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索罗斯疯狂的对港府宣战的同时,孔方明这边已经得到了邵爵士和张仁杰传来收网的信号。港府方面针对大部分炒家持有7000点以下期指沽盘的现状,冀望把恒生股指推高至接近7000点的水平,同时做高7月期指结算价,而放8月期指回落,拉开两者之间空档。即便一些炒家想把仓单从7月转至8月,也要为此付出几百点的入场费,使成本大幅增高。在具体操作上,港岛政府与国际炒家将主要战场放在大蓝筹股上,主要包括汇丰、港岛电讯、长实等股票。这些股票股本大、市值高,对恒生指数涨落举足轻重。以汇丰为例,该股占恒生股指的权重达到30%,故成为多空必争之股。
一则在内地和港岛两地同步高调宣传的新闻引起了国际媒体的广泛注意“中信投资将和汇丰银行合资在港岛成立一家信托机构‘中汇信托’,其中中信投资占股37%,汇丰占股36%,港岛张家占股15%,港岛邵家占股12%”
中信投资的总经理孔方明将兼任中信信托的董事局主席,中信信托的总经理将有汇丰方面任命,港岛张家的张景宣出任中信信托的独立董事、监事,邵爵士出任名誉董事不参与公司日常经营。
非常有意思的是,由于前世界媒体对中信投资和港岛汇丰的合作充斥着各种猜测,中信投资是红色资本,这个在金融圈子里面早已经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次的合作是否代表华夏内地政府的态度谁也说不好,尤其是在港岛正处于金融战的硝烟密布的时机点,不由得让人不浮想联翩,于是中汇信托的董事局主席不得不召开了一个专门的记者招待会。
张仁杰由于平时比较低调所以一般不喜欢在媒体上抛头露面,所以就让自己的小儿子张景宣代表自己出席了,因为外界一直猜测张景宣最有可能成为张家的掌舵人,所以也在情理之中,邵爵士因为年纪大了也不太喜欢热闹,所以也没出席招待会。倒是吴赐仁硬着头皮被张景宣拉过来看热闹。
美联社一位女记者率先向孔方明发问:“孔主席,您好!我是美联社的记者爱丽莎,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中汇信托的成立是否表示华夏中央政府即将介入港岛干预入市的一种态度表现?”美联社记者女记者的发问立刻引来了下面一片附和之声,显然这既是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也是再坐其他记者都关心的问题。
孔方明显然事先有所准备,面临这个刁钻的问题轻松的回答到:“中信投资跟汇丰的这一次合作,是一次纯粹的商业合作,请大家不要过度解读。”
就在主持人准备请下一位记者提问的时候,美联社的这位女记者显然不甘心的继续提问到:“抱歉孔主席,对于您刚才的回答,我还有疑问,中信投资是一家有着红色资本背景的企业,所以中汇信托的诞生势必会延续中信投资红色资本的影响,难道您能否认这样的事实依然坚持这仅仅只是一次单纯的商业行为么?”
