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写书时就曾提到。
每当程世南看着很随意，丝毫没有发怒生气的样子时，反而是他最危险的时候。
果然，没一会儿，众人耳边就传来了程世南淡漠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就将八十老母和年幼孩童一起杀了吧。”
即便早有预料，亲耳听到时，慕清还是忍不住震惊。
毕竟这一句话，就是好几条活生生的人命。
一直跪在地上的牢头也被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拼命磕头求饶。
这还没过多久，他的额头就已经血淋淋了，但他仿佛不知痛一般，继续用力磕着。
“大人，饶命啊！”
“求大人开恩啊！”
“怎么？还不够吗？”
程世南垂眸看了眼牢头，右手食指和拇指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就把街坊邻里一起处置了吧。”
他那淡漠的语气，显然是已经做惯了这种事。
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也果真配得上“程猪脸”这个骂名。
慕清偏头看了眼孟书贤，见他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于是有些意外的回头，继续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只见牢头听完程世南的话后，赶紧拖着膝盖向前挪动两步。
他伸出双手紧紧抓着程世南的衣摆，乞求着。
“不……大、大人开恩呐，小的知道错了，求您放过家中老小和街坊吧。”
“他们都是无辜的，求大人开恩，饶了他们吧。”
“滚开！”
程世南毫不留情一脚下去，将牢头直接踹开。
牢头毫无防备，只一下便倒在了旁边的地面上。
程世南皱眉看着刚刚被他抓过的衣摆，又看向早已经重新跪好，准备继续求饶的牢头，怒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质疑本官的决定！”
“大人饶命，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
牢头连忙拼命拼命的磕头，而后跪在地上左右开弓，轮番自抽耳光。
他用了十成的力气，企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每一下，都有一个掌印留在脸上，清晰可见。
每一下，都有一个声音响在大牢，清楚可闻。
“啧，真吵，还不赶紧拉出去砍了？”
程世南不耐烦的摆摆手：“还有那什么家中老小，街坊邻里之类的。”
“全都给我砍了，一个也别留下。”
几个狱卒忙上前行礼，纷纷应是，生怕下一个不慎被处置的就是自己。
“等等！”
“且慢！”
慕清和孟书贤异口同声出来阻拦。
慕清偏头看了眼同样出声阻止的孟书贤，眸中划过一抹意外。
紧接着，她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深深的看了一眼孟书贤，暗叹他果然不简单。
慕清稍稍退后半步，眼神示意孟书贤继续他的表演。
她也想看看这位声称自己是乞丐，没什么势力，却还说着要保护她的人。
究竟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如此凶狠残暴的程猪脸。
众人听到他们二人阻止的声音，下意识停止手中的动作看向程世南。
程世南捏着手中的玉坠看向他们二人。
“怎么？等不及了？想跟他们一起死？别急，马上就到你们了。”
程世南眼神示意人打开牢门，左手捏着玉坠，右手食指指向孟书贤。
“你们一个打我，害我上朝时被百官耻笑。”
程世南又向旁边迈了一步，指着慕清。
“一个当街拦我的马车，甚至对我的马动手脚，害我从马车上摔出来，被百姓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