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爷一时语塞,不知要从何说起。
“回王爷,五弟突然失踪,虽不知何由,但草民相信全寨上下与眼下发生的事无关,还望王爷明察。”话虽说出口,但明显没任何底气,卑微的垂下腰,任由王爷发落。
“哦!本王倒是有兴趣知道五当家是个怎样的人,说来听听。”
“我老三知道。老五刚来那会儿文绉绉的,说是读过几年书,愿给大哥筹划筹划。我们这儿都是粗人,好不容易来个有脑子的就给留下了。”
“回王爷,老五说是江北来的难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来山上就为找条活路混口饭吃。我看在他本分的份上就答应了,来山上已经半年。每次有商队经过的时候,老五安排打劫路线和接应路线,比我们之前蛮干强多了。”
“四哥,看来是个军师啊,云儿就奇怪了,这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这……”这焦爷的头垂得更低了。
“禀报王爷,苏将军已送回营帐,沧大夫正在医治。”
“伤势如何?”
“尚未清楚,只知腿部受伤。”
听完底下士兵来报,王爷抬腿就走。
营帐内床榻边一位白衣男子正在医治,乌发束着白色丝带,气质淡然,皮肤白皙,侧脸轮廓柔和,施针迅速手法老练。半盏茶功夫开始收针,整理药箱。
“沧月,情况如何?”
“回王爷,伤势无大碍,伤了经脉失血过多,现已止血,等苏将军醒了喝下补血气的汤药,静养几个月就可以行动自如了。只是这伤口……”沧月朝王爷使了使眼色。
“其余人都退下吧,不打扰苏将军休息了。”人都走后,只留下了王爷与沧月。
“苏将军的伤口比较奇特,是圆形的刺穿伤。”
“乌苏国的钩蛇刀?”王爷深邃的瞳孔收了收,嘴巴抿成一条线。
“没错,听闻乌苏国有一种蛇叫钩蛇,与普通蛇类不同,尾部分叉如同两个钩子一般,捕食时于水中用尾巴钩岸上动物食之。钩蛇刀就是用其尾部分叉的钩子制成。”
“看来这寨子里的人得好好排查一番,苏将军醒了派人通知我。”
“是!”
“来人,将与苏将军同行的一行人带来主帐问话。”
查询完已是傍晚时分,太阳开始落山,山里的气温开始急剧下降。当初受到蜂群攻击的那几十号人虽未送命,但都重伤,就命苏将军护送他们回来医治。寨子刚换防,被贼人钻了空子换上我军的衣服,混在前去接应苏将军的队伍里。逃跑时被苏将军逮了个正着,在我军几十号人的围攻下逃脱还重伤十余人,隐藏的够深。
“四哥,发什么愣呢,苏将军的伤不是已无大碍了吗!”七王爷此时已经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来预防山里的寒气。
“云儿如今十六有余了吧,九岁就跟着我走南闯北受了不少苦,这次回京我们就多待些时日吧!”
“是不是我娘亲又派人来念叨四哥了,不用理她,五哥不是在京都。”
“参见四王爷、七王爷,苏将军醒了。”
“走……”
“什么,让人给跑了!”营帐外老远就能听见苏将军的大嗓门,“沧老弟,你说那是什么刀来着,蛇尾巴骨还能伤人,我腿上这几个窟窿就那玩意给伤的。”
“苏将军恢复的不错呀!”
“王爷,七王爷。”沧月退到一边,给王爷让开位置。
“王爷……”苏将军半坐着,手臂撑着想再起来一点,不小心牵动了腿部的伤。
王爷走到苏将军身旁拍了拍其肩膀,示意躺下。
“苏将军可有见着那贼人的长相。”七王爷急忙上前询问,若是让他知道何人伤的将军定生吞了他。
“当时只见那人离队单独一人,便上去询问,又见着面生,想再详细询问就见他直接亮刀子了。期间我有打伤他背部,背上有纹身,图案没看清楚。”说完苏将军挠了挠头,感觉自己没帮上什么忙。
“对了,刚刚听沧老弟说了下那钩蛇刀,我细想了一下,那人招式太快虽没看清兵器,但我肯定是白色的,对,白骨一样的颜色。”
“四哥,你们说的是乌苏国的钩蛇刀吗?这里混进了乌苏国的人。”
“还在排查,目前嫌疑最大的是五当家,回去准备准备,我们明日回京。苏将军先留在此处养伤,待好转再回京。”
“谢王爷。”
“我已交代苏将军副官煎药步骤,每日的剂量已分开打包,准备了半个月的量。”
王爷听完点头离开营帐。