在场的对华夏态度比较友好的几个国家记者脸色顿时有些愤然之色,就连一些平时跟华夏不太友好的国家记者脸色也露出尴尬之色,因为爱丽莎刚才的提问已经不单纯仅仅只是刁钻和刁难了,她已经用一种极为不礼貌的方式宣扬了她的主观认知,并且用这样的认知影响气氛走向,已经脱离了记者这个职业的底线,这于她这个记者的身份是极不得体的。
要是换一般的发言人被这样不礼貌的方式进行发问,估计当场就发飙了,但是孔方明好像极为大度依然保持着风度:“这位记者朋友,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爱丽莎,对吧?爱丽莎记者,首先,你要搞清楚有着有着红色资本背景的企业,本质上还是一个企业而已,并不能代替政府意志,华夏内地的信托服务几乎是一片空白,作为一种纯粹的未来市场乐观预估的商业考量中信投资和汇丰均认为前景大有可为,哦对不起,我纠正一下说法,不仅仅是中信投资和汇丰,还有港岛张家和邵也都是中汇信托的重要投资方。”
孔方明往前倾了倾身子接着说:“您口口声声说中信投资是红色资本,那请您定义一下什么叫做紅色资本同时也请您拿出中信投资是红色资本的证据和依据出来,如果没有,那请爱丽莎记者不要随意下定义。”
爱丽莎看到对方近乎耍无赖似的诡辩,中信投资是红色资本,这在金融圈子里面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如果说要拿出依据或者是证据,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就相当于是要一个人去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一样困难,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要拿出依据和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爱丽莎显然不甘心正准备反驳的时候,孔方明接着说到:“既然爱丽莎记者拿不出所谓依据或者是证据,那我退一步来说,假设中信投资就是您说的红色资本,又能说明什么呢?中信投资仅仅只占中汇信托股份的37%而已,汇丰和港岛张家以及邵家股份达到了63%,我这个董事会主席如果做出不合中汇信托利益的决议,董事会表决都不一定能通过,甚至是动用董事局罢免我这个董事局主席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是商业常识所以不需要我再跟您普及了吧。”
孔方明有点蔫坏的补充一句:“哦对了,爱丽莎记者,顺便帮您普及一下华夏国资企业跟他方合资的常识,国资需要做绝对控股方,如果您不清楚的话,可以在国务院的官网上面明确找到相关规定,具体是哪一年下的规定我不记得了,但是您如果有心找的话,花点儿时间总是能找到的。”
爱丽莎如同一只斗败的小母鸡一样垂下脑袋,辱人者必人辱之。没有任何人抱有同情的眼光看向她,没有得到记者会结束,爱丽莎就灰溜溜的提前走了。
一位港岛《大公报》的记者提问:“孔主席,正如您刚才所提到的,内地有关信托这一块的业务几乎是出于空白,那业务起步的艰难程度可想而已,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市场预期让中汇信托有机会诞生呢?”
孔方明的确非常有表演天赋,他低吟了一下:“嗯,这个问题嘛严格来说应该属于商业机密范畴,如果在场的汇丰和张景宣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愿意小小的透露一点儿。”
汇丰方面的负责人和张景宣均表示不介意,这个小小细节让在场的所有人对孔方明先前驳斥爱丽莎的话不由得先信了几分。
孔方明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开口道:“那好,我就简单说说吧,华夏内地近些年发展越来越快,可以预见未来十年会发展更快,众所周知,信托业务的主要客户对象是有一定经济基础的群体,我们都坚信在未来2、3年之内,华夏内地这样的群体会越来越多达到一个可以比肩世界的数量级,届时,内地信托业务的市场将是以万亿为单位的一片蓝海,正是基于这样的市场前景下,中信投资有内地市场,汇丰有成熟的信托服务体系,再加上张家和邵家在港岛和内地的人脉资源,这就是中汇信托的诞生基因。”
孔主席,我是……
在一片祥和气氛之中,记者招待会总算是圆满结束了。
虽然记者招待会一片祥和,但是索罗斯他们这些游资炒家却愁云满布。
不出所料,就在中汇信托发布记者招待会的第二天,汇丰的股票从开市一路高涨,不仅是汇丰的股票,整个港岛的股市几乎全线猛涨,除了少数一些股票诡异的走低。不过些都不妨碍恒生指数一路拉升。
孔方明在回答《大公报》记者提问的时候,有太强的暗示性,让大多数散户看到了港岛企业在内地市场的大好前景,所以只要是在内地有业务的港股上市企业股票都在飞涨,谁也没想到的是,先前跟着索罗斯后面进入港岛股市几个体量较小的游资炒家居然开始调转枪口,一改先前做空港岛股市的期指,全部调转做多。
大洋彼岸的那一头,远在欧洲的一处古老庄园中,依然是三个中年男子齐坐一堂,三人正在拿着华夏当局回复的议程喃喃自语:“吴赐仁?也是周未济的弟子?这个名字之前情报里几乎没有提到,可是之前情报不是说华夏对穆大陆文字破解是周未济和他弟子方奕辰最擅长么?这个吴赐仁是那里蹦出来的?”
