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肖微这个时候从隔整走了过来,色咪咪的盯着锅中的食物,马上慌忙上前调解,一边劝那边几个“汉子”别生气,一边朝张雪递眼色:“没事!没事!大家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
“臭不要脸的东西,有什么好商量!”只见他们毫不留情的挥起手中的斧头朝张雪的脸砍来。
张雪是如意殿弟子,练过身争凶斗狠的拳脚功夫,初战师兄那阵子,那可是凶猛无比。他今天突然想舒展一下刚学的的拳脚!
张雪眼疾手快,偏头闪过砍来的斧头,弯起的胳膊肘像修鞋匠的丁字铁拐一般,朝两个大汉胸口捣去。他们两个“唉哟”一声,表演了个“后滚翻”。
其中一个汉子迅速跃开一步,靠着一棵树旁刚刚站定,除了挨打的那两个,全体汉子呼啦一下围住了他。致查而残忍的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两眼中投射出来,凶恶地盯视着他。
他胸中积压了很久很久的那种郁怒,那种被追杀的心情,那种得不到发泄机会的像岩浆般在胸膛内奔突翻滚的激愤,和少年那种难以阻挡的狮虎般的狂暴,此刻彻底冲决理智的堤坝了!
他猛喝声:“谁先上来谁先死!来呀?来呀?一起上啊?”立即拔起铁剑,护法金刚似的高举过头顶。
他这是要拼命了,他完全被这种要跟他们拼命的冲动所支配。郁怒激愤和狂暴异常强烈,如在黑暗的森林中遭受矛枪刺杀的老熊。今天他要使那几个汉子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他们被张雪震慑住了,一个个如木偶泥胎,呆呆地站在他面前,一动也不敢动。
厉害的怕拼命的。
他们看出了他不是吓唬人,这是要玩儿命!他们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攻和又不甘退却示弱的防范状态中,一个个暗自思忖:拿他们的还没有享尽人间乐事的小命,换这个臭小子的命是否很划算。
张雪没给他们充分考虑的时间,他仍高举着铁剑,对他们恐吓道:“怕什么?有本事上事啊?别在那里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
那些在这世上上没半点权势攀附依靠的人,他们明知自己毫无本事,他们再也不愿在乱世中饿死,只有将他们干掉才能活下来。他们早就盼望着有谁对他们下达命令呢!张雪的话音刚落,他们便大喊一声:“打,给我打,我们就有饭吃了”只见张雪他们纷纷揪住汉子们痛打起来。被打者一时间哭爹贼娘,顿失往日的骄横狡悍。汉子的泼野总是假的器张。他们像只只被刷掉了一截尾巴的猫,虽然并没遭到一拳一脚,却恐惧地修叫着,抱头在林子里,缩在一个角落挤做一团。
肖微猛然恢复了理智,喊声:“别打了,别打了,可千万别把他们打死了。”张雪也是有分寸的,和东方汐颜一起停下手来,着不起的看着他们。
东方汐颜只觉得背上有冷汗不断冒出隐隐不详的预感叫她有一些焦躁。却见只一群道士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他们一下子取出百余架巨型连弩。
东方汐颜大叫糟糕自己和他们一直不进食,现在体力开始不支了,这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自己和他们又能抵挡到何时?
道士们一挥百弩齐放每架弩车可同时射百只利箭力量极强射程极远以惊人之嗖嗖射破夜空每次万箭齐。势要将他们一干众人全部射杀在乱箭之下。
“你们赶快跑!”张雪对着肖微和东方汐颜大声叫道。
手中的剑一刻也不敢怠慢乱箭一波一波而来的箭雨
可是箭矢汹汹片刻不给人喘息之机。
张雪本来就没多少了的体力哪经得如此消耗独自一人在空中迎战着漫天箭雨咬紧牙关死耗。天越来越亮太阳慢慢快要跃出地平线。关键时刻张雪突然感觉肩上一痛顿时手脚瘫痪起来。
片刻间畅通无阻的箭雨已如潮水般从空中急落下来。张雪连中三箭前两箭直接从他腹部和腿部一穿而过可见劲力之大。第三箭直插在他肩胛骨上疼得他立刻倒了下去。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拿起剑
死了死了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是死在箭下,他还没来及看师傅风清扬最后一眼啊,他不要!
