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赐仁思量如何进行下一步尝试的时候,杜娟疑惑的开口:“你怎么这2天好像特别关注我做梦的事,而且好像还能知道我梦到了什么一样的?昨天晚上我梦到的你是怎么回事啊?你不会昨晚进到我梦里了吧?”
吴赐仁此刻正在疑惑为什么昨晚梦境中的杜娟好像不是眼前的杜娟,记忆好像也只是‘刘川事件’之前的记忆,这些好像都太超出自己的认知了,但是跟眼前的杜娟他可不敢说太多,倒不是说他不信任杜娟,而是因为他现在所了解的世界不是杜娟能理解的,谁知道会不会牵扯她进入到未知危险呢?所以他找了一个不算太牵强的解释:“你啊,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被张夏居心叵测的提醒,晚上不由自主就回想到刘川的事,你内心渴望改变,所以才会有梦中我的出现。”
杜娟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所有所思的说:“难道这就是心理学的范畴?那你是怎么猜到我梦境的内容?”
吴赐仁笑了笑:“因为我也有类似的梦境啊,我想做勇敢的骑士去拯救我心中的美丽公主啊。”
杜娟见到吴赐仁在调笑自己,不由得害羞了起来,不过内心对吴赐仁这充满爱护之意的调笑还是非常受用的,也就没有再纠缠此事。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无限趋向零,看来此言不虚,只要是吴赐仁表达出爱意的言语,杜娟根本就无暇多做分析,除了去体悟当中的爱意以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分析严谨性跟合理性,就连吴赐仁刚才话语里面最大的漏洞跟破绽都没发现,第一次被吴赐仁追问梦境事宜的时候,吴赐仁直接关心的是场景发生了几次,估计是她当时的羞涩心里在作怪。
吴赐仁此时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需要让杜娟来解惑,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他怕引来杜娟的误会,或者是让杜娟觉得自己在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吴赐仁很想知道,在杜娟的记忆里面到底她是被刘川侮辱了还是刘川侮辱不成被自己杀死了,可是此事要怎么问呢?才不会被杜娟误会或者是让她伤心呢?吴赐仁没有想好,但是又按捺不住心中这个近在咫尺却无法解开的疑惑,让他放弃不问肯定是做不到的,蝴蝶发卡的事让吴赐仁知道,自己是没有在梦境里面改变什么的,但是自己被刘川揍得流鼻血的事实又摆在眼前,自己的事很容易去揣测,但是杜娟的事又该怎么问呢?
思前想后吴赐仁还是没忍住期期艾艾的:“小娟,我想问你个事儿,来,咱们坐到沙发那边去说吧。”说着就拉着杜娟的手坐到沙发上。
杜娟此时小脸通红,他可是第一次叫自己‘小娟’,这称谓充满了浓浓的爱意,他为什么要坐沙发去呢?不会是一大早就想……
吴赐仁不知道杜娟此刻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的尝试:“小娟,你记得自己到底跟刘川发生过什么事么?”
此刻杜娟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难道你介意……”
吴赐仁见杜娟果然误解自己了忙开始解释:“小娟,我不是介意……”
还没等吴赐仁出口开始解释,杜娟随即又不自信的带有一种疑惑的表情:“咦,不对啊,你不是杀了刘川么?不对啊,你如果杀了刘川,我就不会被刘川给……,还是不对啊,我好像记得刘川的阴谋没有得逞……是你杀了刘川救了我……到底是……”
吴赐仁感觉自己快要接触到心中猜想的核心了,急切的引导:“小娟,你再想想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啊?”