基路伯提议到:“不管怎么样要尽快查清楚,亚洲那边撒拉弗你的势力最强,这件事就拜托你弄清楚了,最近那个犹太小家伙索罗斯好像就在港岛,我说的没错吧。”
听到基路伯提到索罗斯,撒拉弗此时脸色表情有些不自然:“查华夏那小子底细的事情我来安排吧,索罗斯那边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哎,这个小家伙遇到麻烦了。”说完就简明扼要的把港岛金融战的始末细节全部说了一遍。
撒拉弗话音刚落,满头金发的加百列就哈哈大笑:“哈哈哈,没想到呀,没想到,尊敬的撒拉弗大人居然手下出了这种蠢货。”
撒拉弗听到加百列的嘲笑顿时脸色大变:“加百列,请你放尊重一点,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在此之前索罗斯未尝一败,为组织做出了不少贡献,索罗斯虽然只是我的一个仆人,但是你这样的言语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
没等加百列继续冷嘲热讽出口,基路伯立马出来打圆场:“加百列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的性子。不过撒拉弗,加百列虽然措辞表达方式不对,但是他说的没错,那个犹太小家伙的确是一个蠢货,被别人算计了居然还不自知。不过这个港岛张家到是值得注意一下,我好像记得之前他们好像有意向进入光明会是么?”
撒拉弗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了,经过基路伯这一提醒,立刻就明白过来前因后果了,想想也就难免迁怒索罗斯,倒不是因为索罗斯给组织即将带来的经济损失,反而是因为是这个家伙的愚蠢让自己在加百列面前丢面子。不过随即又想到索罗斯这些年在自己面前鞍前马后的效劳不少,有些不忍的说:“咱们是不是提醒一下索罗斯?”
基路伯果断的说:“没必要,如果那个犹太小家伙自己都看不明白被算计了的话,那他对组织就已经没有一丁点儿用处了。直接交代一下索菲亚,可以接触一下港岛张家,如果可以的话,尝试把他们吸纳到光明会。”
加百列听到这话立马出言反问:“基路伯大人,您不是一直都排斥让华夏人进入到咱们的外围组织么,怎么……”
基路伯立刻接话:“在绝对优势的实力面前,规矩也是可以改一改的,就港岛张家他们表现出来的这些,的确已经有资格进入光明会了。再说了……”
就在欧洲庄园密谈的时候,港岛这边的金融战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了,索罗斯他们的落败几乎已经不存在悬念了。
7月5号这一天,绝对是港岛股市历史上需要铭记的一天,若当天股市、汇市能稳定在高位或继续突破,炒家们将损失数十亿甚至上百亿美元的老本,反之港府前些日子投入的数千亿港元就扔进大海。当天双方交战场面之激烈远比前一天惊心动魄。全天成交额达到创历史纪录的1790亿元港币。港府全力顶住了国际投机者空前的抛售压力,最后闭市时恒生指数为8042点,比金管局全面入市前的6月30日上扬了1169点,增幅达17.55%。
最让索罗斯不能接受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老虎基金和太阳基金居然同时接到了董事会的要求停止做空港岛股市,转手做多港岛恒生股市期指,量子基金的最大两个跟班的战场背叛,直接掐灭了索罗斯的最后一点儿幻想。
这个犹太老头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华夏内地政府在没有直接出面干预入市的前提下,自己会败得如此的凄惨,如果要是华夏内地政府直接干预入市,自己也不至于败的这样惨,而且就算最后落败了也是虽败犹荣,毕竟是摆在华夏政府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手上并不丢人。
可是现在这样败的不明不白的,索罗斯的内心真是觉得异常的窝囊。
现在整个港岛股市几乎都在上扬,只有索罗斯购入的那几只股票要死不活甚至是有一些微微下跌,这几乎是外科手术一般的精准打击,这时候索罗斯要是还没明白过来有人算计他,那他就不是索罗斯了。
光明会的情报力量的确是不容小觑,半天功夫索罗斯便明白这次的惨败应该跟张家脱不了干系,因为将索罗斯巨额资金套在港岛股市想抽身都抽不了的机构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大股东,那就是张家,尤其是老虎基金和太阳基金也是张家说服其他股东动用董事会权力迫使他们临阵背叛,这才导致了索罗斯的最后沦陷。