张雪却突然身上一抽筋,当场晕了过去,而东方汐颜和肖微也被道士给带走了。
……。
而他们带到如意殿的后院,这后院算得上如意殿最为偏僻的角落。全如意殿的人都围着试剑大会忙活,剑声风轻秋叮嘱了几句,没有人敢靠近柴房。
而张雪被关在自己的房中,但是自受了箭伤,内腑被震伤。伤势眼见快好时又发起高烧来。风轻秋每天亲自会派人来看张雪的病情,还会派人给肖微和东方汐颜送饭,回回见到那个肖微吃得开心。想起自家肖微还虚弱的躺在床上,风轻秋恨不弃恨得牙痒痒。刚开始几天还送点好饭菜,到后来每天扔两个冷馒头了事。肖微捧着馒头笑容不减。
风轻秋纳闷了。寒冬里穿堂风挡也挡不住,肖微还穿着那污秽的破衣裳,仅披着件新的披风,他怎么就没冻病呢?风轻秋就留了个心眼,这日傍晚送了馒头就等在外面。没过多久,她就从门缝里看到柴房里有火光闪动,正暗骂自己猪脑袋怎么就把他扔到柴堆里时,鼻端嗅到了烤馒头的香味,还听到肖微唱起歌来。
“馒头馒头,最香香!馒头馒头,最香香!……!”
他声音清脆,咬字清晰。一个馒头哼得婉转悠扬,声音虽小,门外风轻秋听得明明白白。
风轻秋在门外气得再也忍不住。她推门而入,恶狠狠的说:“你胡唱什么?”
肖微掰了块馒头往嘴巴里一塞,笑咪咪的说:“我没唱啊?我唱什么了?呵呵呵!”
“你刚才明明就唱了!”
“你听错了!”
“你就是唱了!”
肖微啃着馒头烤着火悠然的说:“你哪只猪耳朵听我唱了?”
风轻秋不假思索的说:“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你唱了!”话才说出口,脸就涨得通红。望着肖微直磨牙。
肖微嘿嘿笑了笑,也不说话,继续吃馒头。
风轻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步走上前黑着脸说:“火折子拿来!”
肖微掏出火折子放在他掌心,笑咪咪的望着他道:“哟,这脸真黑呀!”
风轻秋气得扬手将火折子往门外远远一抛。踢散了火堆,踩熄了火,恶狠狠的说:“柴房不准生火,我怕走了水烧死你!”
大冬天钻木取火的事肖微做不到,她敛了笑容,露出可怜委屈的表情:“风轻秋大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变脸变得真快!风轻秋哼了声道:“臭小子,你刚才叫我什么,竟然敢叫我大姐,你是不是找死啊?”
“风轻秋姑娘,我再也不烤馒头吃了。你把火折子还我,让我起堆火行吗?万一冻死我了,你也不好向你家主子交待。”肖微继续哀求。
看到他可怜兮兮的表情,风轻秋渐渐得意起来。她冷嘲热讽道:“这柴房是冷了点,住上几日还冻不死你!再见了,好好享受吧!”
见她转身欲走,肖微从地上腾得站起,一个飞扑抱住了她,可怜巴巴的说道:“风轻秋姑娘心肠好,对主子又忠心。我是你家主子从千里之外带回来的,冻得半死坏了你家主子的大事怎么办啊?本公子认错行不行?我再给你唱首好听的馒头歌好不好?”
“你放心好了。”风轻秋轻轻一笑,从肖微手中抢过啃了一半的馒头,用力将他推倒在地,锁上门后大笑道,“我不会冻你太久,饿你一天就成了。没我的吩咐,没有人会靠近这间柴房。明晚我就来看你,看你冻得半死是什么样子。哈哈!”
透过门缝瞧到她走远,肖微表情一变。他撇了撇嘴摊开了手掌。手里是从风轻秋怀里摸来的更精巧的火折子。他耸耸肩道:“虽然你家主子说最好不要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我还是觉得我有义务保重好身体。冻去半条命,就算当死鬼也不当冻死鬼!”
他说着便嘿嘿笑了起来。
从门缝里扒了些雪放在一个饭碗里,肖微在柴房的角落得意地又升起了一堆火。
“可惜没吃饱。喝水填填也行。”他端着一钵热热的雪水,美滋滋的喝着。那神情仿佛在喝一碗小米粥。
柴房宽敞,堆着劈好的柴垛和稻草。肖微蜷在柔软的草堆里,望着空空的陶钵叹气:“要是个阿拉丁神灯该有多好。想吃鸡鸭鱼肉,里面马上就变出来。想吃多少都不见少。可惜我现在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它。想用它吧,人连柴房都出不去。喝水不抵事,就只能睡觉了。”
这时,他听到“吱吱”的声音。肖微眼睛蓦然亮了。他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找去。搬开一垛柴,一只黄鼠狼飞一般从他脚边跑开。肖微大喜,叉着腰大笑道:“本公子充钱了,贵八的外挂,这倒不会饿死了!”
