冰不理我的吐槽说道。
她说这话时,那狐狸好像听见了我们的声音,遂抬头望向我们。
“哈哈。”
薛冰欢喜的朝它跑去。
“薛冰!”我急忙唤道。但,就这眨眼的功夫,这货已窜出十余米远。
傻子,又不是只死狐狸,怎么会等你上前。不出所料,那小家伙见薛冰朝自己奔来,机警的竖起耳朵跑开了。
但,还没跑多远,它就停下了,回头看向我们。
“薛冰,别追了!”
“好了,别在追了!你追不上它的!”
可任凭我怎么说怎么喊,薛冰就是跟中邪了似的锲而不舍。反复几次后,我们彻底偏离了原本的路线。
我真是没话说了,只得在后面无奈的跟着薛傻子。
“喂!别追了!定位器有反应了!”我扯嗓子喊道。
薛冰闻听此言,一个急刹车扭回了头。
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定位器就在我脚下,一顿扒拉后,果真从雪坑里扒出了定位器。
见我们不追了,小狐狸也停住了脚步歪着脑袋看着我们。
“薛冰,那边还有一个!”找到第一个后,紧接着第二个定位器也有了反应。
见我们要朝其他方向走了,小狐狸竟露出一副意外的表情。随后,它居然主动向我们走来。
“呀!小白狐!”薛冰欢喜的冲它招手。
可每当薛冰要向它靠近时,小狐狸就又调头跑开了。
直至绕到我这一侧,小家伙才停在我的面前看着我。
“看来它更喜欢你。”薛冰瘪着嘴不情愿的说道。
我回视着它,然后半屈膝张开双臂。
起初,小家伙没什么反应,还是那么看着我。后来,慢慢的,他抬起前爪,试探性的朝我靠近。再之后,竟跳到了我的怀里。
“呀,好可爱呀~”薛冰的声音里充满了羡慕。
我笑了笑,这小家伙的确讨人喜欢,乌溜溜的大眼睛,不能再双的双眼皮,还有这柔顺的皮毛。难怪会有狐狸精这个词,而不是狗熊精,豹子精。
“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呀?”薛冰向我问道。
我也好奇,便看向它的肚子。
“呀?!”
把它翻过个儿时,我看到了它右后腿处有一道明显的贯穿疤。
我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又扒开它腿上的皮毛仔细确认。
这不是……
我有点不敢相信。
薛冰见我皱着眉,来回翻看小家伙的腿,说道:“怎么了?”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该从何说起。
“它……我好像认识。”
“啊?”
找到正确的路,下山也就快了,没用上3天我们便回到了有游客的地方。
“好了,你该回去了。”我对小家伙摆着手势。
“你不把它带走啊?”
我摇了摇头。
道别之后我们继续下行。
“嗷~嗷~”
小家伙见我们越走越远,还没有回头唤它的意思,便呜呜的叫着,开始追我们。我回头示意它不要再跟了,他便停住脚步,但当我们继续走时,它就又跟了过来。反反复复几次后,我火了。
我实在是舍不得它,但它却也真不能跟我们走。
“别再跟过来了!”我吼道。
“你要是再跟着,我就把你宰了,做成围脖帽子!”
不知是我的话吓到它了,还是我呵斥的样子吓到它了。
它停在了那里,耳朵放下,惊恐的看着我。
这一次,走了很远它都没有再跟过来。
“真不带它走啊?带回去呗,又不是不能养。”
我轻叹口气,加紧了脚步。
忽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窜到了我的前面,停在了我的脚下。
由于惯性,我差点被绊一跤。
定睛一看,我真是无语了。
我从地上把它拎起,恶狠狠的瞪着它说:“你被猎人追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同样,我也是人类,你再跟一步试试,你敢跟我就敢把你做成标本!”
“哐嗤!”
我吃痛,咬牙闷叫一声。
这小东西一点劲儿没省的咬住了我的手。那一颗颗锋利的小牙,齐刷刷的刺进了我的皮肉。
虽然疼的提神醒脑,但我并未把手抽回,任由它加大力气回瞪着我,发出生气时的声音。咬了一会儿它见我不挣扎也不喊叫,自个儿就把嘴给松开了。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拎着它的手收回,把它抱进了肩头。
而他,也顺势爬到了我的头上趴下,腿蹬着我的后肩,尾巴在我脖子上一围。顿时,暖意袭来,从未穿戴过‘皮草’的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份美好。
不过,同时我也希望他不要拉尿在我身上才是最好的。
回到厦门,原本奔着我来的小鬼见到‘狐爷’后,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便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狐爷’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给他取的名字。因为如果换算成人类的年纪,他已近花甲。小家伙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狐狸,又喊又叫的围着他转。那毛摸得呀,都不知道掉了多少。而狐爷看了我一眼,似看在我面子上也没发作,任由小鬼们抚摸。
见他无可奈何又忍气吞声的样子,我不禁笑出了声。而后,我把狐爷抱起,对小鬼们说道:“不得无礼,他是狐爷,年纪与爷爷奶奶无异,你们怎可如此失礼?快给狐爷道歉。”
两个小东西面面相觑。
“对不起。”
“称呼。”
“狐狸爷爷,对不起。”
“昨天东方领证了。”
“什么?”