于是索罗斯直接邀请张家家主张仁杰见面,现在索罗斯相当于是败军之将,原本张仁杰是不打算打理他的,但是,邀请函上直接落款标志出了光明会的徽标,不与理会或者是过于失礼那就打的不是索罗斯的脸,那就是在打光明会的脸了,经过一阵商议,最后决定排出张景宣代表张家赴约。
会面地点是在索罗斯下榻的半岛酒店,让张家父子出乎意料的是,吴赐仁居然要跟着张景宣一同前去,要知道张景宣这次赴约虽然不至于说是鸿门宴,但是也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等着他们。
吴赐仁是纯粹出于好奇心,因为前世对于索罗斯这个犹太老头的传说听的太多了,现在有机会当面见到本尊,吴赐仁肯定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于是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
索罗斯只带上了索菲亚,并没有带其他随从,见到来的人并不是张仁杰而是传说中张家未来的接班人张景宣,先是表情一愣,然后立刻就释然了,随即用一口流利的粤语说:“张先生,欢迎欢迎。”索罗斯只是扫了一眼吴赐仁以及紧跟吴赐仁的丁老头,还以为这些人只是张景宣的随从之类的,也没有特别在意。
吴赐仁见到索罗斯之后,就一直仔细的观察索罗斯以及跟在他身边的那位非常漂亮的金发美女,就在他仔细打量索菲亚的时候,索菲亚也在非常仔细的观察着吴赐仁。
落座下来之后,索罗斯没有铺垫和寒暄,直接步入主题:“今天请张先生来,是有两件事。首先第一件事,还请张先生能如实相告,张先生或者是您父亲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布局的?”
张景宣一时半会儿摸不清索罗斯的路数,当然不愿意直接承认,于是打哈哈:“索罗斯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索罗斯哈哈一下:“成王败寇,我索罗斯一生纵横金融界,从未失手过,这一次在港岛算是彻底栽了,关键时刻被队友背后开枪算是我的耻辱,不过我输的起,如果张先生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话,要么您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要么就是您自己想辱没了张家门楣。我输了都拿得起放得下,您代表张家作为一个胜利者居然用这种扭扭捏捏的姿态,您确定要这样么?”
张景宣见到索罗斯左一句张家,右一句张家,顿时觉得自己不能在气势上落了下乘,于是坦诚的说:“索罗斯先生,其实也谈不算给您布局,我们张家仅仅只是不愿意有人搞乱港岛的金融,去年您其实已经尝试过出手只不过不知道为何您又收手了,我们张家的家业根基都在港岛,所以不希望看到港岛的金融重蹈东南亚的覆辙,如果您没有狙击港岛金融的企图就谈不算针对您的布局,但是如果您有这样的企图,就不能怪我们张家了。”其实张景宣这话算是很含蓄的表达了张家在这次事件上的作用。
索罗斯稍微直起身子:“狙击港岛金融?金融圈子里的掠夺者?强盗?难道张先生您也是这样肤浅的看待我们量子基金的行为?”
张景宣不甘示弱的说:“难道不是?”
索罗斯有些颇为自傲的说:“近年来频频在世界各地爆发的金融危机,已很清楚看出,这又是市场绝对自由化带来的祸害。与1929年之前的市场自由化不受规范导致经济大萧条的情况同出一辙,不同的是1929年闯祸者是工业市场者毫无规范地豪夺市场,结果受到了受害者的还击,纷纷采用政治手段控制自己市场,于是两败俱伤,市场全面崩溃。现在的金融危机,闯祸者是金融市场者,他们滥用金融市场的自由开放的权利,四出游行对那些毫无准备、毫无反抗能力(基于财力薄,或管理不完善,或因借贷太多,或是投资策略出错等等而出现抵抗能力贫乏)的地区,进行劫掠式“买卖”。由于现代社会的金融市场把整体经济生活牢牢紧扣在其运作体制下,国际金融市场炒家通过金融市场的自由买卖制度,可以在转瞬间用他们巨大的资金,把对方的财富轻易套取。不管是泰国、印尼或韩国之所谓美金债务太大,或是港岛、台湾或新加坡之巨大储备,又或是马来西亚之不接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援助,一律都受到国际金融炒家的冲击,即使是日本那个财力雄厚的国家也不能免疫。”
突然索罗斯问到:“不知道张先生效忠的是港岛政府?还是华夏政府?”