杜娟已经顾忌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了,无尽的陷入自己的2种不一样的记忆循环,她记得自己应该是被刘川侮辱了,虽然这种记忆很痛苦,但是她还是能记起刘川那畜生的嘴脸,那个畜生在自己身上犯下的恶行,但是又好像是记得吴赐仁在酒店里面阻止了刘川的罪行,救下了自己,还杀了刘川,刘川那伏在地上殷红的鲜血,那刺鼻的血腥味让自己同样深刻,只不过自己除了还记得后来吴赐仁那吓人的眼神之外,后面的事就记得不清楚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出酒店的,杀人的吴赐仁又是怎么脱身的,自己又是如何没有被这桩杀人案给牵连进去的,好像都是一无所知。
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经历过的呢?还是说两种都是自己经历?杜娟此刻完全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用脑过度:“啊……我头好疼……啊……”此时的杜娟双手抱头在沙发上来回的翻滚,不断大叫着。
吴赐仁这下可吓蒙了,这情景完全是在自己预料之外啊,不应该出现这场景啊,愣了片刻就抱起杜娟:“小娟,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不见杜娟有任何回应只是不断的自顾自抱着头:“啊……头疼……头疼……”
此刻的吴赐仁也是六神无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希夷内经的胎息诀里有一段安神的法门,于是双手将杜娟揽入怀中,用手掌不断的按揉杜娟后脑的宁神穴,嘴里碎碎念叨:“夫道化少,少化老,老化病,病化死,死化神,神化万物,炁化生灵,精化成形,神炁精三化炼成真仙。故云:存精、养神、炼炁,此乃三德之神,不可不知。子午卯酉四时,乃是阴阳出入之门户也。定心不动,谓之曰禅;神通万变,谓之曰灵;智通万事,谓之曰慧……”
随着吴赐仁不断的穴位按压以及吟唱胎息诀,杜娟逐渐平静了下来,呼吸也逐渐均匀起来好像进入了入睡状况。
刚才的景象可真是吧吴赐仁给吓坏了,他真没预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差点让杜娟陷入了无尽的癫狂之中,自己想想都后怕。杜娟现在陷入龟息状态了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自己也不能贸然将她叫醒,估计最少是要等到明天了,看样子杜娟今天去不了学校了,但是自己又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思来想去只能是去学校给2人同时请假了,哎……
一大早吴赐仁没有去教室而是直奔班主任张老师的办公室,一大早教室的学生都在上自习,所以老师们都基本上在自己办公室待着,吴赐仁脑子里一边想法子编造着请假的借口,一边信步走向班主任张老师的办公桌前:“张老师,我帮杜娟和我自己请2天假。”
正在办公桌上看书的张尧君没有理会太多,因为吴赐仁成绩好,学习生活上也很自律,比一般同学都显得成稳很多,所以一般偶尔有事需要请假,他都没没有过多询问,口头批准一下就算成了。
吴赐仁这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打算编造好了好几个理由,现在都用不上了,正好省得自己撒谎了,等他正转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叫住了他。
张尧君本来没太留意吴赐仁请假的事,但是刚才好像是听他说是同时请他跟杜娟2个人的假,而且一请还是2天,回过神来一琢磨觉得这事不对啊:“等等,你小子给你回来,你刚才说什么?”
吴赐仁暗道‘不好’脑子里又把之前已经抛弃的各种请假理由再搜出来挑选了一个遍,然后回身像是犯错似得小声说:“张老师,我说给杜娟和我自己请2天假。”
张尧君见到吴赐仁表情有些反常,以往这小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老男人的神情,表现的极为成熟干练,怎么今天像是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会是闯出什么祸事了吧,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会跟杜娟一起请假,而且还2天,你小子不会是……”说到这里张尧君环视了一下办公室里有不少老师,顿时觉得不妥,不合适在这里问这事儿,于是黑着脸对吴赐仁说:“你跟我出来。”
张尧君带着吴赐仁走到一处无人僻静的角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小子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你是不是把杜娟给……”
吴赐仁此刻正在脑子里编造请假理由呢,但是听到张老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己也是满脑子的疑惑,不就请个假么,怎么搞得好像是自己要退学似得,让张老师生气了?于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张老师:“张老师,您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啊?”
张尧君几十岁的人了,让他去问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是不是把女同学肚子弄大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张口,这时看到憋得老脸一红:“没什么,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要请假,为什么杜娟要请假,而且是同时请假2天?”
吴赐仁毕竟心里年纪都快四十了,见到班主任这模样跟表情,再结合他跟平时不大一样的反常表现,此刻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是误会自己了啊,不过转念一想,这请假方式从外人看来的确像是带着怀孕女友去堕胎的节奏啊,想到这里吴赐仁不由自主的脸上布满了黑线,这真是自作孽啊,看来之前事先准备跟编造的理由都用不上了,千算万算,算漏了这茬。
就在这时灵光一现,吴赐仁脑子里临时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张老师,是这样的杜娟的父母这2天在离婚,她心里上受到很大的冲击跟伤害,我作为她值得信赖的朋友,我想好好安慰她一下,这2天估计她这情绪是没法集中学习了,所以自作主张的跑来给她和我自己请2天假,我陪她散散心,尽快调整好心情,免得影响几个月以后的高考就可惜了”
张尧君听到这理由还算是勉强说得过去,毕竟眼前这小子跟杜娟还是‘男女朋友’关系,于是不太放心半信半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那杜娟自己怎么没来?”
吴赐仁此刻将满嘴跑火车这个词语表现的淋淋尽致:“真的,昨天晚上她给我打了好长时间的电话,一边打还一边哭呢,我让她今天别来学校了,我来帮她请假,我这不真准备自己也请假去安慰她,给她宽宽心么,估计她这会儿是昨天晚上哭累了,现在还在家睡着没醒呢。”
张尧君见到吴赐仁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多信了几分,随即心里松了一口气,这2个学生成绩都非常好,不出意外的话,今年高考之后,本校肯定又会多2个211大学的毕业生,这将会是学生本人、学校、还有他这个班主任的骄傲,但是在此之前可千万不能让他们行差踏错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我还以为……”
吴赐仁为了让张老师最终释疑不由得加了把火:“张老师,不然您以为什么啊?您不会以为我把杜娟肚子弄大了偷偷带她去打胎的吧?要不您跟我一起去她家看看?”说着就作势要拉张老师走。
张尧君见刚才的心思被自己学生说破,不由得老脸有点泛红,不过他听到吴赐仁自己说破自己担忧的事,此刻心中再无半点怀疑,连忙用佯怒的表情:“瞎说什么,学生家家的说话怎么如此口无遮拦,我哪有说不信了?我准假了,你走吧。”
吴赐仁顿时在心里松了口气,心中默念终于糊弄过去了,转身就走。
“回来!”吴赐仁听见身后张老师又这么一叫暗道‘完了,难道被发现什么破绽了?’