正在列年货清单的我不禁停下手中的笔,看向杨天羽。
“刚才他告诉我们的。”
“不是说年后去吗?怎么提前了?”
杨天羽摇摇头。
“呀,是不是因为过了年他就是本命了,不好啊。”我忽然想到说。
“不能吧,台湾那边也有这讲究?”
我耸了耸肩。“哎,不过他俩也该有结果了,一个36,一个37,再过两年都该退休了。对了,那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办婚礼,在哪办?”
“他们不打算大办,好像是说等4月份请亲戚朋友去家里吃顿饭就行了。”
“啊?美琳姐同意?”
“东方说这就是美琳的意思。”
“那他们是打算旅行结婚?”
“旅什么行啊,他俩现在都在忙事务所的事,年底或者明年他们的律师所就要开了,要办的事太多了。”
“这么快啊,那你公司这边以后东方还能顾得上吗?”
“暂时没有问题,他俩没打算把事务所开大,就他们两个人,短时间内我肯定还是他们最大的客户。”
“哦,对了,下周我和薛冰要去趟美国,但很快就能回来。津田请我们去的。”
“干嘛?”
“最近佐美一直在美国,也没联系他,担心了呗,他又不好直接过去。”
“佐美还没回去啊,那她公司谁管呢?”
“不还有智艺嘛。”
“哦。”
“不过话说回来,津田那人也真行,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无条件奉献给心爱的女王大人。多么纯粹而又凄美的爱情故事啊。”
“行了别彪了,我刚才摸小尊的头有点热,你过去看看吧。”
“哎?发烧了?”说着,我便起身朝楼下走去。
2026年4月16日,东方和美琳终于修成正果,在家办了喜宴。
东方父母家有个前院,很宽敞。七大姑八大姨加上我们齐来祝贺,近百号人熙熙攘攘,场面极度热闹。他们家的小院很有台湾特有的味道,加之张灯又结彩,整个仪式的感觉,完全不输于大操大办。
同年8月18日,东方喜得贵子。
东方的宝贝儿子和东方同本命,因此我们便戏称小家伙为小马哥。
2027年1月,东方和美琳姐的‘瑞麟’法律事务所正式成立。
说起来,美琳姐还真不是一般的战士,即便是有孕在身亦或是刚生产完,都不曾放下过手中的工作。她的月子,完全就是在电脑前度过的。
“喂,干嘛呢?”
薛冰坐在书桌前双手支着脑袋眼睛都直了。
被我这么一声,她顿时一个激灵。
“你吓死我了!”她推开我道。
“在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薛冰将桌上的照片倒扣,“要你管。”
我趁她没有防备,一把抓起了照片。“是不是在想哪个小帅哥啊,让我来……”
本以为她是在思春哪个新晋明星,可当我看到照片上的人物时,默然失笑。
“你怎么到现在还留着这些东西?!”我质问她。
她一把夺过照片,“谁让你看了!”
“你为什么没有销毁?!”
“要你管!”
薛冰夺回了照片把照片攥在手里,背到了身后。
“给我。”
“不给。”
“给我!”
“你起来!”说着薛冰就要推开我出房间。
“你还有多少以前的东西?!”我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松手,松手!哎呀,你松开!”
薛冰挣开了我的束缚,径自走出了房间。而我,则立在原地掐腰抚平气息。
“我们去看看他们吧。”傍晚时分,我对薛冰说道。
“谁?”薛冰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见到我仍是瘪着嘴。
“三小只。”
“什么?你疯了啊?!”薛冰一改神色说道。
“偷偷的。”
薛冰看着我不说话。
“思念他们的,不止你一个人。”语毕,我便去了药局。
过了一会儿,薛冰也走了进来,一边接着我手中的活儿往下做,一边假惺惺的开口道:“我们去看他们,不好吧?”
“那你留着不该留的东西就好了?”
“可这不合规矩啊,明知道不可以再见的。”
“呦呵,现在想起规矩了?行了,别装了,下个月寻个时间去一趟吧。”
薛冰努着嘴,转着眼珠子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