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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就是他!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安爷爷大喊的人的名字确实是司马青空!

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般的惊吓啊!

为什么司马青空会在安爷爷的庙里,这简直太奇怪了。

难到、难到!他昨天说的那句“明天见”,就是指在安爷爷这里见面?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知道我经常来安爷爷这儿,他对我很了解吗?

再者说了,我昨天只是临时起意想要来这儿,他不可能连我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的吧。可是为什么这么凑巧呢?

让我相信这样的巧合,除非太阳能从西边升起的吧。

我凑在门前,眯着眼睛想从细小的门缝里看到点端倪,也许是我听错了呢,内心无数的声音响起,让我焦躁不已。

可是空空的大院子,我能看到的空间有限,只有那么一小点的空间,偶尔能听得到见安爷爷时不时传来的训斥声。

“应该这样......不不.......不是那样的,天哪天哪,还不如我这个老和尚啊......”

不行!我是在是忍不住了,安爷爷这明显是在和别人说话的吧,及时不是司马青空,我也要看看到底是谁。

我记得院墙旁有棵歪脖子树的,以前我也经常爬上去吓安爷爷,那里的视野好,可以看到整个院子。

于是我将袋子撸到手臂上,悄悄地爬上树,伸出脑袋像个小贼似的偷偷地往里面看。不过,虽然视野广阔了,但看到的确实还是空空的院子,连安爷爷的身影都没看见。

我低头思考,难得我产生幻听了吗?那刚刚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突然,我听到走路和嘀咕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安爷爷穿着僧衣从小厨房那边走了过来,不停地摇着头,还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我不的不说是小厨房,因为安爷爷的小庙真的小的可怜,完全不是一般寺庙的布局构造。

就像是临时搭建的房子一样,共有五间,最中间一间最大的大相当于主殿,前面就是我眼前的大院子。

主殿左右临近各一间房子,都是是摆放佛家书籍和香等寺庙必需品,最后的两间一间是住宿的,这个比较大。据说当初建造的时候,安爷爷就要求这间房子大一些,说是以后遇见了露宿的人,可以借住。

不过,住的最多的人,除了一些乞丐,第二的就是我了,小时候爱来这儿玩,妈妈也认识安爷爷,对我放心,久而久之,安爷爷都特地为我准备了一个小隔间。

另一间就是小厨房了。

主殿里面有一尊大佛,设置香炉等必需品,院子里有两个大鼎,虽然没有很多的香,但也从未断过。

安爷爷一个人守着这个不怎么规整的它,于是它变成了一个小庙。

哦对了,小庙的名字和我大学的名字很相似,叫安乐寺。

记得当时填报志愿的时候,听到有这么一个学校,而且分数线还不低,真是让我惊讶了好久呢,因为它在所有的大学中,名字是最怪异的一个,也竟然和安爷爷的小庙一个名字。

不过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选择了它。

后来我跟安爷爷说到这个事情,他总是摸着银色的胡须说着:“天意有为、天意有为啊。”

我不怎么懂他的话,于是也不再问他了。

看着安爷爷气呼呼地走过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身后,内心复杂,不知道是期望还是不希望有第二个人。

但最后,仍旧是安爷爷一个人。

不过还好,他一个人的时候,我似乎又可以任性地玩耍了,于是我深呼一口气,大喊:“安爷爷!”

只见到安爷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扶住了院子右侧的大鼎,然后慌张着向四处看去。

“哈哈哈哈!在这儿呢!这儿!”我挥舞着双手,大笑,就像以前的那些年一样。

就像我说的,安爷爷的小庙很小,自然拜祭的人也不多,他的一些散钱也就够自己的生活,平常也自己种菜、种粮食。

每到冬季的时候,附近的村庄也会送些粮食过来,帮助安爷爷过冬,但是安爷爷即使这么困难,一年四季从不断了香火和纸砚。

没事儿的时候他喜欢抄佛经,那整整两房间的书籍,有一半是他抄写的。其中也有很他抄写后不得已卖了出去,他说过,不能断了香。

不过这几年好些了,有些村民拜祭安爷爷后,生意有成,肯为安爷爷的小庙添置香,安爷爷也就不用那么心疼地卖自己抄写的佛经了。

我爱这静谧的小庙,让人平静和放空,所以不知有多少作业是我在钟声和香炉下写的。

此刻我看着胡子气的都有些发抖的安爷爷,我依旧大笑:“安爷爷,之之最想你了!”

听到这话,那个可爱的银胡须老头儿也不生气了,站直了身体,说:“想我还吓我,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吗?”

“好吧好吧,我道歉,看!我带来了糕点还有你最爱玉米馒头!”我举着带来的东西,晃啊晃。

“呀,那太好了,老和尚我最爱吃这玉米馒头了。快拿来。”

此时我兴致好,看着安爷爷发亮的眼睛,不禁想再拖延拖延,于是开始和他斗嘴。

“哎呀,安爷爷什么时候也这么心急了,您不是雷打不动地镇静的吗。还记得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吗,那天打雷下雨,您啊非要拉着我看什么电闪雷鸣,吓得我都哇哇大哭,您还笑呵呵地说自然风光美,那雷啊都劈掉了东院墙的几块砖,您还凑过去欣赏一番,我在屋檐下都快吓死了您知道吗!”