柴堆中有个黄鼠狼窝。大的被肖微吓跑,留下一窝六只才出生的粉红的黄鼠狼崽。肖微爱怜的伸手拎起一只。小家伙眼睛还没睁开,红通通的还没有长出毛来。
他捏了捏小黄鼠狼,寸许长的小身体柔软温暖。肖微眉飞色舞的将黄鼠狼全捧在了手里,又从门缝处刨了雪开始煮水。只等水开就把黄鼠狼扔下去当鸡腿煮来吃。
头顶突响起一声叹息,轻得像风掠过。好像是一个人的声音,肖微吓得手一松,小黄鼠狼掉在了地上。
“想吃鸡腿吗,小肖微?”
声音从头顶传来,是个女子的声音,这很轻很温柔,也带着善意,肖微猛然抬头,什么也没看到。“鬼呀!”他尖叫一声冲到门边,用力拉门。房门传来锁响声,他拼命的拍着门喊救命。
这时他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没听到那个风轻秋说,不会有人靠近柴房的。我给你拿几只鸡腿,所以你别……吃那个就行?”
他迅速的转身,还是什么也没看到。肖微吓坏了,前世他可能不会相信有鬼神存在。但是现在,现在却对鬼神半信半疑起来。世间若无鬼神,我为什么会害怕呢?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肖微把头往膝盖上一埋迭声道:“我,我想吃鸡腿,快给我吃鸡腿。”
似乎又听到一声轻笑,声音消失了。
肖微生怕看到更骇人的东西。他蜷缩在地上不敢抬头。过了盏茶工夫,鼻端真的嗅到了香味。他被刺激得一激灵,抬起了头。
碗中放着五只鸡腿,浑身泛着美丽的油光,冒着丝丝热气。肖微看着鸡腿,就像是看到了菩萨头项的神光,只差没有下跪膜拜了。
真的是鬼送来的吗?肖微好奇地东张西望,那个声音又轻呼呼的响了起来:“怎么,小黄鼠狼都敢吃,不敢吃我送的鸡腿了吗?”
“你是谁?”
“不想看到你吃黄鼠狼这么恶心的人。”
肖微猛的跳了起来扑向鸡腿,咬下一口,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他不发一言把五只鸡腿啃完后笑了:“从明天起,我每天都要吃五只鸡腿。否则我就吃黄鼠狼填饱肚子。”
半晌没有声音传来。
肖微闭上眼睛笑道:“你能从房顶揭了瓦进来,自然有法子给我送好吃的。你既然对我感兴趣,又怕我吃了黄鼠狼将来看到我就觉得恶心,我这也不算威胁你。”
神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笑声:“我是来杀你的。你居然有胆冲我提条件,是不想活吗?”
肖微的心紧张得咚咚直跳,脸上保持着笑容道:“那就养肥我再杀好了,你看我现在饿的骨瘦如柴,哪里有肉给你砍!”
轻轻的笑声在头顶飘荡,肖微感觉到屋顶又传来风声。过了很久见没了动静,他才睁开眼睛望着屋顶出神。再一次肯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来人是从屋顶揭瓦进来的。
究竟是什么人偷偷跑来柴房看他呢?东方汐颜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在这柴房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几天?若不是恶心见到她想吃小黄鼠狼吃抵饿,她还会继续看下去吗?明天夜里,她是否还会来?
之后东方汐颜办完事情,便回到后院里,继续假装被关了起来。
只碗里的雪渐渐的化成了水,肖微端起慢慢地喝着,竟有些期待明晚的到来。
第二天傍晚,风轻秋来了。
不弃故意烧了堆很旺的火,手里把玩着风轻秋的火折子笑咪咪的告诉她:“你的火折子可比我的更漂亮更精巧更好用。我从地上捡的。我猜,肯定是风轻秋姑娘担心我,怕我冻着,故意扔地上的对吧?谢谢风轻秋姑娘,看我现在好好的,没有半点冻着。呵呵呵!”
风轻秋顿时无语。他什么时候弄掉火折子的?被风轻秋夸了几句,她的气倒消了一大半。掏出热馒头扔给肖微,板着脸道:“馒头还是热的!吃吧!小心别把自己噎死了,万一没有人来收尸可就成孤魂野鬼了。”
肖微接过馒头瞧了瞧,脸色突变。他扬手就将馒头扔到了门外,撅着嘴冷笑:“两只冷馒头就想打发我?告诉你本公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关我在柴房我都不计较了,去吩咐厨房弄好吃的!侍候不好,当心我叫我爹灭了你满门,还有你黑着脸干嘛?本来就够黑了!长的一张丑黑脸,还有,别瞪着我,你一瞪眼,一翘嘴,那张黑更难看了!”
敢说我脸黑,这这……不识好歹的臭小子!亏她还带热馒头给他。风轻秋大怒,伸手冷笑道:“我长得倾国倾城,居然被你骂成丑黑脸,火褶子还我,本姑娘就是要冻死你,等着为自己收尸吧!”