原来到不是张尧君起疑了,张尧君听说了杜娟的境遇之后,在考虑是不是要去关心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大人,在这个时候关心杜娟,估计她内心是排斥的,毕竟她的境遇就是大人造成的,不过吴赐仁就不一样了,既是同龄人,有是男朋友,这样倾听陪伴也许会比旁人说教劝导更容易让杜娟走出心理阴影,所以放弃了跟着去的念头。
就在吴赐仁疑神不定转身看着张老师的时候,只见张尧君一脸郑重的嘱咐:“你这几天就放心的安慰杜娟吧,也不一定就是局限2天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3、5天假期都可以,不过有一条,你小子给我注意了,我准许你安慰开导她,可千万别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要你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仅害了你也害了她,同时也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说罢就示意吴赐仁离开了。
吴赐仁在回去的路上一路走着,心里回想张老师的话,自己这次被莫名其妙的误会到是给自己提了个醒,现在他跟杜娟2个人可都是高中生身份,确实不能像成年人那样过夫妻生活,还好自己没有陷入一时欢愉里面不可自拔。
在经过虾庄的时候,吴赐仁跑到2楼悄悄从床底下取出白首龟,虽然他一直都不知道白首龟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但是他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目前奇怪的境界跟梦境里面的异象肯定跟着白首龟是脱不开关系的,于是带上白首龟在身边慢慢研究再说。
来到杜娟家,此时杜娟还没有醒,依然是处于胎息状态,吴赐仁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主卧的床上躺好,倒不是他有什么想法,只是他见到沙发上有点凉。
闲来无事的吴赐仁又不敢出去逛,连晨练都不敢去,准备一直守到杜娟醒来为止,这时候要是想前世一样有个智能手机多好啊,或者是有发达的网络也好啊,自己现在一个人干坐着太无聊了,想来想去除了干坐着就只有去睡觉去了,自己这一大早的刚起床也睡不着啊,于是想着是不是喝点酒更容易入睡,就神使鬼差的寻找上次杜娟倒腾酒的的地方去找酒了。
就在一个类似酒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坛子,看起来应该是酒,打开坛子准备取酒的时候,想起来这味道好像很特别,上次听杜娟说好像是她爸喝的药酒,就对是什么药材泡的来了兴趣,由于不是玻璃瓶而是那种很专业泡药酒的坛子,所以外面看不见里面,只能顺着坛口往坛子里面瞄去。
我靠,这坛子底下躺着一根雄伟的‘兵器’吴赐仁几十年的经验不是白混的,一看这形状也能猜得出来这恐怕是类似虎鞭之类的壮阳配方药酒,顿时一点想喝酒的兴致都没了,难怪上次自己喝了没多少酒就使得灵台清宁全无,原来根由在这酒里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得亏了这酒,严格算起来这酒是自己跟杜娟的红娘了,要不是它,自己跟杜娟估计也不会这么快走到一起,也许完全以后都不可能走不到一起了,不由得感慨人生真是很奇妙啊,有时候一件不经意的小事儿就会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要不是杜娟无人倾诉,来找自己,要不是自己想起了前世的妻儿烦闷想喝酒,要不是杜娟误打误撞的拿了她爸喝的壮阳酒,他们2个人以后很有可能就是2条永远都不会相交的平行线,这时他对命运的含义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人还是太渺小了,当人们发现自己能掌握自己跟他人命运的时候,总会有超出认知范围的事物出现在不知不觉中推动着改变命运,就拿自己所学的天机预测来说,如果事物想关联的起因还没显露出来很多的时候,就是没有现出象,但是总还是有迹可循的,这要看道行深浅,从象抓相,天机显露痕迹越多,道行浅的人也有能力预测推演出来结果,天机引而不发的时候显露痕迹是极少的,这时候如果要预测推演出来结果不仅仅需要很深的道行,也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神跟脑力。
现在回顾一下,就拿自己跟杜娟稀里糊涂好上这事儿来说,其实从杜娟去学校找自己开始天机就已经引而待发了,或许结局已经注定好了,再或许从自己重生的那一刻整个事就注定好了你,但是为什么要让杜娟承受那样的伤害呢?难道真的像老子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自己又有没有能力去改变过去的事实呢?如果不能改变,那自己重生又是这么一回事呢?
想着想着,吴赐仁就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于是懒得想了。也不知道这是吴赐仁最大的优点还是缺点,对于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就放在一边,暂时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