“啊啊?有.....有这个事儿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不会是你这个小丫头杜撰的吧。”安爷爷摸着胡须,看着远方,完全一副不肯承认的样子。

“哼!我才不会撒谎,您啊就是不肯承认。”

“好好好,老和尚我承认当初是我太任性了,吓着了我们可爱的之之小姑娘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

“那.....你还不下来。”

我看着两眼几乎要冒金光的安爷爷,心中调皮之情愈来愈高,于是我索性再爬的高一点,坐在了墙头,晃着糕点嘿嘿笑着。

“呀!快下来,小姑娘坐在墙头像个什么样子呦!”安爷爷皱着眉头,假装生气,但他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我的糕点。

“反正这里就你一个人,又怕什么。小时候觉得这庙墙真高,现在我长大了,随随便便都能爬上来了呢。”我环顾四周,突然觉得自己真是长大了呢,这小小的院墙,爬上来,毫不费力。

“不要跟老和尚我胡诌,这是庙墙,不可无礼!”

安爷爷说的有道理,但我又不想听他的话立刻下来,于是撅着嘴吧,嘀嘀咕咕着:“你又拿这个说话,我不高兴了,我再待3分钟。”

我扭头看着一边,表示着我的小气愤,只听见安爷爷无奈的叹气,我却暗自里欢喜的很。

“你呀你,一点都没变,几个月前屁颠屁颠地来我的小庙,大言不惭地说自己长大了”

只是——

突然的一个声音,又将我打回了另一个原形。

“原来你这么调皮。”

噢,那是司马青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边,我几乎差点从墙头摔下去,回头愣愣地看着大鼎后面站着的司马青空。

他穿着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白色的衬衫外面是一个灰色的毛衣,袖子高高撩起,他靠在大鼎旁,整个人显得修长挺拔,嘴角微扬。

只是脸上有些灰渍,仔细一看,他的头发也没有以前那么整洁了,有点乱糟糟,好像一头扎进垃圾堆又出来了似的。

但他的眼睛依旧明亮犀利,仿佛一下子看穿我似的,带着笑意。

在他面前一直努力保持着文静形象的我,没想到这次的撒野竟然让他全部看到,出乎意料这样的词语已经形容不了我此刻的心情了。

我慌了神,张着嘴吧一动不动,仿佛痴呆了一般。

“喂喂!黄丫头,傻了啊你!”安爷爷拉高了声调。

我从慌乱中清醒过来,七手八脚地从墙头翻下,狼狈模样可想而知。

心跳加速,大脑不停运转着,天呐天呐!司马青空真的在这里啊,原来我刚刚在门外听到的真的是他的名字。

老天爷,你为什么总是捉弄我啊!

只顾着慌张和思考,脚下戏剧地一滑,我“呀!”地一声从树上摔了下来,糕点滚的老远,虽然这棵歪脖子树不高,但摔下来还是生疼,半天直不起来身子。

我听见了院子里安爷爷的惊呼,和他们跑出来的声音。但我疼的有些迷糊,捂着膝盖不停揉着。

然后,一双手扶在了我肩膀,让我颤抖不已。

那双大手很温暖,触碰到我的身体时,我已经知道是司马青空,他让我温暖,霎时,所有的疼痛消失殆尽,只留下了满脸的绯红和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怎么还是个冒失鬼,疼吗?”

他温柔地扶起我,爱怜的眼神看着我,替我拍打身上的灰尘和枯树叶,我什么都做不了,拒绝不了、回答不了,低着头像个玩偶似的,任他轻拍着。

“还好还好,包装的紧实,糕点没碎、馒头也很完整.......”安爷爷倒是毫不在意,满眼的食物,抱在怀里。

我和司马青空一齐看着安爷爷老小孩似的模样,不禁齐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中午饭没你们什么事!”安爷爷吹着胡子就走进了寺庙,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说:“就没见过这么笨的男人,生个火都不会,厨房都要让你给烧了!”

我看着司马青空的脸,原本灰扑扑的脸上霎时间染上了一层红,略显尴尬。

我这才明白,刚刚大概安爷爷让他帮忙做饭,但他一定没做过这种粗活,一定手忙脚乱地,惹的安爷爷一顿骂。

他低头看着,然后挠了挠头,看着我说:“第......第一次嘛,难免生疏........”

他的模样有些可爱,我看得出他的尴尬,于是笑着说:“我第一次生火做饭也是这样,被妈妈教训了好久。”

“是吗?”像个小孩子请教问题似的,他明亮着眼睛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努力同意着。

简短的对话后,一如从前,两个人陷入了一种谜之冷场的境地,好像不单单是司马青空,我跟任何人谈话最终都会落入怪异的安静。

我低着头不说话,忽然感受到有东西靠近我的脑袋,余光可见那时司马情况的手,我下意识后退,他却一个快速摸向我的头,我抬头看着他的手上,是一片树叶。

我只好尴尬地笑笑说:“谢谢。”

然后径直走过他的身边,来到庙门前的一片空地上,望着山下。那一阶一阶的山梯,绵延向下,像一条青色的蛇一般,在棵棵树木、株株灌木中消失再浮现,浮现再消失。

渺渺苍苍,似真似假,让人看不清。

突然,我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下雨天,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个人。

一切就仿佛发生在昨天似的,我闭上眼睛回忆着。他碰过我的肩膀,很像刚才司马青空扶住我肩膀的那种感觉。

我皱眉,试图驱赶这种我不喜欢的重叠感。丝毫没有注意到司马青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

然后他的一句话,让我从回忆中惊醒,久久不能说话。

“那天你打着一把红伞上山,也很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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