肖微扬手一扔,拍了拍手道:“柴堆里,自己找去!气极败坏了吧?不想让我烤火了是吧?把火灭了呗,反正你不搬柴垛,你走了,我搬!找到火褶子我再烧就是!”
看到风轻秋气得上前两步,肖微把披风解开,恶狠狠的说:“你嚣张什么,别以为本么子会怕了你,哼,有本事进来打我呀!哈哈,怕了吧!”
他歪着脸洋洋得意。风轻秋的脸涨得通红,一跺脚返身出了柴房锁了门。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小肖公子,如果不饿得你说不出话来,我就叫你爷爷!”
“孙子,乖,真乖!这么快就叫上爷爷了!”肖微拾了披风披好,笑得甜甜蜜蜜。
风轻秋不过十八岁,平时跟在风清扬身边哪被人如此气过,她狠狠地踢了房门一脚,愤愤的说:“我看你撑得住几日!你哪怕哭着喊着也绝不会有人来救你!哼!”
肖微轻蔑地笑了。他气走风轻秋,替自己出了一口气。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那个神秘的女人。
然而他等到快月上中天,鸡腿仍没有送来。她真的不来吗?她一定会来的。她是什么人?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还是真的会是来杀我的人?心里的好奇胜过了害怕,肖微盯着火堆眼神坚定,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她一定会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地上出现了淡淡的月光,心情雀跃起来。他头也没抬喃喃说道:“看来今晚真的要吃小黄鼠狼了。”
肖微搬开了柴堆。柴堆中的小黄鼠狼已经被大黄鼠狼叨着转移了。他将昨天吃剩的鸡腿骨头扔在阴暗的角落中,握着根木棍安静的等待着。
过了半个时辰,柴垛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一只又黑又大的老鼠贼头贼脑的窜了出来,直奔鸡骨头。肖微瞅准了它毫不犹豫挥下一棒。
大老鼠被击飞,叽的尖叫了声横尸当场。肖微蹲下来瞧着它笑逐颜开的说道:“挖些泥和雪给裹了,弄个叫化耗子一定味道不错。”
手才伸出去,凭空飞来一根木柴打在他手上。神秘的女人终于说话了:“鸡腿终于来了。”
随着话音,五只泛着油光的鸡腿落在了碗中。肖微欢呼一声跑过去,拿起鸡腿高兴的大嚼。吃完吮了手指他才笑道:“你对我这么好,可惜我看不到你的模样。要不咱们聊聊如何?”
对方没有说话。
肖微呵呵笑道:“我猜你来柴房看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东方汐颜的声音静静的响起:“我说过,我是来杀你的。你难道怕吗?”
“本公子可是充了钱,贵族八的身份,我有什么好怕的?”肖微笑着说道。
“一个废物了的公子,还在这里装逼,真死活要面子。”东方汐颜说道。
不弃眉一皱怒了:“废物公子怎么了?我有的是钱,我能活着?这就是贵族吧八外挂,只要有外挂在身,难道还怕你不成。不过,你若是愿意跟我有情有意的话,一起白头偕老的话,我保证给你充钱开外挂!”
肖微说完后柴房里没了动静。肖微心一横,闭着眼睛躺在草垛上装睡。
隔了很久,才听到东方汐颜说道:“死到临头,还想着心怀不轨,你也真是人才啊!”肖微摆起公子哥架子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人生保障吗,只要花一千万两黄金就可以充到贵族八,并且可以得到外挂,得到与别人不同的保命待遇!”
此时柴房里又突然响起阵阵笑声,东方汐颜似被肖微说得话颇为开心。她坐在梁上俯看着肖微,涌起浓浓的兴趣。她微笑道:“你还真是个戏精,能编出这么搞笑的话,墙我都不服,只服你肖大公子!”
肖微睁开眼睛,看到一条黑影窜上了房顶。东方汐颜一片片的将瓦还原。逆光看不清她的模样,月光一点点的变少,肖微忍不住问道:“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眼熟,对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又或许我们其实是夫妻,小时候定的娃娃亲,你说我说的对吗?”
东方汐颜拿着最后一片瓦静静的看着他。破烂不堪的衣裳,脏兮兮的脸,真是可怜。她暗叹了口气,扔下一块鸡淡淡的说:“我看你也挺可怜的,这只鸡你慢慢的享受吧,我就先走了,后会无期!”
屋顶还原,东方汐颜飘然而去。肖微兴高采烈的捡起大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对了,你今天怎么给我这么大的一只鸡,这说明你就不会来了对吗?快点回答我,说话呀,快点说话呀?”
没有人回答他,肖微叹了口气,继续吃着手里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