吴赐仁和张景宣都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索罗斯,张景宣说:“抱歉,索罗斯先生,我暂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索罗斯仿佛早就料到张景宣不会回答似的,大笑一下:“哈哈哈,不管你们东方人称之为含蓄,还是西方人称之为虚伪,反正我是理解不了你们这样的表达方式,虽然我的国籍是美国,但是我既不会单纯的效忠美国,也不会单纯的效忠犹太民族,我不是一个民粹主义者,我崇尚的是一个公平公正的新秩序,不可否认,我在金融市场上的一些行为不被绝大多数人理解,很多人会看我是掠夺者、强盗,但是您不认为我在帮助全世界的金融圈子正在建立一套全新的秩序么?”
张景宣虽然有些听不明白索罗斯背后要传递的意思,但是吴赐仁却听出一点儿味道出来了,估计后面的肉戏就要上演了。
索罗斯见到张景宣并不说话,于是接着说:“不管张先生和您背后的张家说效忠于港岛政府还是华夏政府,有一点,您是无法否认的,港岛政府经此一役肯定会因此建立更加完善兼容的金融体系和秩序,华夏内地已经越来越国际化跟国际接轨,相信很快华夏内地就会基于港岛经验建设一套更加完备的金融秩序,以华夏内地的发展速度,相信不久的将来华夏的人民币很快就会成为第五种新的世界结算货币,从这个角度看,我也客观上加速了华夏港岛和内地的经济世界化进程完善速度,难道不是么?”
张景宣有些戏虐的看着索罗斯:“如此说来,我们倒需要感谢索罗斯先生您咯?那我们张家是不是做错了?需要向索罗斯先生您道歉?”
索罗斯还没有说什么,身后的索菲亚倒是说了句:“张先生您这样的谈话方式真是让人很难愉快起来。”
索罗斯打断了索菲亚的话:“算了,索菲亚,张先生现在还沉浸在胜利者心态里没有出来,我们不要计较太多了。”
索罗斯对张景宣说:“我准备返回美国了,我知道在港岛股市我量子基金持有的那些股票受到了你们张家的‘特殊照顾’输了就输了这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请您转告令兄,我希望他能以港岛金管局的身份收购,作为撤离港岛的代价,我愿意半价转让这些股份,相信这样的诚意会让很多人满意。”说完索罗斯脸色明显肉疼了一下。
没等张景宣搭话,索罗斯接着说到:“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刚才提到的建立新的秩序可不仅仅只是局限于金融领域,我身后也不仅仅只有量子基金,港岛这一战,你们张家显示了你们的实力,所以我背后的组织也可以考虑吸纳你们进入。”
张景宣听到索罗斯提及有意向吸收张家进入光明会,这倒的确是出乎意料的,虽然脸色没有什么表现,但是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意动的,毕竟光明会以前一直都是将华人拒之门外的。
张景宣处理事物还是相当老道的,谨慎的对索罗斯回应:“索罗斯先生,您提到的第一条原则上我现在就可以代表张家答复您,但是有关一些细节方面还需要我兄长把把关,您提到的第二个问题,请恕我不能马上给您答复,我需要回去跟家父商量一下。”
索罗斯见到目的基本达到了就爽朗的笑了笑:“哈哈,好的没问题。我明天就在回美国了,有关股票回购的问题,索菲亚会在港岛逗留一段时间,她可以全权代表我,有关加入我背后组织的事宜,也可以直接跟索菲亚谈。好了,那今天咱们就谈到这里吧,索菲亚替我送送客人。”
就在张景宣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索罗斯又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哦对了,张先生请您转告令尊一声,这一次是我索罗斯输了,并非代表光明会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