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酒黎迷茫的眼神,邝慕卿就连忙解释道:“你先不要问那么多了,找硬纸再找毛笔来。”
苏酒黎给下人使了个眼神,毕竟主仆这么多年,自是了解,便连忙去找。
要是做扑克还得画,要论画画这技术,邝慕卿真真是一窍不通。
邝慕卿支着下巴问道苏酒黎:“酒黎,府上可有画画好看的?”
一听这话,苏酒黎便打了个响指笑了笑,“小嫂嫂,哦,不对。慕卿,你有所不知,槿辞画的一手好画。”
“那……不妨把她叫过来……?”邝慕卿试探性的问道。
苏酒黎迟疑了一两秒还是应了一声“好”。
苏酒黎也看的出来自家妹妹和刚进门的嫂嫂关系不和,但也不代表日后还是不和,不妨先多打打交道,相互了解了解,说不定关系就和了呢。
苏酒黎吩咐道:“去把槿辞叫过来,就说有新鲜玩意。?”
过了一小会,苏槿辞便被苏酒黎骗了过来。
苏槿辞快走到亭子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什么好玩意了,“二哥,是什么好东西啊?”
刚上了亭子就看见了邝慕卿,立马没了刚才的笑容,撇了一眼邝慕卿,语气不好的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你不应该待在房间里嘛!”
邝慕卿倒是也不恼怒,大度的笑了笑,“你哥哥不在,我跟谁洞房花烛啊?如果独守空房的话是浪费时间,倒不如好好玩一玩呢,打发打发时间。”
邝慕卿一边说一边倒了杯茶,说罢,还小酌了一杯。
“那你怎还穿的婚服带着凤冠出来了?”苏槿辞没好气的问道。
邝慕卿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温吐吐的说道:“我的贴身侍婢晕倒了嘛让她好好休息。况且府上也未曾派一个,所以我还没梳洗呢。这顶着凤冠也很累啊!”
苏槿辞还想再说些什么,结果被苏酒黎拦下了,苏酒黎岔开了话题,“妹妹,你不是一直想画画嘛,父亲母亲也不想让你画,今日就让你大展身手,如何?”
“为何不让她画画啊?”开口的不是苏槿辞而是邝慕卿。
“父亲一直是重男轻女,说女孩子家家的不需要什么一技之长来养活自己,只需我好好待在闺中再寻个好人家嫁了就罢了!”一说到不能作画就是苏槿辞的痛处。苏槿辞褪去了刚刚的没好气,现在的语气包涵着满满的遗憾。
邝慕卿听完之后,深受同感的说道:“过分!女孩子怎么不能有个拿手绝活了?!凭什么要靠男人啊!靠自己也是可以的,正是因为人们都这样想,让女儿都按照他们想法去做,所以他们才认为女子不如男子!”
“你真真是这样认为?”苏槿辞打量着邝慕卿问道。
“对呀!而且我从小到大都是靠自己养活自己,三十六行行行精通。比如说撬门、盗墓、汽修、跆拳道……我都会呀!”邝慕卿认真的说道。
想她在现代是个孤儿,为了活路什么都能去干,什么都能学会,但是迄今为止,她还是不会做饭!不过最令她骄傲的当属她的记忆力!
“你不是公主吗?公主不应该脾气傲的像头牛嘛!然后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你怎么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苏槿辞还是不确定的问着。
“并非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若是不信,我给你展示一下跆拳道吧!”邝慕卿认真的回答道。
“好。”
邝慕卿笑吟吟的看向了苏酒黎,“酒释配合我一下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酒黎感觉邝慕卿的笑容有点阴,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邝慕卿让苏酒黎站在那里,邝慕卿一个猝不及防的抬起了他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个用力,只听“哐!”的一声,苏酒黎就被邝慕卿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
苏酒黎吃痛的皱了皱眉,邝慕卿一脸不好意思的望着苏酒黎,“不好意思啊,等回来来你出去玩,算是赔礼了!”邝慕卿伸手就把苏酒黎拉了起来。
苏酒黎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邝慕卿向苏槿辞以衣服“我厉害吧”的模样挑了挑眉,苏槿辞讪讪的说道:“看来之前我是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不学无术,养尊处优的公主呢……”
邝慕卿大度的笑了笑,“现在解开了不就好了嘛!等会来我再慢慢展示给你看啊!”
苏槿辞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
苏酒黎见自己都没存在感了,刷下存在感的说道:“诶,不是要画画嘛!你们怎么聊起来了?”
邝慕卿便将要画的内容告诉了苏槿辞,苏槿辞领会到了便提起笔来就画。果然不负邝慕卿的所望,画的还是有模有样的。
扑克牌画好以后,邝慕卿将规则简单说明,二人还是非常聪明的,一点就通。
输了之后也是要有惩罚的,输了的人要罚酒,如果有“炸弹”的话便喝三碗酒。
说罢,几人便玩了起来。
第一把邝慕卿作为老手硬了,二人各喝了一碗酒。
但是越到后面二人越得心应手,邝慕卿拼的就是运气了,结果好运气偏偏都跑了,坏运气都挤破了门槛,邝慕卿连输了好几把。
本来酒量就不怎么好的邝慕卿一下子就醉醺醺了,而那两人酒量也好不到哪去,三人便畅所欲言的聊了起来。
“嫂嫂,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哥啊!”苏槿辞趴在桌子上问道。
邝慕卿原本是趴在桌子上的,一听苏槿辞这样问,便支起了身子,双手撑着桌子,“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哈哈哈哈,但是我从小到大就是想嫁给一个我爱的人,一个爱我的人啊,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慕卿,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哥他从来都是板着一副脸,自从外婆去世以后,他再也没有笑过了。而且他是要干大事的人,什么儿女情长,统统都是放屁。”苏酒黎一脸醉态,但说的都是句句属实。
邝慕卿刚准备开口说话,便打了一个响亮的隔,拍了拍胸口才继续说道:“所以啊,我在等他休了我的那天。再说了,一年后那个什么公主不是要嫁过来了嘛,说不定就破了他的例外呢!”
苏槿辞一脸轻笑的说道:“就她?每次都是拿鼻孔看人。嫂嫂,你是不知道每次她那个头昂的啊,跟长颈鹿有一拼。而且这么多年都是她一厢情愿,见了我哥哥,哇啦啦的跟个苍蝇了说的没完没了。这几年来我哥跟她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句,我敢打包票!”
……
三人聊到了子时,便纷纷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或许也是因为喝酒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